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萧言之这话,裴泽怔住,帕勒肯傻眼。

“那个……殿下?”帕勒肯冲萧言之谄笑,“这样不好吧?”

萧言之抱臂靠在一旁的木柱子上,笑容灿烂道:“有什么不好的?俟利发总不至于是像个女人一样经不住打吧?”

帕勒肯顿时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我……我只是怕伤了武成王。”

萧言之哂笑道:“你伤得了他再说。”

有萧言之的支持和信任,裴泽顿时两眼发亮,看着帕勒肯跃跃欲试道:“比一下?”

“不……那个……还是别了吧……”

武成王的眼神都变了,好可怕!

可帕勒肯才刚透露出要拒绝的意思,裴泽二话不说,一个过肩摔就把帕勒肯给扔了出去。

看他还敢不敢在言之身边瞎晃!

砰地一声摔在地上,帕勒肯疼得面目狰狞。

他娘的,开打怎么也不打声招呼!

帕勒肯也恼了,从地上爬起来就扑向裴泽。

萧言之吹了声口哨,乐呵呵地站在一旁观战。

这一场打斗理所当然地又惊动了突厥的可汗,一听说这回是武成王跟一个俟利发打起来了,老可汗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正躲着唐国的那两个人与儿子们商量对策,这个时候是谁给他惹事?

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与唐国的王爷打起来了,可汗若是不在也就罢了,既然在就不能装作不知道,尤其是在这场打斗持续了一个时辰之后,可汗终于是坐不住了。

“帕勒肯,还不住手!”带着人匆匆赶到,可汗怒目瞪着帕勒肯。

听到可汗的声音,帕勒肯下意识地停下了动作,却又挨了裴泽一拳,摔倒在地上。

裴泽甩了甩打人的手,道:“抱歉,手滑。”

帕勒肯气得狠狠瞪了裴泽一眼。

萧言之转头看向可汗,笑道:“哎呦,可汗您在啊?几日不见,本殿下还以为可汗是回了牙帐呢。”

可汗憨笑道:“没有,贵客还在,我怎么好意思先走?”

萧言之眉梢一挑,道:“那……可汗是故意躲着本殿下吗?不然这部落才那么大点儿个地方,本殿下怎么总是见不着可汗呢?”

可汗脸上的笑容一僵,道:“这不要准备祭祀庆典,事务繁忙,怠慢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事务繁忙?”萧言之冷笑一声,“本殿下还以为这部落里的事情该由俟利发负责,却原来竟是要可汗亲自打理,那还要俟利发做什么?”

可汗被噎住,无话可说。

萧言之站直了身体,抖了抖衣摆,又道:“不过既然可汗事忙,本殿下也不好在这里打扰,何况本殿下与武成王在唐国内都不是闲的没事做,这事情若谈不成,便不谈了吧,本殿下与武成王这就回了,再过一段时日还要出使回纥,忙得很啊。”

听萧言之说前面这些话的时候,可汗还是笑着的,可一听到萧言之这最后一句,可汗脸上的笑容再次僵住。

“唐国甚少与回纥接触,为什么会……”

萧言之轻笑一声,道:“先帝在位时,一直与突厥交好,碍于突厥对回纥的态度,才不太理会回纥,但本殿下的那哥皇弟似乎是有重新考量唐国与周边关系的意象,要本殿下先来突厥也是看在两国以往的交情上,可既然可汗有了其他想法,那我唐国也该重新拟定方案。这不稀奇吧?”

这话说完,萧言之就敛起了脸上的笑容,对裴泽说道:“裴泽,吩咐下去,咱们该走了。”

“是。”裴泽应一声,却转头将这吩咐交给胥仁去办,他自己依旧守在萧言之身后。

可汗慌了,忙道:“殿下就是要走,也不急于一时,再过两天这里的庆典就要开始,而且咱们之间的事情还没有谈完……”

“多谢可汗的邀请,”萧言之低头理了理衣袖,而后抬头冲可汗微微一笑,“但本殿下已经在这里耽搁很久了,余下的事情可汗若还想谈的话,就烦请可汗派人到唐国都城走一趟吧。算算日子,之前被遣回云州的那六百人也该回来迎接本殿下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再多带一些人。”

他们想谈的时候这可汗躲着不见人,这会儿又想谈了?他们还不谈了!反正突厥上供,他们就在突厥有难时出手相帮,突厥不上供,他们就在突厥没有困难时给突厥制造点儿困难,谁怕谁?

可汗愣愣地看着萧言之不知如何是好。

原本他听了儿子们的话后,也觉得唐国换了个年轻的皇帝,对外政策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强硬,而且什么都不懂的新帝总是好欺负的。

可见了武成王和唐国殿下带来的兵将之后,他的心里又没底了。

唐国的先帝不在了,可武成王裴泽依然在,他们这一次的举动是不是有些鲁莽了?

可汗原本就心生动摇,再一听萧言之要走,顿时就提心吊胆起来。

这时候,一个俟利发凑到可汗耳边低语几句,可汗立刻就镇定了下来,细细想了想,又看了萧言之一眼,这才沉声道:“既然如此,我也不留殿下,希望有缘我们还能再相见。”

萧言之瞄了眼那个俟利发,灿然笑道:“这个缘分是一定有的。”

一行人原本就没带多少东西来,胥仁只将兵将都集合起来就可以走了。

临走前,一脸淤青的帕勒肯突然跪在突厥可汗的面前,道:“父汗,帕勒肯想要跟随殿下去往长安。”

一听这话,可汗愣住,萧言之挑眉,裴泽立刻提高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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