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道君皇帝赵和众官绅在城墙上看了半天热闹,心]t快。他也是好久没找到过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真是久违了。
同众人说笑了几句,装出一副亲切的模样,赵突然听到金人大阵那边传来轰隆的马蹄声,抬头一看,敌人已经冲到城门之前。
只见,那群金兵也不同郭京的神兵客气,提起雪亮的刀子对着混乱的人群就是一通猛砍。可怜这六千神兵许多都空着两只手,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如何是兀术等人的对手。顿时被砍得血肉横飞,在城门前倒了一地。
兀术这一百轻骑兵本就是精锐中的精锐,同普通女真骑兵座下的劣等蒙古马不同,他们都骑着高大的河西战马,兀术甚至还骑了一匹大宛良驹。金人战马大多来自蒙古草原,蒙古马冲刺度慢,力气也不大,但耐力极好,吃得也不多,非常适合金人的大纵深作战思路。
但用蒙古马却不能出其不意地冲进开封,因为,兀术等人都换上了擅长短途冲击的河西马。
因此,当城上的守军听到马蹄声传来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看到城下满天都是飞舞的残肢短手,城上看热闹的官绅都被吓得惊住了,良久才出一片惊恐的叫声:“北奴来了,快逃呀!”
一千多人同时在城墙上乱蹿,将墙上的守军撞得东倒西歪,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反击。张叔夜见势不妙,连声大喝;“来人了,反击,反击!“
可扯着嗓子喊了半天,却没看到一个士兵。
他心中一惊,忙提了腰刀冲上去,一把一个将乱成一团的士兵扯到身边,将嘴巴凑到他们面前大吼:“快跟我来,把城门关上!“
一个士兵在张叔夜手中不断挣扎:“张将军,城门洞里全是人,如何关的上呀!“
说话中。兀术已经一头杀进城门洞里去了。背后。战马呼啸。长刀雪亮。
张叔夜大吼一声。也顾不得烫手。将一口烧着热水地大锅从城头扔了下去。“嗤!”一声。下面传来长长地惨叫。也不知道究竟淋到了谁。
“倒热油!放箭!滚石准备!”张叔夜大声咆哮:“东京不能陷落!”
因为城墙上挤了一千多个官绅。所有人都在夺路狂奔。张叔夜也是喊了好几声。这才组织起十来个士兵。他们端着热油看了看下面。哭丧着脸:“将军。下面还有神兵啊。怎么倒?”
“神兵。神他妈个鬼啊!”张叔夜悲愤地大叫一声。一脚踢出去。那盆热油朝城下汹涌地人潮当头淋下。
一只火把扔了下去。须臾。有火光腾起。到处都是着火地人影哀号在在地上乱滚。
“张爱卿救我!”一直在城墙上两眼直的赵突然出一声长长的嘶叫:“护驾,快来护驾,我要回皇城去。”
张叔夜喊到:“陛下,你没事吧?”
赵颤抖的声音传来,“没事情,我要回宫,张卿家,立即集合你手头的所有部队。朕……朕要摆驾回宫。”
张叔夜一呆,悲愤地大叫起来:“陛下,敌人马上就要进城了。
为今之计,需立即堵上城门。若臣现在离开,东京怎么办?”
“你要抗命吗?”赵今年四十多岁,虽然上次东京大战的时候他也被金人弄得很狼狈。可在围城之前已经提前离开了开封。做了这么多年皇帝,他一直在皇宫里享福,什么时候见过眼前这般血肉淋漓的战场。三魂七魄早就被吓掉了一半。现在的他只想尽快回皇城,至于其他,太上道君皇帝才管不了那么多呢。
张叔夜眼睛里迸出热泪:“陛下,为了开封城里的三十万百姓,为了大宋,臣今日要抗命了!”
“放肆,张叔夜,你的邓州邓州南道都总管是谁封的。在此之前,你的宣州、济南、青州知府又是谁封的?”太上道君皇帝有些气急败坏了。
张叔夜悲愤地叫道:“自然是陛下封的,臣这就带兵去堵上城门,到时自会向陛下请罪。”
君臣之间刚把脸皮撕破,那边又传来海潮一样的脚步声。城墙上突然一静,所有的人都同时向远方开去。只见,在明亮的阳光下,无边无际的金人铁甲步兵正快地冲来,在远处泛起一片金属的浪花。
那是完颜希尹的铁甲步兵。
“天啦!”宋人都出惊叫。
“陛下,快走!”太监们也顾不得那么多,一拥而上,背着太上道君皇帝赵就往城下跑去。
张叔夜见事情紧急,再顾不得收集部队,也带着十来个人提着刀随赵冲下城墙,试图去将城门封住。
可两拨人马刚一冲下城楼,却一头同兀术碰到了一起。
兀术刚才
进城门洞里,却见里面满满当当地塞满了人,一个狭t]居然有两百多人。摩肩接踵,吁汗成雨,如同一个干涸池塘里的鱼。
一见兀术冲了进来,这两百多人都出绝望的喊声,相互拥挤碰撞,却如何走得动。
老实说,兀术也被眼前的情景下了一跳,微一失神,战马边一头冲进人海,再也动弹不了。、
他大声咆哮着:“汉狗滚开,快让!”手中大刀也没闲着,泼风一样砍出去。
马下的宋人挤成一团,哪里能躲闪,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兀术的大刀当头砍来,毫无还手之力。
一口气砍了十来个所谓的神兵,若是在开阔地上,以兀术的凶狠早将这群比平民战斗力还差的神兵吓得四散逃开了。可这里的地势实在太狭窄,就算想逃,也没地方逃。见前面的通道怎么也打不开,兀术凶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