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靖越想面色越沉,贤妃根本不知道出了何事,权钰进来之时屋中气氛几乎凝固,他轻吁口气,脸上盈满笑意,“儿臣见过父皇,母妃,这么晚了怎不歇着,有什么事,明日再说不迟,莫要伤了身子。”
本是关怀之语,但权靖此时心中不舒坦,对他满是疑虑,联想到之前,怎么听怎么觉得这是讽刺他老了,身体不好了,怒火更盛,贤妃一看不好,暗中心急,偏偏不知道怎么出了什么事,只能强笑道,“是啊皇上,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就是,您明儿个还要早起上朝呢,虽说您是龙虎之年,但也不可如此耗损啊。”
贤妃惯会说话,这捧得皇帝舒坦了不少,但面色依旧阴沉,“钰儿,今日小宴如何?”
权钰心里一咯噔,笑道,“自是极好的,状元郎学富五车,探花郎俊秀喜人,才华横溢,其他学子也是精忠为国,您不知道,这三皇弟当真是看中探花郎,从头到尾与其同坐,舍不得放开。”
权靖厌烦皇子拉帮结派,近些年尤甚,但权枭亲近楼子裳那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权靖看在眼里,且……说不得是好事呢!
权钰这般上眼药就有些不太如他的意,偏贤妃此时也火上浇油,撩撩发丝轻笑道,“是呢,枭儿似是一开始就极其喜欢子裳呢,这子裳中了探花郎,更亲近了些。”
“好了!”权靖不耐烦的厉喝一声,将两人吓了一跳,“钰儿,听说探花郎今日去的迟了?这才高中多久,就如此跋扈,可真是如此?”
权靖沉沉的盯着他,一身明黄龙袍格外亮眼,那龙似要破衣而出,权钰紧紧咬牙,满头大汗,拳头紧握,消息怎会这么快传入父皇耳中?
但景惠帝显然耐心已经耗尽,猛地站起身喝道,“康王!话都不会说了吗?”
“父皇圣明,儿臣是无心的!儿臣不是有意的,您莫要与儿子计较,儿子知错了,还请父皇饶了儿臣这一次!”权钰‘扑通’跪倒在权靖脚边,“儿臣随口胡言乱语,您莫放在心上,父皇圣明!”
呵,难道不原谅他就是不圣明了吗?无心?无心尚且如此,若是有心那他能做到什么地步?!
权靖越想越心凉,但这毕竟是他真正宠爱了多年的儿子,他信任多年,只是忍不住将人一脚踹翻在地,“孽障!这么多年规矩都学到哪儿去了?这几日朕会请太傅亲自来教你,若是还学不会,哼!就别在出你的康王府了!”
“皇上,皇上您这是做什么?”贤妃闻言痛声哀哭,拉着权靖的手臂似乎整个人都要晕过去,“钰儿做错了什么您跟臣妾说便是,臣妾自会亲自教导,万不敢劳烦太傅,皇上您就饶他这一回吧。”
贤妃虽然整个人有晕乎,但皇子出了上书房再请太傅那是极其丢人之事,可以算得上是一污点,即使以后坐上皇帝之位,后人说不得也会拿出来嘲笑,权钰整个人都愣住了,回神之后苦苦哀求,“父皇你饶了儿臣吧,儿臣知错了,而儿臣知错了,您且饶了儿子这一次吧,父皇……”
“贤妃!康王!”权靖一甩袖子,怒火满腔,怎么?还是他错了不成?冷笑一声,“规矩没学好自然要回炉重造,或者想在你的康王府禁足不成?!”
权钰蓦然放开他的袖子,坐倒在地,心中一片冰冷,缓缓磕头道,“儿臣领罚,请父皇放心。”
学规矩有时日,禁足……权钰深吸口气,贤妃受宠多年,天天嘲讽容妃,没想到也有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而权枭战功赫赫,明日早朝只怕……而钰儿,思及此她泪眼朦胧,更显得娇媚,然权靖连看一眼的心思都没有,只是淡声道,“贤妃,你乃一宫之主,莫要失了仪态。”
贤妃心中一颤,看着权靖大步而出的背影轻声道,“是。”
等权靖离开,贤妃怒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细细说来!”
这边雷霆震怒,楼子裳这边却是和风细雨,甚至是……情意绵绵。
楼子裳双腿盘于权枭腰间,两人周身气流运转,鼻息相闻,发丝交缠,权枭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身,“子裳,莫慌,跟着我走。”
楼子裳无声点头,他在这一关以卡了许久,而权枭回来之后……两人夜间竟是将练功之事抛到脑后,若不是今日权枭察觉异样,还不知道要拖到何时?思及此,他耳根微红。
两人并修之时,随着功力越发深厚却是能察觉到对方心思的,权枭蓦然低笑一声,低头含住他的耳垂,“子裳……想什么呢?嗯?”
楼子裳更窘,思及那日……但此时万不能多想,权枭也未多逗他,沉了心思,内力缓缓输入楼子裳体内,遇到阻碍,轻捻慢挑,那动作……似是权枭在他身上动作似得,楼子裳忍不住身体也有些热了起来,而随着身体越热,内力运转越快,他额头逐渐生出汗意,体内障碍却一个个‘嘭,嘭,嘭’破了。
楼子裳和权枭均是一喜,权枭眉毛微挑,显得更加邪气,下手专挑对应楼子裳敏感之地的筋脉,楼子裳忍不住轻吟出声,黯哑难耐,权枭将人摁在怀里,含住他耳垂轻声道,“子裳,练功之道在于随心而动,莫要忍着,叫出来。”
那声音自己听了都觉得难为情,楼子裳羞耻的不行,紧紧咬着唇,两人虽未睁眼,此时姿态却能将对方一举一动‘看’的一清二楚,权枭手在他腰间摩挲,舌随着另一手的动作,在筋脉对应之处……竟是tiǎn_shǔn起来,带着湿意和灼热。
那动作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