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向荣严肃的脸,看向韩秦墨的时候,才微微缓和,他笑道“好的,我这就去,只是景辛这边。”
韩秦墨非常礼貌一笑道,“放心,我会在这里的,而且我已经联系了全市最好的外科医生。”
他动作优雅的抬起手臂,看了一眼手腕的腕表道,“大概两个小时到。”
景林点点头,回头看了我一眼,临走时说了一句话,他说,“你又何尝把我当过你的父亲。”
他的话余音绕耳,我看着宽大的背影,在门口投射出黑压压的影子,忽然觉得心口一阵沉闷。
我望着他背影离去许久,直到眼睛有些酸涩,我才收回我的目光,他说的对,我们从来没有把对方当过谁是谁的谁呢。
我幽冷的看着韩秦墨,他也不和我说话,只是自顾潇洒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一本杂志,似乎根本不考虑搭理我。
我也没必要搭理她,手不能动弹,只能躺在床上发呆望着头顶,房间里的气氛,我觉得,很不舒服。
我巴不得两个小时快点过去,就在此时,我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了,我心内一惊,手机震动声密密麻麻的在上面移动着,我伸出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去拿。
因为距离太远,指尖没有拿稳,手机沉闷的一声响,正好掉落在床下。
因为一只手不方便,而且才刚包扎好,我行动一点儿也不方便,我将目光看向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看书的韩秦墨。
他都不曾看过我这边的动静,简直是当我不存在,我说,“帮我一个忙。”
他抬了一下眉看了我一眼,因为他坐的位置正好背对着窗户,我微眯着眼睛,只能隐约看清楚他的轮廓。
他还是不搭理我,手机在床下催命魂一样响着,我只能再次重复一下,“帮我捡一下,谢谢。”
韩秦墨换了一个姿势坐着,还是不搭理我,我火了,觉得自己简直是在自取其辱,我反手伸出手死命按了几下服务铃,似乎是想要发泄心内的怒气。
服务铃按了几分钟后,护士还是没来,手机已经在床下仿佛响了好几回了,我知道这通电话是谁打的,除了裴誉,不会有人打给我,因为这个铃声是我特设置的。
我急的差点破口大骂,伸出手也不顾受伤的手,抓起一个抱枕扔向韩秦墨,我说,“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我让你帮我捡一下!”
我是真的急了,因为是裴誉的电话,我能不急吗?
韩秦墨轻而易举的接过飞过去的枕头,脸色没有半分变,只是微微勾着唇,一副凉薄的表情,“这就是你求人的方式。”
我说,“举手之劳的事情,算不上是求吧。”
韩秦墨反手将那个枕头砸了回来,正好砸在我脸上,虽然轻飘飘的不疼,但是我被他那不经意间一扔,吓的往后倒,脑袋磕后背的墙上。
由于动作过大,本来止好血的手,又是一阵滚热的液体渗透出来,白色的纱布上,像是刚从染缸上色回来。
我痛的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了,本来今天所有的力气都耗尽了,现在疼的我简直要虚脱了,两眼发昏。
我说,“韩秦墨!你这qín_shò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