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心里的那点小失望小疙瘩,被他这样一番话说得早就烟消云散了。
她转身过来,仰头看着他眉眼之间的歉疚和不安,柔和的声音说道:“我没有对你失望,我只是心疼你那样患得患失的不确定,我一直在告诉你事情的真相,也就是心疼你,害怕你因为多疑而难过”
“那你还爱我吗?”他问。
“爱,你昨天更爱!”她踮起脚尖,吻了一下他的唇。
他眼神亮了些,又问:“那你会一直都爱我吗?等我老了不能动了,你会像照顾唐文轩一样的照顾我吗?你会拉琴给我听吗?会在我的胸前别一朵白色的栀子吗?会”
他说着说着,眼眶就湿润了。
他看着面前的云初,神情虔诚又卑微,等待着她的救赎一般。
“会,就算你头发花白牙齿掉光,我也一直都会爱着你”云初赤脚踩在他的脚背上,勾着他的脖子,把自己的吻送了上去!
这天晚上,云初和文裴两个人相拥谈心,一直到凌晨天色微亮。
云初给他说自己的成长经历,讲诉母亲一个人带着她,生活的不容易和艰辛。
他给她讲自己从小背负的压力,讲名不正言不顺的母亲,带着年幼的他数次回到唐家,遭受的讥讽和羞辱
两个拥抱着,说了很多很多的话,交心倾情。
云初欣慰的觉得,今天晚上,和唐文裴之间的感情有了质的飞跃,真正的成了同呼吸共命运的了!
也许,夫妻两个要开始漫长的一生,大概都是要有这么一个由怀疑到交融的经历吧。
至于云初刚才冒出来的那种要离开这座城市,逃避谢哲的想法,也不知不觉就消淡了下去。
她伏在文裴宽阔温暖的胸膛上,觉得再大的困难,再大的打击自己也能应付得过来。
真是有浑身都充满力量的感觉!
第二天早上,云初帮文裴打领带,动作虽然还有些不娴熟,打出来的那个结也始终有点往左偏,不过唐文裴还是美滋滋的夸她心灵手巧,才教一次就能打得这么好了!
云初帮他提公文包,送他到车旁:“文裴,我今天不想出门,你早点回来,我做好晚饭等你!”
他笑着揽过她的腰,吻她的唇:“好的!你好好在家休息,下周我们先去把结婚证领了,然后我们也来商量婚礼的事情!”
“好,都听你的!”云初笑着和他挥手:“开车慢点!”
回到客厅,正在打扫卫生的秦梅拉着云初语重心长的说:“云初呀,昨天那谢先生没有为难你吧?我昨天回家之后越想越不踏实,那谢先生眼里都透着邪气,一看就不像是好人”
“对!那确实是一个最讨厌的人!妈,以后你在家里面的时候,如果这个人再来找你,你千万不能跟着他走知道吗?”云初不想要昨天那样的事情再上演。
如果谢哲要转而对付母亲的话,那她就真是彻底的崩溃了!
秦梅点头答应:“我知道!我看人还是很有眼光的!”
云初和母亲说了一会儿话,就又和母亲一起,做些不费体力不危险的家务,然后陪母亲看了一会儿电视。
是咿咿呀呀的京剧《铡美案》,云初有些看不进去,蜷缩在沙发上,把头枕在母亲的身上,听着锣鼓闹腾的声音,居然睡了一觉。
下午的时候,唐文裴提前回来了。
他的身后跟着四个面色冷硬的男人,还有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女人,云初在楼上只看了一个影子,就认出来了,是张姐!
她从楼上下来:“文裴,这么早就下班了吗?”
“不是!我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里,找了这四个人回来保护你和伯母的安全!对了,张姐!”他把张姐推到云初的面前:“我想着伯母身边还是有个信得过的人,我们才放心一些,你觉得张姐怎么样?”
“挺好的!”云初拉着张姐的手,亲热的说道:“张姐,以后我母亲就拜托你帮忙照顾了!”
张姐的表情有些奇怪,目光躲闪也有些不敢看云初的眼睛,她吱唔两声说道:“没问题,没问题,我一定尽力!”
云初只当她换了一个环境不怎么习惯,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张姐,我母亲在楼上小客厅里面看电视,你去陪陪她?”
“好好,我这就去!”张姐说着,又对唐文裴点头打过招呼,上楼去了。
云初收回目光,高兴的说道:“我正愁我母亲身边没个人呢,文裴,你在哪里找到张姐的?”
“哦,我找到了她的联系电话,直接就叫她过来了!”
唐文裴的神情也有些奇怪,拉着云初的手说道:“云初,这几天你就安心在家里养胎好不好?尽量别出去,等我忙过这两天,我陪你”
“好!我不出门就是了!”云初见他好像有些着急,鼻尖上面都隐隐的沁出一层绒汗,心疼的连忙答应下来。
唐文裴还是没有放松下来,又把身边的四个男人介绍给她:“云初,他们四个都是跟随我多年的兄弟,从北都到瑞士,又从瑞士到北都,我很信任他们!”
云初侧过脸,安静的看着他,他在紧张什么?为什么会这么紧张?
他掩饰的笑了笑:“来,我给你介绍一下,他叫小刀,他叫阿森,这位是外籍人,你叫他安其罗就行了,还有这位,他算是我的发小,也是跟我时间最长的一个,他叫九鬼,他们都是信得过的人,以后你要出门一定要带上他们知道吗?”
“哦!”云初点了点头,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