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要死,这东西都教她看到了?
随即笑道,“只要是你生的,我皆欢喜,不论什么都好。”
她笑,似乎很满意我这个答案,“若是有了孩子,你可还会疼我?”
哎呦喂,这还用问。
“夫人第一,孩子第二,我第三。”我信誓旦旦。
她噗嗤笑出声来,轻轻锤了我一拳,“就会哄我,哪有人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让你当了妻奴,真当羞死人了。”临了,她别过头不看我,极力压抑着唇边的笑意,低低道一句,“不要脸。”
我开始宽衣解带,以最快的速度扒了她的衣裳。
低头间,含住她精致的耳垂,我温软低语,“要脸做什么?要你就足够。”
她轻叹一声,随即被我堵上了唇。
恩,怎么滋味越来越好了?怎么越来越舍不得呢?浅尝辄止已经满足不了我的欲念,我想要的是更多,更多缠绵,更多贯穿,更多的风起云涌。
早前我就说过,教她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事实上,我也确实这样做了。第二天,小媳妇压根爬不起来。
我去桃仙处淘酒喝的时候,桃仙歪着嘴,斜着眼看我老半天。
我道,“你中风了?”
他呸了我一口,“你才抽风。”想了想,又酸溜溜的道,“没想到你小子体力这样好,愣是让小媳妇爬不起来。”
我道,“自己的女人不好好宠着,难不成让她有机会去体验别的男人?”
桃仙又是“呸”了我一口,“没一句好话。”
我道,“你最近肝火太盛么,有那么多痰要吐?”
桃仙轻叹一声,随手将边上的酒壶丢给我,“拿去喝,堵住你的嘴。”俄而道,“你说,你是怎么追到女人的?”
听得这话,我一口酒直接喷在他脸上。
桃仙的脸瞬时黑到了极点,一双白眼珠子直勾勾盯着我。
我道,“这还用追?你瞧瞧我!”我戳着自己的脸。
“什么都没有!”桃仙没明白。
我拭去唇边酒渍道,“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你说你要是有我这样的容脸,横扫三界不是问题,就不必打着光棍种桃花了。便是不必站在桃花树下,这桃花运也够你祸祸上万年的。”
桃仙恍然大悟,“原是如此。”
我唬着他道,“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闻言,桃仙面色一紧,剜了我一眼,一脸的明知故问。
我继续道,“这女人都喜欢听好话,你有事没事多哄着,时不时的献殷勤。对付女人,就得脸皮厚一些,你若是皮子薄,除非长成我这样。”
桃仙嫌弃,“你是让我幻化成美男子?”转而又道,“太熟了,不好下手!”
一声叹息,我拍了拍桃仙的肩膀,“那你只能继续打光混,来日我与小媳妇生几个娃娃与你逗乐,你就不会这样孤单寂寞空虚冷了。”
桃仙疯似的夺了我手中的酒壶,骂骂咧咧的往桃林深处走去,“喂不熟的白眼狼,倒掉也不与你喝,浪费感情!”
我道,“你与我喝,好歹能与你解闷,你若是倒掉,岂非可惜。”
他朝我嚷嚷,“我自己喝!”语罢,一溜烟小跑,跑得没影。
倒是越发孩子气。
怎么一夜之间,觉得自己长大了些?
环顾四周,师父不知去了何处。
难不成是去找蛰居的地方?
百无聊赖,翻身落在树桠上躺着,双腿交叉平直,掌心抵着后脑勺,惬意安睡。桃林里四季如春,花开不败,委实是极好的休憩之地。以往我便喜欢睡在这儿,如今这习惯还是没改。
有脚步声从远处走过,我心道,难不成小媳妇下床了?转念一想,不对,她哪有这样的气力,早被我折腾得连抬手指头的气力都没了,不睡到夕阳下山,是起不来床的。
睁开眼的那一刻,陡见一片嫣红从跟前一掠而过。
背影极为陌生的红衣女子,跑得飞快,穿过桃林径直朝着河边跑去。
“什么人?”我心下一怔,脚下生风。
到了河边,那红衣女子直挺挺的站在那里。碧波万顷,风过衣袂,掀起红衣缭乱。青丝及腰,随风摇曳。她站在那里,背对着我,却好似占尽了世间所有光华与色彩,只一眼便足以教人窒息。
我停步不前,不知这女子是何人。
“擎苍。”她却开了口。
知道我的名字?莫非是故人?
可记忆里,我接触过的女子,好像都没有这样。绞尽脑汁去想,想这个背影的主人,想着她转过身来会是什么模样。到底,我还是落了空。
脑子里,没有一点痕迹。
“你到底是谁?”我问。
“擎苍?”她又低低的开口,“你怎么能忘了我呢?我是谁,我是你的谁,你怎么能轻易忘记?我记了你上万年,等了你上万年,你岂能如此待我。”
哎呦喂,说得她是如此多情,我何其薄情。
可是美人,我是真的想不起来。
“我与姑娘相识?”我问。
她点了头,仍是背对着我。
“很熟?”我又问。
她还是点头。
我笑了笑,“师父,玩这种花样,一点都不好笑。”语罢,我转身便走。
“我不是你师父。”红衣女子道。
红衣如火立在河边万绿丛中,竟有种难掩的美艳。她站在那里,任凭河边的风吹乱了自己的发,遥遥望着远方,好似在想着那些不知名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