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貂蝉温柔地牵了牵嘴角,她的眼角有些红肿,看起来曾经狠狠哭过的样子,但这并不影响她的美丽。沈娴觉得如果是自己一定丑死了,但貂蝉就是怎么看怎么美。
好想摸摸她啊!于是沈娴扯住了貂蝉的衣袖。
貂蝉微微一愣,继而失笑,她对沈娴点点头,双手捧起孙策架在车辕边上的方天画戟,以一个卑微的姿势递给了沈娴。
这次轮到沈娴怔愣了,她还没反应过来,便听见车中传来一声娇喝,随即一道黄影窜出来直奔沈娴面前。
“不准动我爹爹的方天画戟!”
“玲绮!”貂蝉惊呼,她脸色一变,探手去抓吕玲绮,足下迈步到一半不知发生了什么意外,忽然身型踉跄朝前栽去。
于是周瑜、孙策和袁耀眼睁睁看着沈娴一手揽住貂蝉的手纤细的腰肢把她接了个满怀,另一手打出一记点穴截脉中的阳明指将吕玲绮打得浑身一僵,然后沈娴往前迈了一步,逼得吕玲绮不断后退贴在了车门边。这时沈娴探手在车壁上一撑,给了吕玲绮一个车咚,正好把她半困在自己怀中。
沈娴低了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吕玲绮,半晌后缓缓露出一个笑容。
好死不死的,沈娴今天穿了身男装,博冠广带,英姿飒爽,衣冠qín_shòu。貂蝉一眼能看出来沈娴是女的,可吕玲绮这个人生阅历不足的小姑娘看不出来呀,于是面对逐渐逼近的沈娴,她先是惊慌,然后一扁嘴,哇地哭了出来。
沈娴:“……”
“你欺负人!”吕玲绮哭得很伤心,这些天积压的悲痛在那一刻完全发泄出来。之前吕玲绮也怕得想哭,但是在曹操的面前她根本不敢掉眼泪,父亲死了,她害怕貂蝉也跟着离开,怕自己也会死,后来想想死就死吧有什么大不了,就这样提心吊胆了多少天,连觉都没睡好。
她还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啊。
沈娴转头向周瑜他们求助,结果这帮混蛋望天的望天看地的看地,孙策还对沈娴做了一个鼓励的姿势,同时比着口型:上吧三妹!我看好你呦!
什么鬼!有本事你来哄人啊!
“呃……别哭了,我开玩笑的。”沈娴手忙脚乱地放开了貂蝉,她抄起落在地上的方天画戟,在貂蝉复杂的目光注视下走到了吕玲绮身前弯下腰,把方天画戟递了过去:“乖,我以后不这么逗你了,我错了。”
吕玲绮哭得花猫一样,她一把抱住方天画戟:“这是我父亲的!你不准动!”
“我不动。”沈娴揉了揉吕玲绮的发顶:“老实说这玩意儿太沉我拿着不顺手……”
然后沈娴就看见吕玲绮十分轻松地单手拎起了方天画戟。
沈娴:“……”你赢了。
该说不愧是战神的闺女吗?画风如此一致啊!
“这也是我父亲的!”吕玲绮另一只手搂住了貂蝉的腰,挑衅地看向沈娴:“你不准动!”
沈娴:“……不,她不是你父亲的,她就是她自己,不管她要做什么,都是自己的意愿,我也没想着强迫她。”
吕玲绮一脸懵懂,貂蝉有些诧异地望着沈娴。
“将来你会懂的,但首先你要学会尊重他人。”沈娴微微弯腰与吕玲绮平视:“从今天开始,你就要在这里生活了,现在我们说说规矩。”
吕玲绮紧张地看着沈娴。
沈娴一脸严肃道:“第一点,你要叫我姐姐。”
吕玲绮慢慢张大了嘴巴:“你、你长得比文远哥哥还要英俊,……你是女孩子?!”
沈娴忽然觉得吕玲绮这孩子怎么长得这么顺眼这么可爱呢!
貂蝉低声道:“大人,小孩子不懂规矩……”
“没什么。”沈娴摇摇头:“我又不会跟她生气。”
沈娴在吕玲绮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握住了她坚定不移攥着方天画戟的那只小手,她认真地问道:“我看你一直握着方天画戟不松手,是想成为像你父亲一样英勇的武将吗?”
“是!”吕玲绮大声道:“我要比父亲还厉害!”
“很好。”沈娴微微一笑:“证明给我看。”
在安抚了吕玲绮后,沈娴将她和貂蝉一起安置在了州牧府内,主要是别的地方沈娴都不放心,万一有不长眼的去找孤女寡母的麻烦怎么办?虽然沈娴觉得貂蝉武功很高不会吃亏,但转念一想,她那么一个玲珑剔透的人,就算被欺负了,说不定也会为了吕玲绮,不找反击而强忍着,那就太委屈了。
而且沈娴还有点私心,把貂蝉放家里她就能天天舔了啊!
蔡琰看出了沈娴的想法:“你想用她?”
“不用太浪费了。”沈娴微微一笑:“虽然不是立马就可以用,但调|教几个月也差不多了吧?”
“貂蝉是把利刃,仔细别割了手就行,”郭嘉微微一笑:“主公,你可以跟文和沟通一下,他应该快回来了。”
沈娴眨眨眼睛,她看看蔡琰又看看貂蝉,十分八卦地凑了过去:“你什么时候知道哒?”
“知道什么?知道文和很欣赏貂蝉?”蔡琰挑眉:“如果一个人话不多,谈起事情来却三句话不离另一个人,那谁也猜得出来他对人家有意思。”
有吗?沈娴想了想,虚心认真地提问:“大哥虽然话多,但他总是跟我提起二哥,这是怎么回事?”
蔡琰:“……不知道。”
“我听到你们在说我了,说什么呢?”蔡琰音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