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晨心里浮起阵阵凉意。他不知道齐雨是在什么时候把这根金笔拿到手的,但他却知道,褪去笔帽后的金笔绝对会成为一把要人命的凶器。只要齐雨柔存着杀他的念头。锐利的笔尖在刚才就可以轻易地刺穿他的喉咙!
“没有阴谋,也不会再想杀你!我只是累了,所以想找个地方歇一歇!小晨,相信柔姐,柔姐这次没有骗你!”齐雨柔的语气中透着一种深深地疲倦。她的整个娇躯已完全靠在男人的后背上,似乎想把自己的重心,完全依放在男人的身上。
“我已经答应了兰叔,放你离开。真想坐牢的话,你自己去和兰叔说清楚!我不管了!”梁晨的声音是冷的。但心里却是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一丝松动。
他一再地提醒自己,这个女人与他没什么交情,又差点要了他的命,他用不着对她产生什么同情心。但偏偏,听了兰剑的讲述之后,在潜意识里,他对这个自幼父母双亡,至今不知道亲生父亲另有其人的女人,产生了一丝怜悯与同情。
齐雨柔将头枕在男人的后背上,嗅着男人身上散出来的阳刚气息,心里充满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安馨与宁静。女人天生就是柔弱的,就算是经过鲜血与杀戮洗礼的她。也渴望着有一天能寻到一个可以保护她的安全港湾。多少年来,她的心中一直铭记着母亲临终前的话“一定要找一个能保护你的男人,!
母亲当年没有经得住父亲齐学归的花言巧语和物质诱惑,抛弃了原来的男友。然而最后却现,齐学归能给她的,只有优越的物质生活和一个情妇的身份。除此之外。母亲还要面对着齐学归妻子的刁难与打骂。偷偷攒了一笔钱的母亲带着她去了香港,去投奔一个远房亲威。母亲想重新开始,重新寻找自己的幸福生活。然而最后,却又重蹈覆辙,成为别人的情妇,并且死于看似意外车祸的谋杀之中。她知道,母亲最在意和悲伤的,不是情妇的身份,而是。她所喜欢的男人在关键时刻不能用坚实的臂膀保护她不受欺侮!而在临死的一刻,这种悲伤终于变成了绝望…”!
母亲的一生是不幸的,那么她呢?她有没有可能寻找到一个强有力的臂弯?想起那个连雪靠的女人闯进房间里。梁晨所表现出来的恐惧神情,想起在自己的刀锋下能保持镇定。却因担心情人受到伤害而方寸大乱的男人。她就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羡慕。也可以说是嫉妒!与母亲不同,她最在意的,不是男人“能不能。保护她,而是,“会不会,保护她。“能不能,表现的是一种能力,而“会不会,则是表现的一种态度!母亲爱过的两个男人,都有能力去保护母亲,然而在关键时时刻,却眼睁睁地看着母亲遭受欺侮甚至生命的威胁而袖手旁观!
“你听没听见我说话!?”现身后好半天没动静,梁晨忍不住转过身,没好气地向女人问道。
他这一转身不要紧,把重心全部放在他身上的齐雨柔顿时娇躯一歪,不由自主地向地面摔去。
梁晨手疾。一把圈住对方的纤腰,微一用力,将对方拉进怀里。
“小晨,你刚才说什么?”齐雨柔将头枕在男人的肩膀,口中喃喃问道。
梁晨的额头立刻现出几道黑线,他刚才说的话,这女人竟然半句也没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