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百官之中也有一部分与裴泽和萧言之交好或者经常走动的也立刻骑上各自的马匹,赶着往武成王府去。
夜里在武成王府里还有一顿喜宴要吃。
一回到武成王府,萧言之就依照惯例被先送进了新房,虽然对这被当成新娘的待遇感到不满,但反正他也不会喝酒,招待客人的事情实在不适合他,倒不如老实地待在新房里,跟萧春月和特地赶来的萧君梦一起闲聊,尽管这场景多少也有些微妙。
原以为依着裴泽的性子,必定不会陪着宾客闹到最后,可这一次萧言之却是料错了,与萧春月和萧君梦在房里聊了许久都不见裴泽回来,直到萧君梦带着两个孩子去睡了,裴泽才在仁安和翔生的搀扶下回了房。
房门一开,萧言之就闻见了冲天的酒气,登时就从床上弹起来躲到窗边去了。
“仁安,将他丢到床上去。”
“知道了,哥。”萧仁安和萧翔生对视一眼,无奈地将醉得不省人事的裴泽丢到床上去了,“那个……哥,王爷就是高兴过头了。”
难得这大喜的日子里王爷变得亲和一些,而且欣喜之情溢于言表,那些借酒壮胆的大臣们可算是逮着机会了,没好气地给王爷灌酒,也不知那些上前敬酒的是真心想要道贺还是逮着一个机会恶整王爷,总之这一晚上下来,王爷就神志不清了。这还是翔生强行挡开那些大臣,将王爷给拖回来了。
萧春月见萧言之推开了窗户就站在窗边不动,便瞪他一眼,道:“不过就是酒气重了些,你至于躲到那儿去吗?你跟了七年的男人你还嫌弃他了?”
“我没有。”萧言之蹙眉,哭笑不得地看着床上的裴泽。
萧翔生幸灾乐祸道:“春月姐是不知道,哥哥不能喝酒,再清淡的酒都是一杯倒,若是浓烈些,被酒气熏得久了也是要醉,王爷今儿是有点儿过了,得散散才行。”
萧春月愕然:“这事儿……王爷不知道?”
萧仁安无奈笑道:“王爷是知道的。”
“知道还这样?”萧春月目瞪口呆地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裴泽。
王爷可是心心念念地盼着大婚好久了,怎么偏在最后疏忽了?
萧言之撇嘴道:“他这是得意忘形了。”
大概是在外面一听别人恭贺新婚的好话就昏了头了,谁给的酒都要喝,也不掂量掂量自己那点儿酒量。
“那……那现在怎么办?”萧春月傻眼。
虽然言之和王爷在一起许多年了,可今儿怎么也是大婚洞房夜吧?就、就这么歇了?
萧言之笑道:“姐姐领他们去歇着吧,今儿武成王府宴客都是你们在忙活。”
“可是……”
“哎呀,春月姐就别担心了,”萧翔生拉住萧春月就往外走,“哥说可以歇了就歇了。”
萧翔生这么一说,房里的人就附和着呼啦啦地都走了,每个人的嘴角都带着笑,却不敢大声笑出来。
等人都走空了,萧言之站在窗边,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先等着屋里的酒气散一散再说,可没等多大一会儿,床上的裴泽就哼哼唧唧地出声了。
“言之……言之……”
萧言之本不打算理会,可裴泽含糊的声音接连不断,萧言之没办法,只能走了过去。
“做什么,醉鬼?”抬脚在裴泽的胳膊上踢了一脚,萧言之好笑地看着满脸通红的裴泽。
“言之……”胡乱伸出手的裴泽却是一把就抓住了萧言之的脚腕。
萧言之给吓了一跳,堪堪稳住身形,抽着嘴角瞪着紧抓着他脚腕还顺手摩挲着他小腿的裴泽。
“言之……我爱你……”
“……笨蛋。”萧言之白了裴泽一眼,一使劲儿就抽回了腿。
手上一空,裴泽不满地睁开眼睛,四处寻找萧言之的身影:“言之?”
萧言之揉揉额角,觉得有些不妙,于是赶忙先帮裴泽脱了鞋袜衣裳,自己也做好就寝的准备,赶忙爬上床躺在裴泽身边。
即使意识不清,也知道萧言之是什么时候躺在身边的,裴泽几乎是立刻就伸出了胳膊给萧言之当枕头,而后手臂一收就环住了萧言之。
“我的,这一辈子都是我的。”话音落,裴泽嘿嘿傻笑两声,而后抱着萧言之心满意足地睡了。
萧言之无奈地笑笑,也闭上眼睛睡了,就算是不困,他也干不了别的了,不如酝酿一下睡意。
门外,萧春月和萧君梦的脑袋摞成一列,扒着门缝往里看,萧仁安、萧翔生和黎安几个人站在后面一脸无可奈何地看着好事儿的两个女人。
“姐,怎么没动静的?”萧君梦侧耳听了听,却什么都听不到。
萧春月再把门推开一些,努力往里看:“该不会是真的就那么睡了吧?”
柳寒青和黎安实在是看不下去,便上前将萧春月和萧君梦拉开。
柳寒青捏了捏萧君梦的鼻子,道:“哪有妹妹扒哥哥门看的?再闹下去当心吵到你哥哥。”
“可是,”萧君梦一脸的不满,“可是今日是他们的大婚chū_yè,就这么睡了?”
“初什么夜啊,”萧翔生的两手垫在脑袋后面,痞笑道,“哥哥和王爷在一起都七年了,哪还有chū_yè了?那两个人原本就只差一个仪式好名正言顺罢了,这夜里怎么过不都一样?”
“说的也是,”萧春月顶开身后的黎安,“罢了,随他们吧。对了,仁安你们这次回来住多久?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