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盛京城中热热闹闹风风光光的婚事,却说驻扎在朝鲜整日忙着和阿敏、莽古尔泰明争暗斗的豪格,此时还不知道心上人已经另嫁他人的他从怀着掏出一支羊脂白玉簪,嘴角含着笑意,眼角眉梢都是幸福。伸手轻抚过玉簪,只见那玉簪质地晶莹透亮,雕工细腻浑然天成,简单大方却又显雅致,在豪格心中,正配佳人。
一想到这支莹白的玉簪在塔娜那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间轻轻晃动,豪格心中就是一阵火热。轻握着手中满含心意的礼品,豪格眼中不由自主的浮起一丝止不住的笑意,回忆起自己送给塔娜的第一件礼物,豪格顿时有种捂脸的冲动,怨不得岳托嘲笑自己,那可是定情信物啊,也只有自己这个笨蛋会送心上人一把****!虽然那把****是从兄弟那儿自己赢来的战利品,是显示自己能力出众的标志,但现在想起来可真是丢脸,幸亏塔娜不在意这些。
回想起自己做下的糗事,一向皮厚的豪格也禁不住红了脸,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瞅了瞅四下无人,豪格在心中暗暗庆幸自己刚刚将侍卫们都遣了下去,这幅有损自己威严的样子没有被人看到。
手握着羊脂白玉簪,想象着塔娜看到礼物时欢喜的模样以及自己亲手给塔娜戴上玉簪时心上人那亮晶晶的眼眸和羞红的脸蛋,豪格心里一下子荡漾了。真要感谢小玉儿给他透露的消息,要不然他还不知道平日里不喜奢华最是素净的塔娜竟然从小对各自玉饰爱不释手呢。豪格呆是有点呆,可是他不傻啊,既然知道了心上人的喜好,哪能不有所行动呢。这不,一到朝鲜这地方,他就差人搜集了好些上好的玉饰,甚至为了找到一个最入眼的,还亲自去朝鲜王宫搜刮了一遭,这才从一个什么公主那里抢来了这支看得上眼的玉簪。想起自己看上这玉簪被手下人误会,当天晚上就在自己的营帐里见到了赤身*瑟瑟发抖的公主,豪格就不禁有些好笑。不过自己大骂猜错了主子心思的手下,并挥手让人把颤颤巍巍的公主带下去时,那个什么公主含泪的小眼神,还真有那么一丁点像他心爱的塔娜。
正幻想着美事,一声通报打断了豪格越飘越远的思绪,被拉回思绪的的豪格立马条件反射的将握着玉簪的手藏到背后,正襟危坐表情严肃的吩咐道:“是牧克登(兴起、腾盛)派来的?进来吧。”
“给主子请安,奴才府中侍卫奇乘比(勤勉),奉牧克登管家之命,有京中急件呈上。”快马加鞭未下鞍的侍卫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单膝跪地,从怀中掏出一封厚厚的信件,低着头双手奉上。
“嗯。”由于右手被占,豪格只得伸出左手接过厚厚的信封,顺口问道:“京中有何大事发生?牧克登把你急急忙忙的派来,可是府里出了什么事,内勒贺(安康)生了?上次不是说还没到日子吗。”
心中知道内情的可怜侍卫咽了咽唾沫,吓得头也不敢抬,他战战巍巍的回道:“启禀主子,有牧克登管家在,府中一切安好,不过庶福晋还没有生产。至于京中,京中,确实出了件事情,奴才不敢多言,牧克登管家在信上有详细的交代,请主子亲阅。”
“起来吧,瞧你吓得,你主子我还能吃了你不成?”豪格见状不在意的笑了笑,见侍卫奇乘比仍不敢抬头,便顺手将右手的玉簪小心翼翼的轻轻放在桌案上,用一沓军报遮掩住,这才伸手拆开了信封。
“奴才不敢。”依旧低着头跪在地上,悉悉索索的展信声在一片寂静中显得格外明晰,忐忑不安的奇乘比心中惧怕极了,他不知道知晓真相的主子会如何大发雷霆,而带来这个坏消息的自己,还有没有命活着回去?
“奇乘比!”豪格的声音就像是从地狱传来的一般,令跪在地上的侍卫奇乘比顿觉大难临头,他声音颤抖的回道:“奴才在。”
“你告诉我!”豪格站起身,探身上前一把揪住奇乘比的衣领,将本来跪倒在地的奇乘比一下子拎了起来,他红着眼睛恶狠狠的问道:“塔娜嫁人了是什么意思?多铎亲至崇政殿求娶是什么意思?父汗亲赐十五贝勒侧福晋是什么意思?你说,你说啊!”
“主,主子,主子息怒啊!奴才,奴才这儿,还,还有一封塔娜格格的亲笔书信要呈上。对,还有一封塔娜格格写给主子的信!”被拎的几乎离地的可怜侍卫吓坏了,他哆哆嗦嗦的从袖筒里抽出收藏好的信,颤抖着递上去。
“滚!”豪格一把夺过侍卫手中的信,大喝一声,“滚出去!”
奇乘比连滚带爬的冲出豪格的营帐,直到被帐外的军士带回了下人居住的小帐子,心脏仍然在胸中狂跳不止,“管家大人啊,瞧你出的馊主意,要不是塔娜格格的信,我差点就被你害死了!”
颤抖着展开手中那张有些皱巴巴的信纸,映入豪格眼中的信纸像是被许多水滴浸过一般,不但很多字迹都模糊了,还必须不停的用手把信纸展平才能阅读。
“豪格,能在一生中遇到那个对的人,我本以为自己是幸运的,可谁料世事无常,你我终究情深缘浅。我不想承认曾经和你在一起所有的快乐都是过眼云烟,但我们之间有太多的阻碍,大金国、科尔沁、你的功业、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