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施看着他平静的样子,有些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孟君祎已经大步的走开了。
进了男卫生间,他才问道:“什么意思?你说谁出事了?”
“熊夭夭。”
“慕深夏告诉你的?”除了这点,孟君祎想不到其他的。
陆忍冬把刚刚的推断说了一下,然后才说道:“虽然不一定是百分百,但我想,你是宁可信其有。”
电话那头忽然沉默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孟君祎沉闷的声音:“慕深夏现在人在哪里?”
“我要说我不知道呢?”
“忍冬,疗养院那块地,我不会碰。”孟君祎说道。
“成交,她刚刚从我公司这边离开,还在打车,要我替你跟着她?”陆忍冬坐在车里,手握着方向盘。
“谢谢你了,兄弟。”
梁施还在餐桌上,状似优雅的吃着东西,她的一举一动都像是用尺子衡量过的,不会多一点也不会少一点,但是这样的标准,却太过生硬刻板,怎么也让人喜欢不起来。
孟君祎脸上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甚至还陪着梁施吃完了这顿东西,才开口,从兜里掏出一张卡来:“忍冬找我有点事,下午比较忙,这卡你拿去,自己去逛逛,给自己添置一些东西。”
梁施擦嘴,笑的弧度都像是计算好的:“没关系,你要忙的话,就忙去吧,我自己身上有钱。”
她是真的有钱,从进了孟家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利用价值还在,她身上从来没有短缺过这些。
除了有时候孟君祎虽然表现的好像很深情的样子,靠的近了,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敷衍,那么的明显,他骨子都是凉透了的。
梁施有时候会很羡慕熊夭夭,就连不知所踪,都能走的这么决绝,毫无声息。
有时候又特别的憎恨她,希望她一辈子都不要再回来打扰,最好彻底的死在外面才好。
“拿着吧。”孟君祎还是把钱塞进了梁施手里。
他对梁施,没有真心,只有利用。
有时候钱能解决的,他不想用感情来解决。
上车,陆忍冬的消息还没发来,孟君祎努力的保持着镇定,但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颤抖,不管怎么控制,他的心里,对于熊夭夭,有那么多的想念。
他们之间,看上去无情的人是他,实际上最无情的人,从来都是熊夭夭。
慕深夏被柯吉的话说的心烦气躁的,根本就没工夫去注意到身后有人的跟踪,就连下车的时候,差点忘记付钱,还磕在了车门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何柳早就已经出来了,站在马路边上等着慕深夏,见她跌跌撞撞的样子,何柳赶紧上前搀扶她。
慕深夏慌了神,看到何柳之后,心里面的慌张像是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口子,还没开口说话,眼泪就忍不住的想要往下流,慕深夏赶紧制止了自己的软弱,忍着巨大的哭意,开口惨兮兮的说道:“何柳,这附近有没有什么方便说话的地方?”
陆忍冬的车停在不远处,他听不到慕深夏跟何柳说了些什么,只是何柳一直拉着慕深夏胳膊的手让他觉得十分的刺眼。
即使知道慕深夏此时肯定根本就没有觉察到这些内容,也不妨碍陆忍冬的感官,眯着眼睛,神情越发的散漫了起来。
慕深夏已经和何柳进了一家咖啡厅,大中午的喝咖啡的人并不多,加上本身就环境清幽,周围安安静静的。
点了杯饮料,慕深夏双手交握在一起,眼神里面的恐惧快要冒出来。
送走了服务员,何柳才压低了声音问道:“怎么回事?你怎么情绪那么不对?”
“何柳,夭夭出事了!”
慕深夏这句话一说出口,何柳感觉自己的眼皮子狠狠的跳动了一下,压下心底的悸动,冷静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夭夭不是已经消失了很久了吗?”
一五一十的把自己接到了柯吉的电话的事情,尽量详尽的说给何柳知道,越听,何柳越是觉得胆战心惊,慕深夏的恐惧和焦急也得到了很好的解释。
心里面的不安越发的明显,何柳看着慕深夏漫着水汽的眼睛:“深夏,你确定那个叫柯吉的不是个骗子吗?”
“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不是,不管怎么说,夭夭出事了,我肯定要过去一趟的,如果她真的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
慕深夏真的觉得这些话从她的嘴里一点也说不出口,她的夭夭,一直都是一个鲜活的存在的人,她几乎没有办法想象,有一天,她如果真的彻底的离开她的生命的话,她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你先冷静一点,你现在有夭夭的地址吗?”
“有。”慕深夏把自己记下来的地址拿给何柳看。
因为他们之间的声音压的很低,熊夭夭的行踪对她来说是个秘密,所以两个人不知不觉的凑的有些近,从外头的玻璃上看来,更像是一对亲昵的恋人,在喃喃耳语。
何柳看了一下:“你现在是什么打算?”
“我肯定是要去找夭夭的,我不能让她一个人孤单的在那里,何柳,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应该要跟谁说才好,自己一个人去的话,又怕有什么事情,是我控制不了的,所以我想问你方便跟我去一趟吗?”慕深夏终于问出了自己想问的话。
何柳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