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倔强的迎上他的目光,他也一点儿不服输,睁着那双漂亮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我,像极了一只美洲豹死守住猎物的目光,我仿佛觉得我被他视线,瞧的连皮肤上都起鸡皮疙瘩了,但我不会后退。
他嘴角斜着笑意,眼里却是冷然,这样看上去,让人觉得气氛尤为诡异,他说,“现在你是离家出走?”
就算他开口说话,气氛放松了一点,但我眼神任然没有任何松懈,我是一个防备心很强的姑娘,裴誉曾说我从不曾相信过谁,就连他那个哥哥都不曾真正的走进过我心里。
我一直对于他说的这些话,不屑。
因为我不赞同,我的心固然是座墙,他裴誉就算拿出一把锤头砸烂了,我都会笑着迎接他,他都不曾试过,怎么知道我的心墙竖立的有多高?
“你为什么帮我,什么目的。”
“帮你就是有目的?你觉得你有什么价值值得我对你有目的?比景甜在景家有地位?还是比景甜有钱?景甜十五岁那年,就已经拥有景家百分之十的财产,我为什么要对你有目的?”
我被他淡淡的语气,讽刺的话语羞辱的面红耳赤,他很擅长捏住别人的软处,我觉得我在他面前简直就像透明一样,他几句话就将我拿捏的哑口无言。
我本来控制好的情绪,又接近了崩溃边缘,我说,“你们有钱人家的孩子,是不是都这样口下不留德的,我确实没有任何价值值得你来对我有目的,但是你说话也太诚实了,小心我恨你。”
我半是玩笑口吻的说出这句话,我心里虽然怒极了,但我需要伪装,只有这种半真不假,似是而非的口吻才能将我伪装完美。
韩秦墨就是个人精,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他看着我嘴角那丝不在意的笑,终究是将放在我身上的目光移开,眼神看向车窗外黑茫茫的一遍,他忽然的沉默,让我浑身是刺准备接战的气势显得有些尴尬。
我看着他安静的侧脸,语气慢慢软了下来道,“总之我很谢谢你今天帮我,不管什么目的,我相信对于我自己本身都没有任何损伤,因为我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给你,就像你说的,景甜十六岁就拥有景家百分之十的财产,而我,他们并不重视我,我没有任何利用价值,而且还随时都有可能被扫地出门。”
我苦笑了一下,停顿道,“哦,不,我现在就已经被扫地出门了,反正这里的一切都是一场噩梦,噩梦醒了,我自然就会回家,我真希望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他脸转了过来,就像英国旧油画里的旧社会优雅贵族,天生就有一股凌驾于别人之上的气势,眉眼间尽管那么平静与疏离,总有一股气势仿佛从他气质间像一把刀一样破光而出。
他说,“为什么和我说这些?你认为我是一个适合倾诉的人?我并不同情你。”
虽然又被他羞辱了一下,但我并没有之前的恼羞成怒,大概是车内太过平静,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和他说这些,我和他见面的次数不多,说过的话也不是很多,但每次聊的话题都是接触我内心边缘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