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阳与王皮找到了曾进入青羊谷的徐隆庆后,虽然徐隆庆关于出谷入谷的记忆已被青羊子设法洗去,但王皮的能耐也真不低,竟叫他设法恢复了徐隆庆的部分记忆,当下入秦岭搜寻,因有宗极门的人在关中出现,在这段时间里苻阳又多征调了一百多名士兵随行。
王猛有“诸葛再世”之称,王皮是他儿子,自也得了几成真传,青羊谷外的“四岳盘”既难不倒秦渭,也就难不倒他。数百人拥入谷中,到得山门外面,才被那堵气墙给挡住了。苻阳取出十字斩,激发出十二成功力却也没法击破青羊子布下的这座“上清金鼎”,不由得望山门而唏嘘。
王皮赞道:“青羊子果然了得,光是看他能布下这个倒扣金鼎,便不愧位列玄门五老之一。”
苻阳道:“那你是有办法没有破这道气墙没有?”
王皮道:“这个……可得好好想想。”
苻阳等不得,便纵声呼道:“大秦东海公苻阳,奉圣旨至此,请青羊真人打开山门接旨!”他的功力不及孙宗乙之深,也不如沈莫怀之纯,但强横霸道,直传上山,震得山谷嗡嗡回响。
过了不久,便见一个少年飞步下山,那少年穿着不甚合身的道袍,看来是个道童,他来到山门边喝道:“哪里来的野人,在这里大呼小叫!”
王皮见来了,一举手道:“在下大秦骑都尉王皮,这位是当今东海公苻讳阳,奉当今天子之命,前来下旨。”取出圣旨来,道,“还请仙童打开山门,容我们进去传旨。”
那道童身材颇高,但脸却嫩,才十四五岁模样,竟不怯场,哼了一声道:“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皮,什么公,总之我师父闭关了,不见人,这山门我也打不开,得是我师兄来才行。”
苻阳生性暴躁,差点就要发作,喝道:“难道青羊子敢不接旨吗?”
王皮忙劝住了他,脸上堆出微笑来,用一种商量的语气说:“这位仙童,不知如何称呼?”
那道童想了一下说:“我叫玄鹤。”
王皮一笑,又道:“原来是玄鹤仙童。仙童,我们实是有要事求见青羊真人,若请通报一声,若青羊真人在闭关,则请令师兄下山一见。”
那道童犹豫了一会,才说:“好吧,不过你们是有什么事情,得先告诉我,免得我师兄问起我没法回答。”
王皮道:“我们二人此来,一来是当今大秦天子要册封真人,高爵重赏,二来也是要请真人下山,给家父诊脉看病。”
那道童奇道:“你父亲病了,那该请医生去,找我师父干什么?”
王皮苦笑道:“家父这病,若寻常医生治得好时,也就不需要来劳烦青羊真人了。”
那道童仿佛好奇一般,又问:“你父亲谁啊,这么大架子,还叫皇帝下旨来请我们师父出诊。”
王皮道:“家父姓王,单名讳猛。”
那道童哦了一声:“王猛啊……啊!王猛!你说你父亲是王猛?”
王皮听一个小小道童也知道自己父亲的大名,心中颇为得意,那道童又问:“那你父亲病得很重吗?”王皮眼眶有些湿润:“家父重病垂危,如今只怕只有青羊真人,才有回天之力了。”
那道童说:“那你们等等吧,我去跟我师兄说一声。”
他去了好久也不见人,苻阳又有些不耐烦时,才见那道童回来,身后还多了一个人,也是道士打扮,但比先前那道童大了一二岁,看来就是他的师兄,他见到苻、王二人后道:“原来是长安来的贵客啊,我师弟不懂事,还请勿怪。”
王皮见他言语不似那小道童幼稚,心宽了两分,便将下旨求医的话又说了一遍,那大道童呵呵一笑,道:“王公子不必多言,这件事情,我师父昨日已与我说过了。”
苻阳讶异道:“你师父和你说过?他怎么知道?”
那大道童微微一笑,说:“两位且随我上山,便知端的!”左手竖起两指,右手摆起拂尘,往气墙上一拂,念咒道:“临兵斗者,破!”跟着指着身前处气墙说:“请从此处通过。”
苻阳王皮试着一走,果然没什么阻碍就进来了,像是这道气墙开了一道小门,进去了七个人后,气墙小门阖上,后面的人便进不来了。
那大道童说:“师父昨天交代了,只容七人上山。”
苻阳王皮对望一眼,王皮点了点头,苻阳便下令二百多名将士在山下列阵等候,自与王皮一起,随两个道童上山,到了山巅青羊宫外,苻阳一奇:“青羊真人这么大的名头,怎么住这么破的一个小观?”
那小道童嘟嘴道:“有什么办法?没钱呗。”
王皮听了心想:“他要么是在说笑,要么就是故意如此,以显我大秦待薄了他云笈派!”
“师弟不得无礼!”那大道童说:“诸位请等等,我进去通报,千万勿高声喧哗,要紧,要紧!”便将观门推开一线,闪身进去。
就在这时,忽有一道光芒从观中射出,那光芒却是数十颗棋子般的事物,如线冲上,却布列在半空之中,列成北斗形状。
苻阳与王皮不知是何道法,张口诧异,王皮要问那小道童时,见他也呀了一声,看着天上的星光发愣,王皮心想:“这个小的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看来那大道童才是关键。”门呀的一声,那大道童已经出来,说:“我师父的北斗祈禳大法已经发动,五感闭绝,不与外通,两位还是先下山吧,七日之后再来。”
苻阳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