顾文谦蹙眉,想想也是的,最后点了点头,说道:“可以。”
何氏这才松了一口气,钥匙,她是绝对不会交给庄嬷嬷那个老虔婆的,老虔婆竟敢撺掇着要小库房的钥匙,做梦!
服侍着顾文谦躺下,见顾文谦躺下之后,理都不理自己,反而闷头就睡,何氏气急,再想想那一库房的奇珍异宝,何氏再也睡不着了。
转头,看了一眼顾文谦,何氏目中闪过恶毒的光芒,侯爷,这是你逼我的,若是那个老虔婆有什么意外,可不要怨我,何氏心中恶狠狠想到。
第二日,何氏一早便起来,服侍了顾文谦起床之后,梧桐水芹进来伺候她洗漱,一见她的样子,两人大吃一惊,急忙问道:“夫人,您是不是身体不适?奴婢这就请钱大夫过来。”
“不必了。”何氏心中充满了愤怒,一晚上都没有睡好,现在看着镜中自己憔悴的样子,何氏阴沉沉地看了一会儿之后,慢慢笑了,顾文谦,是你逼我的。
领了顾明萱等人去和崔氏请安,又和崔氏说了顾文谦让她把小库房的钥匙交给庄嬷嬷的事情,得了崔氏的允许,看崔氏没有一点儿想要阻拦的样子,反而还乐见其成,何氏暗恨。
等回到屋里,何氏坐了一会儿之后,变幻的神色,蓦然变得阴狠,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便招来了何嬷嬷,吩咐了几句。
何嬷嬷闻言大惊,急忙四处看看,见屋中没人,还是不放心,出门让水芹和梧桐好好守着门,才重新进屋,和何氏说道:“夫人,不是说再也没有瓜葛了么?怎么会然又想起这么一茬了。”
何嬷嬷苦口婆心劝道:“夫人,那人狼子野心又心狠手辣,说得难听点,是猪狗不如,您好不容易才摆脱了,怎么又……又要主动去联系呢?”
想到自从上次赵宗元上门退婚,被那个小贱种巧计逼退之后,顾文谦对自己无比冷淡的样子,何氏目中就流下泪来,她激动说道:“嬷嬷,你以为我想这样么?可是你看看侯爷,自从那个小贱种回来之后,对芝儿立即便冷了下来,又几次三番令我在人前没脸,现在竟然还要把小库房交给庄嬷嬷那个老虔婆……他到底把我置于何地啊……”
“在他心里,从来就没有过我的存在,他眼里只看得到那个贱妇,那个贱妇死了,他便连侯府都很少回来了,现在那个小贱种找到了,他又开始有空就回来了,生怕那个小贱种受一点儿的委屈……”
“我是绝不会把小库房交给那个老虔婆的。”何氏眼中射出疯狂的光芒,看着何嬷嬷,说道:“你去,去找到他,就说他要的东西,我会努力帮他找到的,但是,他要帮我除掉那个老虔婆,至于那个小贱种,我是不会让她这么容易死掉的。”
没有了老虔婆的教导,那小贱种还不是任她揉搓么。
何嬷嬷实在是拗不过何氏,无奈叹息一声,只能应下来。
下午,何嬷嬷找了个借口,说是家中有事,出了顺安侯府。
何嬷嬷家在城西,那边有何氏这些年攒钱置下的一个铺子,便是何嬷嬷的儿子再打理,何嬷嬷的儿子便也住在了附近,但是何嬷嬷说是回家,最后在家里换下身上的绸缎衣裳,换上了粗布麻衣之后,到了城南,眼见得没人注意自己,才敲响了一处看起来和别人家没有两样的宅子的木门。
四长两短一长,放下手指,何嬷嬷的心怦怦直跳,有些害怕。
只是已经没有了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