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慕琦已经走远,谦霜转身,看着门口隆重的阵势,她有些犹豫,此刻回府,又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墨府嫡女?祁王侧妃?
现在的谦霜才知道自己的身份有多尴尬,但她心中又牵挂着父亲的伤势,这一刻她觉得自己什么身份都不是,只是一个想要探望父亲的女儿。
攥紧了藏在袖中的手,谦霜一咬牙,还是朝着墨府走去。
“何人胆敢擅自闯入墨府!”谦霜才走两步,便被门口的护卫拦了下来。
谦霜一时愣住了,只见站在面前的护卫身着戎装,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紧握在手中的宝剑好似下一刻就要出鞘一般。
谦霜不知道该怎么说明自己的身份,只能待在原地不同,就在这时,身旁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墨侧妃?”
听到这个声音,谦霜与护卫皆转过头去,只见一个面容俊朗刚毅的男子握着腰间的佩剑走了过来。
一见来者,谦霜不由得欣喜道:“承影!”承影走到谦霜面前,恭敬地一行礼,说道:“属下参见墨侧妃!”
“你快起来!”谦霜急忙说道。
而站在一旁的护卫见状,也急忙朝着谦霜行了礼,说道:“属下有眼无珠,冲撞了墨侧妃,还请墨侧妃恕罪!”
“无妨,你们都先起来吧!”谦霜笑了笑,说道。其实这也不能怪护卫,她一袭浅蓝素衣,脸上未实脂粉,如瀑的长发编成发辫,就算方才她说自己是侧妃,又有谁会相信,哪里会有打扮得这么简素的侧妃。
“你先下去吧!”承影对身边的护卫轻声说道,那护卫应声便退下了。
“承影,那日回府的路上你们遭到伏击,你可有受伤?”待那个护卫一退下,谦霜便立即问道。
“回禀侧妃,属下无碍,只是……”承影抱拳道,只是他说到一半就开始犹豫了。
“你想问什么?”谦霜低声说道。
“只是侧妃您的伤势如何?”承影想了想才将心中的问题说出口,他记得当时谦霜中了一剑,伤势比在场的所有人的都严重,而他原本应该护送谦霜回府,可是却让她被一名神秘男子救走,这对他来说是一次严重的失职。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多亏当时那位白衣公子所救。”谦霜知道承影疑惑地正是文若的身份,索性便装作不认识他们罢了,省得又生出什么事情来。
承影听到这话,再次跪在地上,语气恭敬地说道:“属下有罪,当日没有保护好侧妃,还请侧妃恕罪!”
“承影你不用太自责的。”谦霜笑了笑,“我这不是好端端地回来了嘛……”谦霜说着,却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此时此刻,承影出现在墨府门口,那么也就是说今日这个浩浩荡荡的队伍是……
祁王府?!
“承影,王爷来墨府所为何事?”谦霜心中不由得慌张起来,父亲的伤势和军中的瘟疫都不知是何情况,今日回到墨府却见府门口有这样一支声势浩大的队伍,她与祁王相处时间不长,但却是知道祁王并非那种讲究排场之人,但是今天的事情实在是太反常了,还是说是她想多了。
“属下不知!”沉默了一会儿,承影才缓缓回答道。
显然这个问题再次让谦霜感到震惊,承影常伴祁王左右,与林震同为祁王的副将,算得上是祁王的左膀右臂,他又怎么会不知道祁王此次前来墨府的原因呢?
看着谦霜满脸的惊诧,承影只能在心里默默叹气,因为五日前保护谦霜不力,他已经被撤职了,现如今只是个兵长,不然他为什么不紧跟祁王的左右,而是站在大门口巡逻。
谦霜心中慌张,便急忙跨过大门,朝着内堂走去。
而刚走进前院,谦霜眉心不由得一跳,不仅是大门口,连墨府之中都布满了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