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莫怀对秦征的细微神情也十分留心,见好友在欢快之余脸上掠过一丝阴霾,问道:“怎么了?”
秦征对沈莫怀本来毫无保留,这时却被心契限制住了不能直说,但又不能像对觉玄、邪马台正一样骗沈莫怀,心里有些难受,好一会才说道:“最近我遇到了一些难处。”
沈莫怀忙问:“什么难处?”
秦征道:“你不要问我,你现在问我我只能骗你了,待我解决了那难处,再一五一十和你细说。”
沈莫怀就不追问了,却道:“要帮忙不?”
秦征迟疑着,心道:“如果有莫怀帮忙,那三阵至少便能对付一个!”说道:“你若要帮忙,却得是我说什么,你做什么,我却不能预先和你说事情的来龙去脉。”
沈莫怀瞧了秦征一眼,道:“不用跟我说来龙去脉,你只要告诉我怎么做就是。等什么时候你觉得可以和我讲了再说不迟。”
他既不刨根问底,却又毫无保留,什么是好兄弟,什么是真朋友——这就是!
秦征不觉有些哽咽,几乎就想再抱一抱沈莫怀,道:“我又欠你一个人情了。”
沈莫怀呸了一声,道:“咱们是什么关系,说这个!”又道:“你这事急不急,不急的话,我先去找我师父,然后再来找你。”
秦征道:“不急,我可以等到你回来再动手的。你尽管去吧。等这件事情办完,我还要给你介绍个好朋友。”
沈莫怀道:“好!那我先去跟师父复命,回头怎么找你呢?”
秦征笑道:“青羊宫在长安城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进城随便找个人一问就到了。”
两个年轻人拍手作别,互相间仍有些恋恋不舍,沈莫怀仍然骑灭蒙而去,秦征御风回到长安城,因得了一个大援,心下大定,忖道:“严三秋如果不使诈的话,未必是我的对手。莫怀的武功,应该对付得了孙宗乙。我再找个人牵制臧隽,那香剑心三阵就可破了。如今狂心傲种一事已经完成,待我去问严先生借得囟门珠,然后带炎弟弟去交给他们,等我心契一解除,马上就破阵夺人抢珠!”
他回城之后径往五重寺求见严三畏,严三畏却外出不在,那小沙弥道:“严先生是前天离开的,临走之前吩咐了,若是秦公子来,请于这个时辰再来相访。”说着往壁上一指,却刻着月日时辰,算算正是今日黄昏,秦征道:“那我就在寺中等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