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地人物,无论如何是要保护起来的。
认识到这一点的杨华立即制止赵明堂的无聊举动。
关群却冷笑一声,一耸肩:“尔等只知道以力取胜,又哪里见识过关群的秒计?等看好了。”说着,就朝前行去。
古松这才一把拉住他:“不凡兄,你一介书生,这么冲上去不是送死吗?”
此刻地关群已经换上了一件轻便的细纹贴身鱼鳞夹,外面罩着一条清色披风,再不像昨夜那时看起来那样潦倒。佛要金装,人靠衣裳。
现在的关群看起来神采熠熠,倒有些成竹在胸的模样。他一挥手从古松手中挣脱:“放心好了。”
古松还待要去,杨华突然沉静地说:“让他去。”
这个时候,金军还在反复冲击。现逃生通道被封闭之后,契丹人齐齐出一阵绝望的呐喊,凶狠地抽着战马,向捧日军的长枪方阵冲来。然后连人带马被拒马枪刺穿胸膛。
就算冲过前面的拒马,后面还有几排密集的长枪。
因此,契丹人这一次冲锋显得异常地惨烈。但捧日军还是付出了极大的伤亡,敌人虽然不多,但毕竟都是骑兵,那种如山一般地冲击力不是脆弱地人体所能承受的。
许多捧日军都直接被受伤地战马撞得飞了起来,很多人在刺穿战马胸膛之后被砸断了长枪,虎口都被震得裂开了。
到处都是纷乱的人影和马嘶,一团红色扩散开了,逐渐蔓延开去。红色地凄风血雨将长枪方阵吹得不住摇晃。
大家都在苦苦忍受这难以承受的伤亡,就看谁也顶不住。若再让他们这么不要命地冲下去,也许捧日军就会在下一刻陷入混乱。
这些士兵大多是新进入部队的西军溃卒,本就对金兵心怀畏惧。如果不是这段时间被军官们都训练成机器人,只知道听命行事,还真要败了。
“龙卫军军官,跟我上!”一个低级军官模样的人一声大吼提着长枪站在拒马后不住地将手中的长枪向前刺去。
随着他这一声大喝。从陌刀军和游奕骑充实到捧日军地军官们都同时向前一步,也不管前面有人没人,就那么使劲伸出长枪,越过拒马向前面有节奏地戳刺。
如此,才让敌人的冲锋稍微地停滞了片刻。
“刺,不要停!”
因为有军官的带头示范,有些慌乱的捧日军长枪手这才安稳下来,这段时间的艰苦开始出成果了。听到军官们的大喊,所有的人都举枪过头,使劲地刺出去。
“刺!”
雄浑的呐喊声中。一排接一排长枪翻起滚滚浪花。一潮接一潮地向前扑去。
“刺!”
一片接一片的契丹人被刺下马来,战马还在奔跑,但这些大畜生们一旦没有主人控制,很自然地朝旁边跑去,将金军本来还显得严整的冲锋队型搅成一团乱麻。
金军显然也没预料到用骑兵冲步兵阵居然会是如此一个结果,无论他们如何加大压力,敌人就如磐石一样牢牢地矗立在那里,而他们地冲锋就像是撞在礁石上,不断被粉碎。
五马站在远处。满头大汗,嘶哑着嗓子说:“银术可,敌人太猛了。据说杨华地部队招募了大量的新兵……完全不像是以前的那支西军,这么打下去如何得了,还是先撤回去吧。”
银术可:“不行。一口气冲进去。现在退下去,若再被敌人压着射,用不了一天,大家都要死在这里。”
“可是,我们都是轻骑兵啊。再说,已经有人杀出去了,文水主力肯定会过来救援的。我们还是固守吧。”看着自己的骑兵不断被敌人的枪阵刺得掉落马下。而敌人虽然付出巨大伤亡,依旧不动声色地,麻木地站在那里。不断有宋人倒在血泊中。但后面的人依旧飞蛾扑火一样地补充上来。
“这不是人……”五马怀疑。那些长枪手就算付出再大的牺牲,也不会崩溃。他们会战到最后一人的。
对上这样地敌人。就算你有再强韧的神经,也会被他们弄的精神失常的。
五马觉得。自己再也无法承受这种巨大的压力了。
心脏“蓬蓬!”乱条,浑身都软得没有力气。
“刺!”
“刺!”
那些可恶地喊声还在战场上回荡,没有欢呼,没有呐喊,杨华军那边死气沉沉,杀戮的动作流畅得让人头皮麻。
“我以前认为,杨华的陌刀阵已经够让人头疼的了,现在……想不到一个简单的长枪方阵也是如此地厉害!”五马满口都是苦胆的味道。
“啪!”一根鞭子抽到他脸上,银术可声嘶力竭地大叫:“不计代价地杀出去,笨蛋,敌人这是在围点打援,我们退回去不就正中敌人的下怀了吗?”
五马的脸被这一鞭子抽得火辣辣地疼,正要怒,抬头一看,在雨点一样的箭中,银术可满面亢奋,连颊上带着一丝诡异地玫瑰红。他身上插满了羽箭,尤自在大声呼啸。
五马被银术可地叫声给吓着了,心中一惊:回光返照。
银术可的确正处于人生地最后阶段,他突然恢复了神智。冷静地下令,“马上组织人马,不停歇地冲击敌人那里,直到最后。五马,我一直对你不好,也时常侮辱你们契丹人。我为我所说过的话道歉……为了文水主力,为了将士们地性命,一口气杀出去吧!”他抬手指了指左前方。那地方刚才经过五马的连续三次冲击,已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