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差为了在黄池之会上力压中原各路诸侯,直接带走了八万精兵强将,根本就没去考虑后方空虚的问题。
大军开拔,威风八面。
夫差自己倒是风光了!
但八万强军几乎已是倾国之力,吴国之中也没剩多少力量了,残存下来的都是些杂牌军,老弱病残。
越王勾践抓住了最佳时机,趁着吴国防御空虚之际,大举兴兵伐吴。
越军气势如虹,长驱直入,连连打破吴国防线,几乎没有遭到多少有力抵抗。
只是短短几日工夫,越军势如破竹,挡者披靡,以秋风卷落叶之势袭杀而来,即将兵临吴国王都姑苏。
惊!惊!惊!
慌!慌!慌!
向来狂傲自负的吴人终于感受到了害怕,他们素来视越人为懦夫,软弱可欺,当年就连越王勾践都是吴人的奴隶——
吴人又怎么可能看得起越人?
谁也没想到越国这只qín_shòu,外表罩了层小白兔的皮,人畜无害,里面却是一头恶狼,腹黑腹黑,良心坏坏滴。
吴国朝堂上一片混乱,人人自危,有人唉声叹气,后悔自己怎么就没跟夫差一起赶赴黄池。
但基本上没谁去跪舔越国,不是他们个个忠贞——能跪舔早就跪了,可勾践当年受了那么大的耻辱,如今气势汹汹的卷土重来,跪舔也晚了。
能当上公卿大臣,这点脑子还是有的,知道现在凑上去只会被勾践各种姿势凌辱。
吴国王宫内。
云收雨歇,西施软绵绵趴伏在王动怀里,小嘴微微喘气,一双美丽的眸子略显迷离,显然还未从方才的激情中回过神来。
王动抚摸着西施光滑玉润,绸缎也似的粉背,毫不掩饰的欣赏着她完美无瑕的玉体,玉人焕发出的惊人美态令王动又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他欣赏片刻,一手梳理着西施散乱柔滑的青丝,一面笑了笑道:“至多半日,越国大军就能抵达姑苏城下,想必那位范大夫也在越军之中,夷光,你可还想见见他?”
西施美目中掠过一抹复杂,轻声道:“见或不见,现在又有何意思,夷光一切只听大人吩咐。”
“是么?”王动不置可否的一笑。
要想彻底将范蠡的影子从西施心中抹去,短时间内显然是不行的。
他双手一环,拥抱着西施,西施也没有挣扎,以一双莹白修长的玉手按在王动胸膛上,将头深深埋入其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又温存了片刻,王动长身而起,淡淡道:“来人,沐浴更衣!”
姑苏城城墙高约两丈,厚土夯实,稳如山岳般矗立。
沐浴过后,王动焕然一新的立于城头之上,头发披洒肩头,并没有如往常一般挽个发髻,任凭清风吹拂,发丝摇荡。
这座城池在王动眼中,只能算是个小土丘,但在这个时代而言,已称得上雄伟壮观,吴国为建成这道‘坚墙’,不知耗损了多少人力物力!
伐吴大军一路横扫无敌,虽还未抵达城下,但城内早已是风声鹤唳,人心惶惶,就连驻守城墙的将士都是人人颓丧,兵无战心。
王动目光扫过,城上将士无不心惊肉跳,恍若面临洪荒巨兽,骇然垂下头去。
“来人!”王动忽然道。
“丞相有何吩咐。”一位小将壮着胆子回道。
“传我口谕,诏令亢蒙,石岳,命他二人领神武营前来城门驻守。”
这是要替换下城门驻军,由神武营防守啊!那小将心头嘀咕,却是不敢有丝毫怠慢,躬身领命而去。
王动身后还躬身立着不少公卿大臣,他们都被种下了生死符,对王动的命令原本不敢有丝毫违背,可如今事态紧急,攸关身家性命,便有大臣出列小声提醒道:“丞相,临阵换防,乃是兵家大忌,不可不慎啊!”
王动摆了摆手,淡然道:“无妨,以神武营的战斗力,留着原先这些守军,反而是个拖累。”
一众守军都露出愤慨屈辱之色,却是敢怒不敢言。
那大臣还想说些什么,就在这时,马蹄轰鸣声响了起来,两骑遥遥奔腾而来。
马上两名精悍的骑士,单手挥舞,打着古怪的手势。
“是我们的探子回来了!”瞭望台上,守军瞧见那手势变换,当即禀告道。
城门很快打开一线,将两名探子迎了进来。
两人来至王动面前,单膝跪地道:“禀丞相,江上已发现了越国水军,战船数十艘,连成一片,水军估测有两千人以上。”
一众文武大臣,公卿贵族都是脸色剧变,越国此次大举入侵,竟然是水陆并行,显然是有一举灭掉吴国的野心。
这是最糟糕的结果!
“越国水军如今已到了何处?”王动悠悠问道。
越国大将种无忌卓立船头,欣赏着江浪奔涌,翻滚不息的壮景,他刀削斧凿般棱角分明的面容上却是无悲无喜,唯有一双锋锐如刀的眼睛闪动着冷酷,残忍的光芒!
十年前吴越一战,越国损失惨重,险些亡于吴国之手,越国水军更在那一战之中全军覆没。
种无忌经历过那一场大战,这十年来他无时无刻不想要一雪耻辱,而今终于到了将郁积十年的苦闷一扫而空的时候了。
而就在这时,种无忌忽然听到了一道奇异的声音,不单单是他,数十艘战船上,数千名越国水军都听到了这道声音。
那声音忽隐忽现,忽远忽近,像是在每个人耳边响起,又像是从遥远无际的天边传出,更像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