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怕我摔了?”孟宸轩轻笑,听之她却一个踉跄,他笑意尽逝,疾速上前稳过她身,英挺的眉心微微蹙起,老是粗心大意,就这点能耐还干碰瓷?倘若撞成伤残,躺在床上过半生,活该!
她跌进孟宸轩的胸膛,满满是男人强劲的气息,隔着月色,她隐约望见那双阴暗不明的眸底,暗藏着愠怒,铁青的脸色,令她意识到他的不悦。凌若兰连忙逃离,得到自由那刻,却觉身子空荡,少了那抹热烈的气息:“是,我怕你在我家门口摔了,我没钱陪医药费,所以还请孟先生悠着点儿。”
他依旧未语,楼梯道上昏暗晦涩:“从这到五楼,有七十五个台阶。”她喃喃自语着,他静听着,她细数的一清二楚,其实是因为楼道昏暗,又常年没人修理,她每次晚上回来时,都会摸索着上楼,所以每一层多了,或少了几个楼梯,她会记得巨细无遗,以免摔跤。
若兰拿着手机,凭借微弱的光线探着前路,而她时不时的回头,给他照亮。孟宸轩顺势从口袋里取出手机,点开电筒功能,紧涩的空间终一方光亮。他以前在连队呆过几年,几次集训野外生存条件都极其险恶,他眉心更深拧,这儿和集训环境相比有过而不及,可是他很难想象一个女人怎么能在这样的环境居住下去?
终于,他望见五楼的楼道点燃着一盏橘黄的灯光,虽很微弱,至少这抹光线令人安心。她说:“到了。”原来那灯下,便是她的家。
那红色木门上贴着一张陈旧的标签,孟宸轩仔细一看,赫然的标注着‘四好家庭’,因为时间过长,字迹间微微泛黄。她出生在八十年代末,她年幼时候,居委会每隔一段时间便上门检查屋里卫生,然后门前光荣的贴上‘卫生先进’、‘四好家庭’等标签。那些记忆存留在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后来家庭破裂,在她年幼心里印记过不少伤痕。
她取出钥匙,轻启门,点亮屋里的小橘灯,出于礼貌,凌若兰递了个‘请’的姿势。孟宸轩走进,若兰未关门,思及他应该看了一眼便会离开。擦过他身边,只拿过玻璃壶欲给他倒水,孟宸轩环视着麻雀大的小窝,很简朴,不知为何,他却感觉这才是真正的家。他用脚轻轻踢上屋门。
‘啪’的一声。
凌若兰怔过,下意识提起心房,颔首望向门前时,却见他反锁上门。她握着水杯的手一颤,凉水满溢,他反锁门干什么?
瞬时,她心咯噔一响,引狼入室。
凌若兰一时心乱如麻,是逃?可这是她的家!思前想后,凌若兰终于明白一件事,他不动声色将她带出餐厅,故作送她回家,又激她,她让他上楼,他一切的隐忍,就便是等着风黑夜高,四处无人之时惩罚她?!
“孟宸轩。”凌如兰睁目,脱口而出。
孟宸轩靠近,他斜睨着她:“直呼我名讳。”他记得她喊祁俊炎是祁大哥。而他们之间,什么时候好到直喊‘大哥’! 。
她看着他步步走近,却一手解了身上毛呢大衣上的一粒纽扣,随意褪去,只扔向那张干净的双人床。
她乱了:“你想干吗?”
褪去大衣,男人支身一件白色的衬衣,他盯睨她的视线从未离去,他走近,她后退,几步之后,她肩背直直抵着斑驳的墙壁,无处可逃。
“你再靠近,再靠近…信不信我告你”见他依旧前来,凌若兰随手抓住那玻璃杯,只朝他方向猛然砸去。
哐当一声,男人轻易躲过,声音未散,他一手臂瞬的抵在她身侧,她嗖的闭眸,只感觉那抹龙涎香气忽然袭来,满满充斥着她鼻尖。
“告我什么?告我qiáng_jiān?”颀长的身子已将她锁住自己控制范围之内,他低头,只贴在她耳畔,轻呼,吹洒着她莹润的耳垂。凌若兰一身颤栗,他又问起:“我该告你故意伤人才对。”他怒意腾生,她居然砸他!!!!
给大家预告下:孟宸宸会怎么对兰儿呢?在两人僵持不下时,祁锅锅给兰儿来电,兰儿怎么办?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