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王的位置坐得稳稳的,就是楚沉的皇位塌了他都不会有事。只不过念及两人之间的关系尴尬,楚凤歌又阴晴不定,怕阿鱼受了委屈,才没有提起。楚凤歌用玩笑的语气问他:“那若是我说了,你会将她许给我吗?”“怎么可能?”卫鹤鸣笑着瞟他一眼,“你可是我的人。”楚凤歌放在桌子上的手僵了僵,低声道:“先生从前不是这样的。”“总不能让殿下把口头便宜都占走了。”卫鹤鸣的笑意几乎要溢出眼眸。两人又是一阵嬉闹,卫鹤鸣的脸颊微红,想来自己的脸皮再厚也是有限,比不得这位的铜墙铁壁,这才放弃在言语上找补。他将那信收起来道:“罢了,阿鱼也不是没有主意的人,若是连这个我都要指手画脚,反而不好。再者……前世他们两个就有婚约,若是命定姻缘,也就罢了。”他嘴里虽这样说着,神色却仍待着丝丝缕缕的不满。楚凤歌忽地问道:“他们曾有婚约?”卫鹤鸣点了点头:“我只跟楚沉提过一句,阿鱼那个死脑筋,还曾为他守孝,明明面都没见过……”楚凤歌冷笑道:“那他死的不冤。”卫鹤鸣一愣,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唯一的孪生姐姐,”楚凤歌慢悠悠地说。“是鹤相最大的软肋,楚沉会把他放到外臣的手里?还是手握兵权的外臣。”所以从楚沉向他求娶卫鱼渊,却被他断然拒绝的那一天起。前世的一切就已经埋下了杀机。卫鹤鸣垂了垂眼睑。果然他前世太过幼稚,既没有权衡好党朋君臣之间的利弊,又盲目信赖了不该信任的人。他的发丝被牵起一缕。卫鹤鸣抬眸去看,正对上楚凤歌那暗沉沉的眼神:“先生,你现在又在想谁?”“原本在想楚沉,”卫鹤鸣道,“现在却在想你了。”楚凤歌慢条斯理地把玩着手中的发丝,嘴角却平缓了许多。“我在想君臣之间的制衡之道,若是你来日登上皇位,我又该拿什么弱点来让你放心?”卫鹤鸣有些无奈。“先生把我自己给我就最好了。”楚凤歌懒洋洋地说。“我难得不成还要跟那楚沉落到一般货色?我倒盼着自己成了先生的逆鳞软肋,这样不管天涯海角,先生都跑不掉了。”卫鹤鸣横他一眼,这人总有把正经事扯到风月上,把风月事扯到床上的本事。也不知道他那些日日不竭的冲动是打哪里来的。卫鹤鸣还想再说什么,便听见门外传来“笃笃”轻叩,卫鹤鸣转,便轻声走到门边。那敲门声三轻两重,重复了三次。卫鹤鸣这才将门开了个缝。一人身着黑衣钻了进来,等门闩上,立时跪在地上,大礼:“属下朱厌,参见殿下。”
状态提示:100.第一百章 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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