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潜点点头,陶潜在家排行老二,熟悉的人都叫他二娃。
“你奶奶去旁边的青山村给人爆灯花去了,晚上要回来,你先来我这里玩吧,下午就在这吃饭。”那中年和蔼的说道,在他们眼中,陶潜一直是陶家最宠的苗子,陶潜也是争气,考上了大学本科,让陶家在村里也风光了一回。以前是陶潜的父亲考上师范,当上老师,成为村里第一个吃公家饭的人,现在是陶潜也是村里第一个考上大学的,村里都感叹陶家祖坟埋的好,出人才。
陶潜对着他大伯说道:“我先回祖屋看看,一会儿就来。”
那中年也摇了摇头,口中说道:“哎,每次回来,都要去翻你爷爷的那些个古董玩意儿,这次肯定不会例外了。”再次摇了摇头,中年就回屋去了。
祖屋是土屋瓦房,外面看起来十分破旧,不过陶潜知道,其实祖屋蛮结实的,当初用的是当时最好的石灰墙,房梁也很结实,这房子再住个一二十年一点问题都没有。
来到祖屋那古朴的门前,望了望门上瞪着大眼睛,凶神恶煞的两个门神,陶潜轻车熟路的伸出手,往门梁上的第三格摸去,脸上微微一笑,只见他从门梁上摸下一把铜黄色的钥匙。
把钥匙放到第三格门梁是家里的老规矩了,这样可以避免把钥匙锁到屋里而进不了门。虽然这样有些不安全,但十几年了,家里都没有出现过被小偷光顾的情况。
打开那把大锁,‘哐当’一声,老门发出一声呻吟,顿时屋里也传来几声‘吱吱’的声音,陶潜知道这是老鼠在叫。
他们村从来不用老鼠药灭鼠,最多喂只猫,不过效果也不大,猫不可能抓的完那么多的老鼠。虽然老鼠多,但一点不影响乡亲们生活,老鼠再多又能吃掉多少粮食呢,村里人大方,不在乎那么点,最主要的还是大家认为老鼠也有它们的活法,甚至觉得老鼠是一个天神,不然十二生肖里也不会有老鼠了。
虽然屋子里很陈旧,但却是干干净净,很明显,老人家经常收拾打扫,把这个古老的祖屋打理的井井有条。
抬头环顾了一下,祖屋的神台之上还是供着我们伟大的开国领袖毛主席的像,四周贴着绘着春夏秋冬的四幅画,不过这毛主席的像和周围的四幅画明显已经有着一些年代了,连画上的颜色都退了大半。
深吸了一口只有那些很好的香木才能发出的木香,陶潜向着靠右边的一个房间走了进去。
这是陶潜爷爷的房间,每次回家陶潜都要进这个房间坐坐,不是因为怀念爷爷,是因为这里面有个箱子,一个陶潜认为装满宝贝的箱子。
箱子就摆放在一张古旧的桌子上,不大,只有一个麻将盒子那么大,但明显做工十分考究,正上面绣有龙凤嬉戏,四周可雕刻着绚丽的花纹。
箱子上面有一个扣子,把这个古朴神秘的盒子扣的严严实实,仿佛里面有什么惊天异宝似的。
这个箱子虽然在别人眼中只是一般的东西,可在陶潜眼里却是个宝贝,不说箱子本身有些考究,里面的东西更是有着陶潜的最爱。
慢慢的把扣子打开,轻轻的掀开了已经有几年没见的宝贝,陶潜此时心里竟然有这一丝紧张,就像这里面真有什么绝世的宝贝一样。
其实里面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是一些古代的人用的物品罢了。
打开了箱子,里面杂七杂八的混乱的放着十几件东西,但最显眼的也是最大的两件就是一个绿玉做的烟杆和一个生锈的铜镜。
烟杆听说是陶潜的祖爷爷传下来的,但后来拿给识玉的人看了,这只是很一般的玉,最多卖个几十块钱。那铜镜就更不要说了,早已锈迹斑斑,照不出人影来了。
但陶潜最喜欢的就是这两样东西,每次回来都要拿着把玩好久,陶潜仿佛对这两样东西有着特殊的感情,迟迟不肯放下。
正当陶潜拿着烟杆和镜子把玩的时候,楼板的缝隙里突然掉下一个什么东西,一下子打在陶潜手上,陶潜一惊,手里的铜镜和烟杆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铜镜还好,摔不坏,可烟杆就不行了,本来就是翠玉做的,往地上一摔,立马摔成了几节。
看着地上躺着的几节烟杆,再看看刚才楼上被老鼠弄下来的那个黼黻(玉米去籽后剩下的部分),陶潜心里就像是被针刺了一样,疼的不得了。
弯腰捡起那几节断了的烟杆,不了这断玉还把手给划破了,不停的流着血,不过手上的痛远比不上心上的痛,爱惜多年的宝贝竟然在今天给毁了。
把烟杆拼在一起,再弯腰捡起那面生锈的铜镜,轻轻的抚mo了一下镜面,刚才划破手掌的血也沾了几滴在上面,不过陶潜毫不在意,心中叹道:还好,你经摔,不过你也是,生锈了,如果没有生锈还能照影那就好了。
就在陶潜刚一想完,刚才滴在镜子上的血竟然没入了镜子里边,陶潜看着这一幕也不惊愣了一愣,可接着更神奇的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