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而来的声音,一丝不落的传入我们耳内,我定睛一看,发现竟然是徐凯一伙,顿时怒从心来,几近冲动的想上前狂揍他们一顿。
“你们完了,老子们都还健在!”我没给好脸色,直接就回呛了起来,看他们那落井下石的样子,估摸是想着我们中了胡建雄的阴谋诡计。
袁宝权最先按捺不住,利索的站起身,高声道:“死鸭子,就别他妈嘴硬了,呵呵,落入雄哥的圈套,你们肯定很惨吧,啧啧,看你们一个二个,全都被砍了,爽!”
“你眼睛瞎了吗,老子们能有多惨?”我嘴角一扬,显得淡定万分。
“咦?”徐凯看出了不对,摸着下巴,疑惑的道:“你们的伤势,怎么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惨?”
“跟你们伟大的雄哥比,我们的确不算惨,还有啊,依我所见,你们这群可悲的人,与其在这里无知的幸灾乐祸,倒不如赶去中心医院看看你们的雄哥,哈哈!”我嘲讽一笑,搀扶着黄亮就赶去挂了急诊号。
我们这群人中,黄亮的伤势最为骇人,毕竟是被捅了一刀,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一路上,他的肚皮都在不停的冒着血,脸色煞白得比鬼还要可怖几分,但他坚持着一直没有哼唧出声,这会到医院了,他终于忍不住的长吁了一口气,眼皮沉重的耷拉而睡。
目送黄亮进入手术室后,我们一堆人在病房接受包扎,包扎期间,我像是想起什么,便柔声的问着肖娜,道:“那个梦轩儿,你和她有过节吗?我怎么感觉她看见你后,与之前相比,完全是截然不同的表情啊。”
“嗯,我也感觉到了。”云鹏飞附和着说道。
“我和她就是一个小区的,完全没什么交集,更别说有过节啊。”肖娜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显得有些茫然。
也罢,梦轩儿本就是神秘之人,她所做的任何事情,都难以猜测,对肖娜那般态度,想想未必就不能理解。
包扎完后,我坐在休息间里,想着黄亮的受伤,想着当前的现状,情绪莫名的有些低落。
“云鹏飞,你说梦轩儿今天突然出现,到底是好是坏?”
其实,我很清楚答案,但还是忍不住的问了他一句,他手上被砍了一刀,反手拿烟点火,倒是有些艰难,吞云吐雾后,他灿烂一笑,道:“肯定是好事啊,你没看见胡建雄和那伙大混子那凶神恶煞,恨不得把我们乱刀砍死的模样么,要不是梦轩儿出现,我们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了,而是和黄亮一样,躺在手术室里了。”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又道:“今天这事,我们的确占了便宜,但以后……”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云鹏飞经常通宵,习惯了无精打采的模样,但一直活得都很乐观,“再者说,情况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悲催,虽然我们不能动胡建雄了,但他有资本和我们抗衡的时候,未必咱们就会输嘛。”
赢下他,我自然是有自信的,不过只要见他出现在一中,我内心就堵的慌,真希望终极决战的那一天赶快到来,好早点把他赶出学校。
“对了叶天……”云鹏飞吐了个漂亮的烟圈后,好奇的道:“看梦轩儿样子,她分明就不认识你,可她怎么跳出来帮你?”
“别说你了,我自己都想知道原因。”我白了他一眼,同样疑惑无比,为这事,我已经郁闷一中午了,甚至怀疑梦轩儿是不是哪根神经没搭对,才会莫名其妙的出来帮我解围。
人世间,最难惹的是女人,最难懂的,也是女人!
下午快上课时,黄亮结束了手术,医生说这一刀挨得并不深,没伤到什么器官,缝合之后,只需要安心修养即可。见在医院里帮不到什么忙,除开受伤相对严重的兄弟,以及一班的兄弟之外,我们班和四班的人都离开医院,慢腾腾的回到了学校。
第一节是英语课,林菁出现在教室里时,神色极其的萎靡,那本该如花似玉的脸,也憔悴得令人心疼,而那种憔悴,比之前来得更加的猛烈和明显,还有,细细一看,她眼皮肿胀不已,双眼之中,更是布满了鲜红的血丝,一看就是伤心的哭过。
咯噔!
看着她那颓败的样子,我心脏莫名一疼,很想上前给予她安慰,但想想现状,最近的她,心灰意冷得根本不搭理我……
开始上课后,在讲知识细节时,林菁频频出错,连她最擅长的口语,都结结巴巴,含糊不清,明显是不在状态,惹得班上的同学都议论纷纷,私下猜测她到底怎么了。
上完课,我惯性的打算起身追出去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最终,我还是忍住好奇,没有上前询问,毕竟,渐冷的关系,让我知道,她或许不需要我任何的关心了。
放学后,周末到来,我照例陪着肖娜走出学校,路上,我旁敲侧击的问她什么时候有机会重温旧情,她小脸一红,腼腆的骂我流氓,说以后都没机会了,我幽怨的戳了下她的腰际,戳得她咯咯直笑,完了才道:“哼,要是以后都没机会,可不得憋死我呀。”
“那以前怎么没把你憋死?”肖娜知道我在开玩笑,反向调侃着我,这妮子,关系亲近了,胆子也大了,现在连我都要戏弄,我继续戳她,故作失落的道:“好啊,看来你是想要谋杀亲夫啊。”
“就是就是。”肖娜笑着点了点头,开始回归正题,问道:“叶天,你手受伤了,明天还要去发传单吗?”
我刮了下她的鼻头,轻声的道:“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