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脱离了那种环境,她开始有些后怕,再一次的婚姻,面对的又是同样的场景。毕竟这一次,她是‘二婚’,而凌子谦是‘头婚’,单是这一点,难免就要低人一等。
加上这两次同事间无意间聊天,说chù_nǚ座的爱情要求完美、十分挑剔,而凌子谦恰好就是这个星座,她多少开始有些担心‘私心里他会不会是介意她的过去的’!现在,热恋,正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时候,也许一切都能包容,以后呢,都说‘婚前婚后就是一个天一个地’,一旦他得到了她,会不会因为失落遗憾而改变呢?
一诺心里很明白,再美的爱情,也不过是刹那的眼花,终归还是要回归平淡,回归生活!她怕,怕这些美好褪去之后,上演的又是她跟苏阳婚姻的重复。
这是跟凌子谦交往这些时日以来,她心底最大的担忧。
她没有说,却明显的会——患得患失!
浴室里,冲着澡,甜蜜满溢之时,这些念头却又不自觉地冒了出来,关闭水龙头,一诺也禁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要是没有跟苏阳的婚姻,或是没有遇到过封祁漠,先遇到他,该是多好!”
可惜,这个世上从来没有‘如果’!
老天像是跟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一般,每次,她距‘幸福’,似乎总有一步之遥。
快速地穿套着衣服,正思虑间,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蓦然回神,她赶紧扣好了最后一颗纽扣,把包头的毛巾快速扯下擦了擦:
“来了,稍等!”
以为是凌子谦来等她了,一诺冲出外室,便直接把门锁打开了,拉了下门,人都没看清,已经撩着头发急慌慌转身了:
“等我一下,我吹下头发!很快的!”
说着,她又急慌慌转回内室,打开了吹风机。
进门,封祁漠直接将门从里面再度反锁了。
根本不知道来的人不是凌子谦,一边快速地吹着长发,一诺还径自跟屋外的人聊着天道:
“子谦,我好饿,一会儿我们去吃宵夜吧!呃…好想吃蛋炒饭,有西红柿鸡蛋就更好了…不想吃外面的了,回去,你做给我吃,好不好?”
嘟嘟囔囔地,一诺的音调还明显带着撒娇的口吻,一墙之隔,听着,封祁漠的眼睛冷得都快结出冰花了。
一边吹着头发,一边用毛巾快速擦着,一诺明显有些焦急,偏偏越急越乱,长发有些缠绕,她不得不先把吹风机关了,然后去梳理、解头发:
“哎呦,长头发就试麻烦,真是添乱!”
低头正奋斗着,腰间突然多出一双有力的大掌,猛不丁地打了个寒颤,吓了一跳,倏地扭身,一诺道:
“你干什…么?”
出乎意料的男人面孔陡然闯入眼帘,一诺足足傻了三秒钟:封祁漠?怎么是他?
“你…你怎么在这儿?你怎么进来的?”
一开口,一诺瞬间就恍然大悟了:当然是自己放他进来的!刚刚敲门的是他?
惊诧了下,回神,一诺却抬手推了过去:“你又想干什么?你放开我!放开啊!”
拥着她,封祁漠空荡荡的心瞬间就像是被什么填满了。抱着她的一瞬间,他近乎就知道,自己近来的失眠、中邪,各种莫名其妙的烦躁,全是因为她!
他要这个女人!
双臂紧紧缠绕在她的纤腰上,他的力道只紧不松。
此时,怀中的她,一身白色略休闲的衬衣,搭配着黑色的背带裤,整个人活脱脱的时尚白领,看得出来,这身装扮,该是上班的装束,大约两人是下班直接过来的!
而此时,她的头发半干,微微凌乱披散,而她整个人刚刚沐浴过,身上还带着不知道是运动还是热浴后的熏红,整个人如初生的婴孩一般,白里透红,再加上那淡淡沐浴的清香,当真稚嫩、妩媚得诱人犯罪。
本就疲累无力,推打着半天,一诺累得粗喘,两人的距离却越来越贴进,后挣着身子,一诺无比火大:
“封祁漠,你干什么?!放开,放开我!”
怎么也掰不开他的手臂,还累得有些粗喘,已经清楚地感觉到他身体的热度跟烫人的呼吸,一诺下意识地别开了脸:
“你再这样,我叫人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先放手再说!”
手臂骤然一收,封祁漠的唇却倏地吮到了她的唇侧,重重的吻,滋滋的响动。
“嗯!你不要碰我!”
整个身子被压在洗漱台边,一手半撑着,一手推不上力,一诺抬脚就踹了过去,可是,拖鞋踢了出去,力道却依然如同蚂蚁撞大树,她的小脚疼得不行,反倒身子一跌一惊,微启的小嘴还被封祁漠逮了个正着,下一秒,火热的吻就淹没了过来,唇舌交融,猛烈的丝毫不让她抗拒!
气得面红耳赤,肺泡也要炸了,一诺各种踢打,却始终推不开身上的力道,扭头,她却重重咬了回去。
唇上一疼,封祁漠本能地离开了一点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