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辛冉明明心里有气,还要反其道而行之,先伺候沈苏,后来再要捞回本来,下手难免重了点。早上,沈苏简直是扶着腰起的床、吃的饭,免不了对着辛冉一通抱怨。
辛冉脸色淡淡的,嘴上也淡淡的应承着,分不出什么喜怒的样子。
沈苏一见他这个不冷不热的样子,估摸着还是昨天那事,而且昨天在……上,也没让他出气,看来是还没平衡。沈苏随口找了几个话题,辛冉都不怎么接茬,间或“嗯”一声算作回应,脸上是跟昨天下午一样的敷衍,摆明是你打扰他了。甚至还要明显,说你不识趣,沈苏只得作罢。
辛冉早上一起来,就觉得有点累,精神也不太好,吃了点东西,就泡了杯咖啡喝,想着昨天的事。
所谓的白月光,以前就是个说法,后来变成个相对清楚地概念化存在。可辛冉做梦也没想到的是,他设想过无数种见面方式,居然是在金马奖上直面了言致行,还有她那个一看就不是好鸟的弟弟。更出乎意料的是,言致行好像事不关己、漠不关心,倒是言致言先跳了出来,跟他正面对上了。
辛冉低头揉了揉太阳穴,这一对姐弟,都不是易与之辈,还在台湾,沈苏的老家,大后方。沈苏再忙,也不可能一直不回家,逢年过节的,总要回去。还有沈苏的师父做桥梁,只要有心,就能近水楼台。言致行看起来是很淡漠不假,可是,你能相信敌人的矜持与节操么?何况,就算言致行顾着前任的身份故作矜持,还有个拿着二逼当天真,愣充小白花的言致言呢!
而且,既然这么多年,言致言都没死心,那现在也不会轻易放手了。辛冉自嘲的牵了牵嘴角,厉害了啊,只怕比盛君还麻烦,这一回,他要头疼了,还是个持久战。
沈苏远远的坐着,看辛冉披着新的灰色条纹睡衣,眉头微蹙,单手托着剧本,斜倚在沙发上,就是个睡衣,居然都穿出了英伦绅士风范。修长白皙的手指,执着酒店里普通的白瓷杯喝咖啡,叫他皱眉的样子一衬,明明是简陋的速溶咖啡,正好的天光下,都有坐在古堡里研磨时光的味道。沈苏不假思索的就坐过去了。
沙发一陷,辛冉不经意间转头看过去。
他的眼眸瞬过来的一刻,沈苏就觉得呼吸都顿了一下,“呃……”
辛冉给他看得也怔了怔,人家现在是高贵冷艳的角色粉,好久没见他这么痴迷的看着自己的眼神了。
看来他还是喜欢……直接点的?!沈苏干脆搂住他脖子,对着他嘴唇就啃了上去,不用技巧,直接咬,见他居然还想推开自己,手上就用了点劲去扣他手腕。
“干嘛这是,大白天的!”辛冉边笑边躲,后来吃痛,忍不住抓住沈苏的手,硬给搂进怀里了。
“谁叫你装酷不理我!”
给他这样闹,辛冉到底没绷住脸,笑道:“我几时不理你了?”
“我说有就有!”沈苏又扑腾了几下,眨了眨眼睛,忽然就冒出来一句,“你昨天……怎么那么好?!”
辛冉瞥了他一眼,点点沈苏的鼻尖,“还是那话,想你怎么对我,就先怎么对你了!不过多半就跟我那钥匙一样,是等不来你的了。”
沈苏翻个白眼,“愿赌服输了,谁叫你没赢!”
辛冉想起昨天沈苏暗示、讨好自己玩得那点花活,把他横抱起来放在了腿上,让他枕在自己臂弯里,“懒死你算了,每次有事都不想好好说清楚,也不愿意认真哄我,就会拿这个蒙事!还嫌人家把你当女人,也不想想自己是怎么做的!男人最重要是有担当,这还用我告诉你?自己做错的事,自己扛,这不都是以前你说的?现在就做不到了?!”
沈苏脸上一红,“那……那人家说不过你嘛!”
“呵呵。”辛冉揪了一下他的耳朵,“其实是我们沈老师,不肯像我一样认打又认罚吧?!”
沈苏撇撇嘴,脸上一副蛮不讲理就是吃定你的神情,“谁叫你就只有讨好我的份,我习惯了,你也习惯就好。”
习惯就好……这句话差点噎死辛冉,想了想不甘心,到底凑到他耳边,促狭道:“以前说不过我就动手,现在到底还强点,会主动献身了。那我算起来也不亏,以后服务好点就成了……”
“你倒是提醒我了。”沈苏面不改色的照着他腰上狠拧了一把,眼看着他五官移位,才施施然的去换衣服了。
辛冉送沈苏去机场,赶去横店拍摄《三生桃花谱》。过了两天,辛冉直接飞往澳大利亚,去参加第5届亚太电影大奖。
《南京沦陷日》连得国际大奖,辛冉多少跟着水涨船高。而沈苏一到横店,更是夹道欢迎车跟到了外景地,人气可见一斑。两个人都算是春风得意,也可以说是齐头并进。而且辛冉拍了两部电影之后,暂时没有特别合适的剧本,新戏还是汉诗的自制古装偶像剧,跟沈苏,亦是殊途同归。
然而,就在这个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时候,辛冉刚到澳大利亚,网上就出现了一条爆炸性新闻,并且迅速经各大媒体转载,一时甚嚣尘上。
跟沈苏以前对网络不太关注不同,现在有了东方留君,他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条新闻,马上告知了沈苏和路程。三个人商量了一下,路程和东方留君立即跑去联系熟悉的媒体撤稿子、压新闻。路程也第一时间致电嘉泰,询问情况,要求对方做出澄清。
那边当然说不知情,也很意外云云,至于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