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会早起,只是他会更早醒,就像紧绷的弦,一触即发。他听着她忙碌的动静,阳台上哗哗的水声,他侧卧着睡,在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那个身影,清早的晨曦在她身旁泛起光圈,她弯着腰,揉搓的清洗着他的衬衣,淡淡的光影,若隐若现。
他们在一起后,他的衣服都是她清醒,不管是厚重的军衣,还是熨贴的衬衫,她都是手洗,似乎遗留着她的气息,他闻着,不能专心。孟宸轩静睨着她的一举一动,她用力挤水,抬头晾挂,每个动作,每个神情都落入他眼底,他只觉喉咙有股酸涩,说不上为什么喜欢她,可是…真的很喜欢!追逐他的人太多,环肥瘦燕,温婉或野性,可他从没正眼看过,也记不清她们的面容,唯独一次,她闯入,用那种不光彩的方式,夺走了他的视线,进入他生活。
孟宸轩掀被起床,冷战是吗?他倒想知道谁会执拗到底。
凌若兰转身撞见他,有些惊愕,他怎么醒了?!她擦过湿漉的手心,垂首,轻轻擦过他身边,稀饭熬好,她给他盛上放在一旁冷却,孟宸轩怔过,刚刚才看清一件事,她取下了他送她的项链,要与他划清界限,是吗?
好,凌若兰,你真是好样的!
可她晚上依旧晚归,不到十一点,他根本看不到她人影,孟宸轩靠坐在沙发上等待,但不可否认,每到十点,他就莫名的烦躁,又像往常一样,给‘时光’电话,可那端女人礼貌的告诉他:“先生,今天凌若兰不上晚班!”
那句话如雷一击,冷不防的劈入他脑海,他一怔。
她今天不上晚班?!
那她去哪了?将近十一点了,她能去哪?!
孟宸轩手底一紧,心也跟着揪起,可面上不露声色,对着电话轻声说谢谢,挂断后,神色渐沉,握紧拳心,他看过手机,终拨出熟悉的号码,曾几何时,联系人‘丫头’变成了‘宝贝’。
宝贝
他的宝贝,到底在哪,没有人知道,联系不到她人时,他有多惊惶!
电话那端一阵嘟音,他等待着她接听,可是客房里传来一阵熟悉的音乐,卡朋特的‘靠近你’,一句句惊醒他的意识,孟宸轩推门而入,黑暗里,只看见荧光在明灭间闪烁。
她的电话被遗落在枕边,他匆忙夺过,只看见‘孟宸轩’三字映入屏幕,孟宸轩,孟宸轩,在她心里难道只是‘孟宸轩’而已?!他冷笑,原以为最亲密的爱人间,都会有最亲昵的称呼,可是孟宸轩你当真要计较这个?
是,他计较!
他就像个瘾者一样,饮鸩止渴。 ㊣:㊣-_㊣
可是她人都不见了,他找不到她了,他还计较吗?
如果她走了,离开了,他还计较吗?
他立马开车前往那鸽笼地,深夜中,那陈旧的楼房似乎在风中飘逸,摇摇欲坠,他颔首仰望,可满眼的黑暗,没有灯火,只有无助的恐慌,他登上了五楼,匆匆敲门,
咚咚咚
从开始轻敲,到后来急促的声响,他喊着:“凌若兰,凌若兰,”冷战数十日来,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可焦灼的声色从喉间迸出,他才知道自己急了。
“凌若兰,开门!”
大家早上好,每天看文的时候别忘了票票噢,嘎嘎,若兰筹划离开宸的计划?是这样的吗,冷战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