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天门道人听得曲洋说完,转过头来,黑沉着一张脸说道:“这位先生不知是哪门哪派的高人,如此贬低我泰山派,若是不说个缘由,可休怪贫道无礼。”
只见曲洋淡淡的罢了罢手,出声说道:“高人不敢当,只是个走江湖的普通人罢了,至于你们泰山派的事情,你用我多说,你们自己也知道。”
天门见此,心中一怒,当即出声道:“你……”
却不防被田伯光打断道:“老牛鼻子,还道你有多厉害,原来也就一招,人家先生也说了,你们泰山剑法颇废,我看倒是实话,要不是方才那招,哪还留得你在这里叫嚣。”
天门见此也顾不得曲洋了,见不得田伯光侮辱泰山派,身形一动,又与田伯光战至一处,只是这回,却换得田伯光占上风了,确如曲洋所言,此时的天门已不是田伯光对手。
两人交手没过多久,天门就步入了险境,身体多处被田伯光快刀砍伤,持剑的手也是越发无力。
接着,田伯光抓住天门一个破绽,一刀便是往天门脖颈处砍去,天门此时已经无力回防了,眼见就要丧命在田伯光的刀下。
令狐冲见此却是有些受不住了,天门也属五岳同门,还是师叔一辈,不好置之不理,当即长剑出鞘,脚下凌波微步一转,长剑一挥,电光火石之间挡下了田伯光的致命一刀。
角落里的曲洋见了令狐冲使出的《凌波微步》。却是眼前精光一闪,接着眼神一转,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天门本来闭目待死,等了一会儿,没有感觉到痛楚,睁开眼睛一看,却是正好看见了挡在身前的令狐冲,心中不由对眼前的令狐冲有了些疑惑,不知这年轻人为何救下自己,正欲出口询问。
却不料田伯光却是先出口惊疑道:“令狐兄,田某与这牛鼻子交手,你却为何救他,这人与你也没甚关系吧,再说了,他不过是个老牛鼻子,又不是像仪琳小师父那般的美貌小尼姑,你这是作甚?”
令狐冲闻言回答道:“田兄此言差已,天门师伯乃是我五岳同门,若是家师在此,也不得不叫声师兄,我令狐冲有如何插手不得。”
身后天门听得有些迷糊,不由出声问道:“这位小兄弟,你也是五岳之人?不知出自五岳哪一派?”
令狐冲听了转身对着天门回答道:“天门师伯,晚辈华山大弟子令狐冲有礼了。”接着又指了指那边的钟云与仪琳两人,继而说道:“那边那位是我师弟钟云,那位小师父是横山派的仪琳小师妹,我三人刚巧在此休息,方才见得天门师伯,无礼之处,还请见谅。”
天门闻言一愣,没想到令狐冲三人中两人是华山弟子,还有一人竟是恒山弟子,一时到有些反应不及。
那边的钟云见状,也是忙的带着仪琳过来见礼,天门这才反应过来,虽然心中对于令狐冲几人在一旁围观的行为有些不满,不过自己的性命毕竟是令狐冲所救,此时也不好恶言相向,只得点了点头,也不说话。
那边的田伯光却是有些不耐了,两次都被令狐冲两人坏了好事,哪怕是泥人也不免生出了火气,更何况田伯光本就是个cǎi_huā大盗,也没那般的宽容之心。
当下出声喝道:“令狐兄,我敬你年纪轻轻一身武功就不在田某之下,心中佩服,但是如今你却屡屡坏我好事,可别怪我田某人不给你面子,田某人手中短刀也不是用来吃软饭的!”
令狐冲闻言就欲回话,钟云一手挡住令狐冲的身子,先一步出声说道:“田兄,既然你欲与人交手,不如就由在下奉陪吧,在下钟云,也想讨教一番田兄的快刀。”
田伯光见此一愣,之前只是知道钟云也出自华山,是令狐冲的师弟,其他的倒还真没有什么映像,此时见他出来请战,有些反应不急,手中动作也是一顿。
现下倒是有了些兴趣,出声说道:“田某人武功虽然稀疏,却也不是好欺负的,你这小子,真要与我交手?”
钟云闻言笑着点了点头,也不说话,当即叫令狐冲与仪琳扶着天门退到一旁,接着拔出了手中的长剑,剑尖一指田伯光,示意他出手。
田伯光见此,也是觉得好笑,心里有些轻视,不以为然,短刀一摆,也是示意钟云先出手。
钟云淡淡一笑,也不推辞,身形一动,在田伯光尚未反应过来之时,手中长剑已至田伯光脖颈,田伯光方才有所感觉,心下一惊,忙的侧身一躲,脸上却还是被钟云的长剑划了一道血痕。
钟云见此,收剑撤到一旁,也不趁田伯光大意之时出手,淡淡的说道:“田兄小心了,在下的武功虽然甚好,比之我大师兄,却也还是有可观之处的。”
田伯光身上惊出了一身冷汗,没想到钟云出剑竟是如此之快,虽然其中也有自己太过大意的缘故,可是不得不说,自己真是小看了对面的这个少年。
当下也是不敢怠慢,握紧手中的短刀,凝神看着钟云,只待他的下一步动作,怕他再来什么突如其来的剑招。
谁料钟云一剑出手,却是与他想象中的不一样,这一剑堂堂正正,速度也只是平常,一时间田伯光心下更是警惕,凝神看着来剑。
手中短刀轻摆,运起十足内力便是迎剑而上,“当”的一声,接着好似似曾相识的场景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田伯光又飞了出去,这回却是更远了,反倒是钟云,面容淡定,脚下稳稳站定,看上去什么事情都没有,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