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波转头看过去,心中好笑:“我还以为真是旗袍呢,原来只是满清的女子旗装而已!还什么我们华夏的旗袍?满清的服装最他吗难看了,让它挂上华夏两个字我都觉得丢人!”
他转回头来,淡淡说道:“亚强,快把手放下来,别指着人家。”
李亚强赶紧把手收回来,呵呵笑道:“没事,隔得这么远,她们看不到。”
王波道:“就算看不到也不能这么做,这个动作太过无礼,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现在洋人势大,要是被她们借机生事,到时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李亚强缩了缩脑袋,道:“我记住了。王波,我见你对洋人不像其他人那么感到好奇,有句话说见多不怪,你肯定是见过很多洋人,是不是?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去过国外?”
王波好笑道:“看到洋人没什么好奇怪的,他们只不过是因为生长环境和我们不同,因此头发、眼睛、肤色就跟我们有点不一样了,其实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两个肩膀扛着一个脑袋的人,根本不值得有什么好奇。”
李亚强佩服道:“你懂得真多啊!我猜你肯定读过很多书,是不是?”
王波道:“算是认识几个字吧!好了,不说这些了,我见会馆的弟兄们个个的衣服都很破旧,走,我们去帮弟兄们买几件好衣服去!你也挑上几件,之前我刚来会馆,多得你带我去见师父,不然我也不可能拜师成功,这就当是我送给你的谢礼!”
李亚强有些不好意思了:“王波,这……又劳你破费了,这些天,你一直都拿出自己的钱为我们加餐,我们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王波笑道:“这有什么,钱就是要拿出来用这才叫钱。再过两天我师兄黄飞鸿就会来到京城,我们到时就在会馆大摆筵席,为我师兄接风。我们买完衣服,让店铺派人送去会馆,然后再去预定鸡鸭鹅猪等等东西。”
两人先去了好几家成衣店,王波记忆强,对会馆的几十个弟兄衣服鞋袜尺寸都记得清楚,每人两套,他不计较价格多少,买得又多,各家成衣店知道来了大主顾,态度极其热情恭敬,付完账,这些店铺赶紧派人送回会馆。
接下来又去跑市场,这里人员众多,各地商贾来来往往,每天的食物量供应很大,要是不预先定下,到时仓促间很难买得到。
忙完一切,天色已近傍晚,王波和李亚强提着各种瓜果点心往会馆走去,忽见前面弯道人头攒动,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周围的人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还能听到人群里面传出悲愤的痛骂声,整个场面又乱又吵,显得极为热闹。
李亚强眼中一亮,颇为兴奋的说道:“王波,我们过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王波正想说“有什么好看的,再不快点回去,小心我师父责骂”,可是李亚强刚一说完话,就已经拔腿跑了过去,他不由无奈的摇摇头,心想:“国民果真是爱看热闹。”只好跟了过去。
李亚强踮起脚,脑袋也昂得高高的直往里瞧,显然是对此事很感兴趣,他回头向王波招招手,示意他快跟上,然后拼命往前挤,顿时惹来一大片叫骂声,不过这也硬是被他挤出一条小道。
“王波,快跟上!”
王波无可奈何,不来也来了,路也被挤开了,那就看看吧,当即顺着挤开的小道走进去。
但见里面停着一辆马车,因为马车去的方向跟王波他们相同,映入眼的是车后厢,只听得被车厢挡住的前面正有个男人在嚎啕大哭。
王波跟着李亚强绕过去,很快就看到地上坐着一个埋头痛哭的男人,他怀里紧紧抱着一名昏迷不醒,身上全是鲜红血迹的女孩。
他心想:“看情形,那女孩应该是被马车给撞了。”转头看向马车,这辆马车外观装扮极为华丽,四角飞檐高高翘起,好似一座移动的小宫殿似的。窗户上挂着帷幕,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情况。
随即王波感到很是惊讶,因为前头拉车的两匹白马非常高大,毛色也是极为光泽洁白,没有一丝杂毛,应该是极为名贵的纯种马,但看马匹和马车就知道车里面坐着的人非富即贵。
只听另一侧响起一个喝声:“狗杀才,还不快点滚开,敢冲撞我们小姐的马车,撞死了活该!快滚开!嚎丧个什么!”
周围的人听了,脸上都现出愤怒的神情,却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因为大家都知道能够坐上这么名贵的马车,主人的身份肯定非同一般,大家都只是小老百姓而已,谁惹得起。
王波眉头一皱,侧身看过去,那人手里拿着马鞭,应该是一名马夫,脑袋昂得高高的,鄙夷的俯视着坐在地上抱着女孩痛哭的男人,口中又喝骂了几句,见那男人只是嚎哭却没有回应,当即大怒,大步走过去,扬起马鞭就要打下去。
但听身后一声怒喝:“狗酿养的,你敢!”随即便有一人冲过去,“砰”的一声,那马夫被撞得向后飞出,在地上滚了两滚,这才停了下来,趴在地上怔怔的看着那个冲撞自己的人,一时间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好!撞得好!”
周围的人们纷纷叫好起来,倍感痛快。
王波转眼一看,原来撞人的是一个瘦得好像竹竿似的年轻男子,那瘦竹竿因为撞人之势也因此摔倒在地,王波觉得此人似曾相识,好像在哪见过。
那瘦竹竿突然悲呼一声:“秀妹子!”手脚并用的爬到那名痛哭的男人旁边,“秀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