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泼辣的纸鸢登时瞪眼说道:“他如果敢这样信不信我趁着他睡觉时把他腿给剁下来…………哎呀我怎么会说这些,反正,反正除了你之外,我是不会认同其他女人的,更别提那头老母牛!”
小白听了这话之后眨了眨眼睛,想了好一会儿才琢磨明白她所说的‘母牛’之含义,与此同时,她便低头偷偷的瞄了瞄自己的胸口,随之小脸微红,然后有些不好意思怯怯问道:“你说…………是不是男人都喜欢那个大的?”
由于小白年幼时营养**,所以身材娇小,而纸鸢虽然自身的本钱不低,但面对那馒头大到有些离谱的范萧萧却也弱上一截儿,听了小白的话后,她便气呼呼的说道:“不清楚,不过那么大有什么好?练武不嫌累么?呸,我看多半是那馋鬼把她那两片肉当馒头了,你又不是没看到,刚才这给他美的,当真想想就生气。”
也不知为何,在听了纸鸢的话后,小白竟然噗嗤一声乐了出来,只见她对着纸鸢说道:“这是什么行容啊,不过被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那个样子,可我还是相信世生大哥,他现在有这么多要事在身,又怎会贪恋那女人的美色?其实这些你也应该知道的吧纸鸢姐姐。”
“他还记得自己有要事在身?”纸鸢听了小白的话后,也被自己给气乐了,确实,她其实也明白世生不是这种人,但心中却还是没原由的生气。那种滋味就像抓心挠肝似的窝火,纸鸢也应该明白这是女人有生具来的,名为‘吃醋’的天启之力,只见她当时对着小白无奈的说道:“我看他就是闲的没事做,如今真龙是谁还不知道。他却还有工夫搭理那个……那个坏女人,而且你别老护着他啊,这样以后怎么办?我看他就是欠揍。”
话虽然这么说,但此时纸鸢方才的怒火已经减了大半,多亏了小白,两个小姐妹当时在河边说着悄悄话。丝毫没注意到方才她俩在无意之中已经互相表明了心意。
这也算有得有失吧,不过为了惩罚世生,纸鸢决定这几天不再跟他说话,并让小白也和她一起,只说这是要给世生提个醒,而小白个性温柔。也明白如果不这样纸鸢的心头火是不会消的,所以她也只好应了。
而她们说到做到,当晚阿威请客邀他们喝酒之时,纸鸢和小白坐在沐氏右手边,虽然席间心好的沐氏也跟两人解释了一下今天之事,但纸鸢和小白只是点头,随后仍只同沐氏吃酒交谈。全程都没有和世生说话,甚至连正眼都没有给世生一个,阿威当时看出了端倪,低声询问世生怎么了,对此世生只能报以苦笑。
娘的,我确实太低估女人了。
世生很多年没有如此窘迫的感觉了,但谁让他对女人没有办法呢,如今让现实给他好好的上一课也并非是什么坏事。
一顿酒席就这样匆匆结束了,程可贵躲在暗处记录:嗯,今天这个叫世生的小子只吃了半个馒头。这其中一定有阴谋。
**无话,可是谁都没有想到,第二天雨居然停了。
这场下了多日的怪雨终于停了,取而代之的是艳阳高照的大晴天,温度很高。仅用半日就干燥了土地的表皮,这突然出现的怪热天气,着实让人感到有些蹊跷。
不过集市上的人却各个喜出望外,太好了,如今大雨停了,洪水并没有出现,乘风渡口和集市都得保平安,照这个势头下去,明天就能摆渡过河了。
然而几家欢喜几家愁,这雨停一事虽然让很多人都开心,但却也让一些人犯愁,比如沐氏,比如阿威。
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中,身份悬殊的两人早就互生情愫,他们多希望这种关系能够一直延伸下去?但是很残酷,他们的缘分全在老天,如今雨停了,沐氏明日便要渡河回家,而阿威也要启程返回故乡。
一大早,沐氏便是满脸的悲伤,尽管她在阿威面前没有表现出来,但是阿威却也能感觉的到,这也正是阿威为何不敢同沐氏对视的原因,他明白,雨停了之后,他们不久便会变回路人,此般离别便是地久天长永无相逢之期。
这些字还是沐氏教给他的呢,一想到此处,阿威的心中便是一阵苦楚,但他是个硬骨头,同那沐氏一样,只讲这份感情潜藏在心里,于是他狠下了心来同那沐氏道别,只说明日乘风渡重开,他们便再此告别。
其实阿威今天就可以走,但能多相处一天,却也是好的不是么?
说定了此事之后,阿威咬牙转身下楼,留下沐氏一人独坐窗台仰望晴空,那阳光很是刺眼,以至于两行清泪都不由得流了下来。
光阴真是一件永远都不够用的东西啊,沐氏叹了口气,心中若有所思。
然那阿威下了楼后心中同样不舒服,他今天不打算下河去捕鱼了,只想同世生这个新交的好朋友痛饮一番,可奈何世生当时并不在此,阿威找遍了客栈都寻不见他。他去了哪儿呢?
而与此同时,距离乘风渡数十里之外的官道之上,近百匹快马的马蹄飞快的践踏着仍是泥泞的土地,这群人身皆黑色重甲,个个杀气腾腾,打那马队之前,一骑快马之上端坐着一中年男子,此人同样身着黑色重甲,面如古铜,粗眉大眼,腰间一口吞虎连环刀,一身惊人的杀气俨然是个顶尖高手,他这身上散发出的杀气确实惊人,以至于路边树上的鸟雀居然都四下惊飞,那些鸟儿仓皇的从这队人马的上空掠过,似乎都有些不敢仔细去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