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溪一回来就翻箱倒柜地找东西,看起来还很生气。随后,顾清容也追进来,在房间里四处瞧。

“怎么了?”季又童看两人的样子,道,“又闹别扭?清溪,有没有做坏事?”

为什么偏偏问他有没有做坏事?顾清溪气地坐到地上,越想越伤心,他的姐姐就要被三弟抢走了……哇地一下哭出声,他指着顾清容道,“木头还给你,你不要抢我姐姐……呜呜……”

这下季又童也慌神了,“发生什么事了?”

顾清容道:“大哥说你有个木偶?”

顾清容是在询问,语气却是肯定地,季又童将顾清溪扶起来,说的镇定,“不过是小时候自己雕刻着玩儿而已,怎么你也有?”

“我对雕刻方面有兴趣,大嫂方便给我看看吗?”

季又童想说不方便,顾清容下一句就堵了她的后路,“我有一个木偶不见了,大哥说你这儿有个和我的一模一样的,要是被找出来,我可是要说大嫂偷窃的。”

□□裸的威胁!以顾清容的为人,可能真的会做出来,说的好听点她是顾家姨太,难听点就是个照顾顾清溪的保姆。她取了首饰盒过来,打开后首饰寥寥无几,中间躺着未雕刻成型的木偶。

顾清容拿着木偶有些激动,“大嫂,你作何解释?”

季又童抿抿嘴,“我已经解释过了,是我小时候雕刻的。”

“小时候?”顾清容挑嘴一笑,将木偶放回首饰盒中,盯着季又童看许久,转身离去。

走到房中后,他将门关好,取出个大盒子打开,里边一排都是木偶,大小高矮都一样,从左边起,未成型地渐渐完善,直到最右边的一个,脸部轮廓已经出现,比起其他木偶已经能看出人形,可惜在脸上却放弃雕刻了。

“凑巧吗?”他自言自语。

对于顾清容的行为季又童不明所以,她将木偶拿起仔细端详,隐约是个女人,顾清溪说像她,但在她眼里无论如何都看不出哪里相像。应该说,连脸都没有的半成品,和谁都不像。

对顾清溪而言,凡事来的快去的也快,才清早苦恼着,季又童给哄了一顿,下午又“姐姐姐姐”嚷嚷地叫不停。

……

果然,季又铃出事了,回来的当天将自己锁在房中不肯出来,连顾清连去送饭都不开门。一同去的顾亮是在第三天中午才回来,称是施宅留了他两天喝酒。顾敏自然要去问情况的,又发现,施婷没跟着回来。

一问才知,施老爷祝寿排场还挺大,当中不乏富贵之人。去年顾清连和施婷成亲时,顾敏去过了,今年只让顾敏跟着去。顾敏不是圆滑之人,顺口就打趣了施婷和季又铃二人。

施婷一人回娘家,施老爷本就不高兴,碍于喜庆之日未说出口,又见女婿是和二姨太一同而来,火气就冒上来了,问了许多季又铃家世的问题。按理说季家就声望来说,搬出来并不丢脸面,可惜母亲的出生是她短板。磕磕绊绊地应对完了,施婷不合时宜地让她唱一曲。

大家对戏子的身份有膈应,季又铃自然不会唱,在宴会上便起了僵局。施婷见准时机就说:“这皮相配上那喉咙,要真接你娘亲的路子,在戏班子绝对是名角儿。”

此话一出,堂上众人都笑起来,季又铃觉得丢脸,哭着就跑了。

钱金雅忙问:“婷儿为何不回来?”

顾亮道:“本来她要跟清连他们一同回来的,哪知身子不舒服,还在娘家修养。”

“哎,二夫人也真是的,清连早说不喜欢婷儿,她非得要让婷儿过门,施宅条件好是没错,咱们顾家又比他们差在哪里?”说着,钱金雅暗暗观察顾敏的脸色,见他一副烦恼模样,她继续说,“连儿也是太听话……”

“他要是听话会执意娶季家姑娘?”顾亮打趣道。

钱金雅叹口气,“他跟婷儿成亲一年有余,如今还未有子嗣,顾家总不能断后啊。”

顾敏听着也有道理,感叹道:“日后要是连儿当家,这家都不知道要被搅成什么样子。”

“听说容儿最近每日都会去茶园呢。”

“是吗?”顾敏面露惊喜,“想不到容儿终于能懂事,他每日何时去?”

钱金雅道:“每日清晨去一次,午饭用过后再去。”

顾敏欣慰道:“今日午膳后我也一同去。”

大家族七嘴八舌的人难免多,季又铃的事情没几天整个宅子上下都传遍了。那天顾敏和顾清容一起去茶园,大家也议论纷纷。自从三少爷收起性子后,老爷就对他刮目相看,许多事都愿与他商量,看来日后谁接手基业还说不定呢。

二太太听到这些传言后,立即将议论的两个丫头掌了几个嘴巴子,风风火火赶去找顾清连,恨铁不成钢骂道:“你现在眼里只有你的二姨太,其他都入不了你的眼了是不是?”

顾清连端着盘子正要给季又铃送饭,在劈头盖脸一顿骂中还没缓过神来,手中的盘子就被二太太夺走,狠狠地摔在地上,“从明天开始,每日去茶园,不许找借口!”

“是,娘亲。”顾清连看看地上的陶瓷碎片,饭菜洒了一地,只好给下人使了个眼色,让她们去重新准备饭菜。

下人刚要走,二太太眼睛狠狠一瞪,盯着不远处的屋院道:“谁都不许给那丫头送饭,嫁到顾家来,就要听从顾家的规矩,在施家寿宴上让施老难堪且不说,耍起性子比谁脾气都大,是不是还要让去亲自伺候?”

“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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