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明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信,可是这就是事实,就算你不信,我也得说呀。”
我又不想说话了,反正他都这样说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两人就这样在车上闷坐着,谁也不吭声。气氛沉闷而尴尬。
锦笙终于到了,还带来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子。从他背着的药箱来看,就知道他肯定是个医生了。
我下车,打开了车后座的门,安明向那戴眼镜的男子点头致意:“麻烦你了,陈浩。”
他没有称呼某某医生,而是直呼其名,可见关系应该不错。
“你看上去很不好,怎么会弄成这样?”那个叫陈浩的问。
安明苦笑,“我也不知道。我连下车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你应该到医院去,作一个系统的检查,如果是在家里治疗,有些检查作不了。”陈浩说。
“你的医术那么高明,比那些繁琐的检查有用,我绝对的相信你。”安明说。
“你就不要给我戴高帽了,我先看看脉吧,如果我能拿得准,那咱们就在家里治疗,如果我看不准,那还是去医院。”
陈浩说着上了车,开始给安明看脉,原来他是中医。
中医对临**经验的要求比较高,很多病情都需要经验作为依据进行判断,看他的样子也就三十来岁的样子,到底能有多厉害,我其实是表示怀疑的。
不过既然安明和锦笙都相信他,我也没有理由去质疑,就让他先看看再说。再说了,我现在还讨厌着安明呢,他用什么样的医生,关我何事。
“可以不用去医院,我可以搞定。”陈浩说。
“我就知道你能行,可是你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呢?”安明问。
“我也说不上来,没有什么明显的问题,就是感觉你特别虚,只要补一下,然后好好休息就行了。两三天后,如果还是没力气,我们再去医院。”陈浩说。
“好。那我就放心了。”安明说。
医生开始打电话,似乎是让人给送药来。然后伙同锦笙一起,把安明给抬上进了电梯。然后放到了沙发上。
不一会送药的人就到了楼下,是煎好的药汤。只需要按量喝下就行。
医生又交待了几句后就走了,只剩下我们三人。
“那我也走了,离婚的事,我会让律师和你。”我站起来说。
“你们要离婚?”锦笙也惊住了。
“他都这样了,我还不离婚?他一直都在叫我滚,我现在也想通了,反正他也没事了,那我滚吧,等他身体恢复了,我不知道又会被怎么收拾呢。”
“我不同意离婚。”安明说。
“你以为你不同意我就不离了吗?你在外面那么多女人,还对我拳打脚踢,我要再忍着你,那我真是自己犯贱了。这婚非离不可,你不协议离,我就会起诉。”
其实一想到我要第二次离婚,我这心里就疼得厉害。第一次结婚是冲动,自己选了一个没看清的人。第二次我慎重又慎重,可没想到还是看错了。
“起诉我也不离!我到底怎么你了,你就非要和我离婚?我一直在努力,就是想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你为什么不多给我一些时间?”安明竟然很恼的样子。
“你对我做了什么,你自己可以装不记得,但我可是清楚地记着呢,我不和你争了,我会让律师你的。走了。”
“你不许走,你把话说清楚。你说我和什么人开房,还说我打你,还说我和罗怡又怎样怎样,可是这些事我一点印象都没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锦笙。我真的做了那些事吗?”安明问。
“锦笙,你看到没有,完全装不记得了。那天他打我的时候,你可是在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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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确实是做了些对不起嫂子的事,这是事实。”锦笙说。
“可是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这怎么可能?”安明又激动起来。
“那你就继续装啊,我也可以干了坏事说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这有多难?难道你说你不记得了,就一笔全抹掉了?”我也忍不住吼道。
“嫂子你别激动,你先走吧,回头我把这些事全部告诉大哥,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些什么。”锦笙说。
“连你也相信他说的鬼话?你也相信什么也不记得了?”我说。
“我们只能是先相信他,嫂子,你不觉得,大哥今天和前几天完全不一样吗?这才是我们熟悉的安明,是不是?你看他的眼神,看他的气质和气场。这才是真正的安明,对不对?你和大哥是夫妻,你不会感觉不到,真正的安明又回来了。”锦笙看着我说。
说实话,我确实是有这种感觉的。虽然我嘴上不想承认。
今天从看守所出来的安明,和前几天的安明,那真的是完全不一样。说话的方式,发火的样子。都是我熟悉的安明。那种眼里的戾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茫然和痛心。就算他大声说话的时候,也只有委屈和不解,并没有前几天那种对我明显的怨恨。
“演技确实是不错,但他做过什么,你是知道的,我也是知道的,总不能因为他把自己演得无害了,我们就原谅他吧?他在办公室里有椅子砸你的时候那种凶狠的样子。我可是还记得的。”
“我认为他不是在演,他是真的走丢了,现在又回来了。”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对锦笙动手?我干嘛要用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