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二章易石派身居山内,病痨鬼怒对武帝
离开武帝城已有近二十日。自从腊月初七,江湖高手汇聚武帝城后,一场雷声大雨点小的战斗结束了,以十来个刚刚问道还未闯出名气的大侠被屠戮为终结。这在以往,必是惊天大事,一场打斗,死了十来个问道高手,这还了得。
可是在那一天,在那么多顶尖高手出手的耀眼光辉下,更在这几年江湖大气运,每个月都有人成功问道的丰收时节,问道高手已经不那么值钱。死了就死了,没人在意。大家更为在意的是,武帝统一了一大帮江湖门派。剩下的人被以惊鸿老人为首,卜神胡占山为主事人的同盟拉拢在一起,以求自保。更有一伙穷凶极恶的极乐教徒散布江湖,那极乐教主的功夫,超过惊鸿老人,成为当世第一高人。
腊月月末,正逢大寒,天气晴朗,寒意渗人。
易石派坐落漠北,向来行事低调,不像其他大门派,殿宇高阁,巨匾飞檐,雕梁画栋。而是凿山而居,桌椅板凳,就连炒菜的大锅,皆为石头。故而投奔易石派拜师学艺的人,远远不及其他及各大门派。
易石派身居易石山里,据说开山祖师寻遍大江南北,才找到这整个山体为一块无痕巨大花岗岩的好地方,开山为穴,凿穴为洞,阔洞为殿,积殿为门,慢慢抽枝发芽,开花结果,才有今日的五大派之一。
易石派门规,除了身上穿的衣服,一切生活用具,都是自己用石头雕琢而成,睡的床,躺的枕都是石头,不可有一丝绸缎棉布,违者,门规处置。
今日易石山山体之内。有百丈广场,上方凿破山腹,有几扇大窗,角度分寸十分讲究。阳光洒入,山体内毫不昏暗。
广场之上,几十个少年正在相互打斗,砥砺武功。这些人从十来岁到三十几岁不等。
可以看出,互相打斗之人。都是找的棋逢对手的师兄弟,往往年龄也差不多。唯独有一对互相打斗之人,年纪大的似乎有二十来岁,年纪小的才十来岁,二人相差一头多,十分惹人眼球。
这对青年,小个子将大个子打的节节败退,倒不是因为小个子武功厉害,而是那二十来岁的青年动作十分笨拙,似乎完全没有习武的天赋。
“段长情。”一声冷漠的声音叫到。
众人听到声音。赶忙住手,齐声道:“天行师伯。”
来人正是易石派掌门易孤行的二弟,易天行,掌管易石派门规戒律,此人刚正不阿,铁面无私。
易天行来到众人跟前,看着那个功夫最为不长进的青年说道:“段长情,你可知错?”
名叫段长情的二十来岁青年低头不语,咬着嘴唇似乎很是害怕。
“师伯,长情知错。”青年怯懦的说道。
“********?”
“我入门九年。功夫在众师兄弟里排在倒数第二。”
“要不是上个月入门的小崇涛来了,你还是倒数第一。”
众师兄弟偷偷掩嘴而笑,就连那个入门两年,一直和段长情打斗的孩子都在笑。半年前他就能打得过长情师兄了,早就想换个对手,如此下去,自己会被他拖累的,他现在就盼着刚入门的小崇涛努力些,过个一年半载。把长情师兄换了,自己和小崇涛打,都比陪着长情师兄原地踏步强。
“还有什么?”易天行冷着脸问。
“弟子,琢磨石头的功夫也是差的不行。”段长情低着头说。
“易石派弟子,生活用品都是自己用石头雕刻,一是要增长众人硬功力道,再而磨练性子,三是掌握微妙细小之处,对武功进步大有益处。可你,你用的筷子比擀面杖细不了多少,你用的碗,比别人的脸盘还沉,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师伯,弟子愚钝,以后一定更用心些。”段长情说。
“易石派最不怕笨拙弟子,怕就怕投机取巧之人。”说罢,易天行背手在身后拿出一张薄薄的絮棉褥子,生气的丢到地上。
“你睡绵薄之物,实在是犯了门规大忌,你意志不坚定,可还有狡辩之词?”
段长情立刻双膝跪地,哀求道:“师伯,弟子知错了,子弟万不该忍不住石床坚硬,私自铺了棉褥。求师伯责罚。”
周围弟子嘘声一片,没想到这段长情不但脑子笨,而且还投机倒把,实在是丢易石派的脸。
“从今日起,段长情不再是易石派门人,来人,将他逐出师门。”易天行严肃说道。
“师伯,求师伯再给我一次机会,师伯,我会努力练功,再也不投机取巧了……”段长情磕头如鸡嗛碎米。
易天行大袖一挥,两旁上来两个人,架起段长情,向外拖去。
“师叔,不好了,师叔快去大殿,武帝派人来向掌门要易石派武功秘籍,掌门不同意,此时快要打起来了。”来人焦急的禀报。
众人一听,跟着易天行向殿前跑去,哪还有人管哭得一塌糊涂的段长情。
易石派巍峨大殿也是修在山腹之中,古朴沧桑,除了石头,没有半分颜色。
此时贾五娣坐在主位之上,身旁站着高出常人一头的蛟龙王,还有数名金衣武士。病痨鬼易孤行老脸蜡黄,坐在下垂首客人位置,此时正在生气。
“易长门,你这易石山里,常年灰暗颜色,呆的久了,容易生病,若不是这几年武帝派人给你送来灵丹妙药,你怕是……”贾五娣说完停下,笑意玩味的看着易孤行。
这是在威胁易孤行。
见易孤行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