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大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不开心?”
“婶婶……我听她们说鸡鸭我就心口疼~”
有气无力的声音从大维的嘴巴飘出来,幽怨味道浓重,逗得的云朵只能憋着嘴角忍笑。
不能笑啊,伤孩子自尊啊,泥煤憋笑好辛苦啊。
“好了,开春以后再养就是了。而且这次的事,我们最后也没吃亏不是。”
“是没吃亏,可是场里连只种鸡都没留下,开春拿什么养啊”
继续有气无力,想起来心口直犯疼啊尼玛,那个奈丽不是人啊!
“婶婶没告诉你,我有种鸡种鸭吗?”
咻!大维原地满血复活,“婶婶,你你你说的是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傻小子。”
“嗷嗷嗷~婶婶我爱死你了!”大维又叫又跳就往云朵怀里扑。
晨晨眨眨眼睛,转头问同样无聊的北暮,“哥哥,大维哥这个是不是叫抽风?”
“嗯,极其抽风,别管他了,他抽啊抽啊就正常了。”
“=。=!”大维向兄弟俩怒目而视,敢不敢长点同情心啊你们!
兄弟俩一齐把头撇向一边,同情心是啥玩意儿,不认识。
玄仍是静静地,把自己隐在角落里,看着眼前人来人往,看着眼前人笑人哭。
仿佛,他只是一个看客,而他的确,从未融入这里。
通过一段时间的接触,玄发现,萧野这个传奇家族,跟自己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部族派出了两拨人马前来刺探,每次都是铩羽而未归。
出去的人没有一个能回到部族,不用多想,就知道他们肯定凶多吉少。
让他们消失的,除了传奇家族不作他想。
能让人无声无息的消失,这种手段,普通人绝对做不到。
传奇家族,手段高明,同时也说明,他们绝对不是心慈手软的人。
但是跟他们相处了这些时日,他们表现的又跟他所想的完全不同。
他们对族人很大方,对朋友很真诚,就连他们雇佣的那些人,他们都像对待朋友一样。
他们懂的会的东西,他们不藏私,会拿出来跟人一起分享一起学习。
比如教人种植水稻,送族人马车,传授大维养家禽的技艺,开糖果屋,允许小孩子用一堆毫无用处的杂草换取糖果,
给在铺子里的老人端茶递水送零嘴,等等。
同时,对待敌人,又绝对不心软。
想到奈丽的事情上,萧野一家的做法,玄的眼睛闪了闪。
那个北暮明明有更好的方法可以惩治奈丽,却偏偏要用毒。
还是放那么多种药粉,把人弄得五颜六色的先戏耍一番,看到人浑身浴血的凄惨摸样,眼睛都不眨。
那是萧晨的阿妈,但是萧晨根本不认,他眼里心里,承认的只有云朵一个。
这一家子的行事作风,让玄想到一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贱。
这句话尤其适合北暮,他就是爱耍贱的典型。
他们一家人之间的相处,可以用羡煞旁人来形容,温馨,欢乐,理解,包容。
而且,云朵对孩子的溺爱程度,让他叹为观止。
对孩子们的要求,她从来不拒绝。
萧晨说要吃粽子,她就包粽子,北暮想要吃艾叶粑,她又做艾叶粑。
几乎是有求必应,如果把这种行为说成是捧杀,玄会比较相信。
但是他知道,那不是捧杀,是真的疼入心坎。
就连萧野,那个战力强大的男人,云朵都把他当作手心宝,捧在手心。
她在那个家里的存在意义,仿佛就是为了去爱他们宠他们。
仿佛,她就是为此而来。
那一家子的融洽紧密,旁人根本插不进去,如他。
他也不想插进去,他们不会是同盟,也不会成为朋友,他从来没有朋友。
有些心烦的扯了扯衣服,这衣服是云朵亲手做的,他们说这叫棉衣。
新奇的面料,柔软的夹层,很暖,能暖进人的心窝。
玄不知道自己在烦什么,总之就是少有的烦躁。
抬脚走出这间房子,沿着一条小巷缓步而行,他决定让雪花给他的脑子降降温,清醒清醒。
兽潮来的时候,他想跟着萧野一起上城墙抗兽潮,被萧野和云朵同时制止。
他们说他还是个孩子,让他跟北暮和晨晨一样,在家好好呆着。
呵,孩子?他已经十三岁了。
他把厌恶的人亲手用刀割片凌迟处死的时候,才六岁,跟萧晨一样大。
他单枪匹马挑赢了西部第一勇士的时候,才十二岁,跟萧野失去双亲的时候一样大。
十二岁的萧野,面对生活还在茫然无措,而十二岁的他,已经用喋血的手腕让人闻风丧胆!
知道这些,他们还会认为他还是孩子吗?
不,他是玄,西族的天才少年玄。
踩着厚重的雪,脚步却几近无声。
转过一个街角,入眼是一个宽阔的场地,场地最边边,有一个不明显的雪堆凸起。
在那个雪堆下面,他看到了一个撅着的小屁股。
玄嘴角有抽搐的趋势。
他认识那个屁股上穿的那条裤子。
只有云朵家才有的布料,而那个小屁股,毫无疑问属于萧晨。
他在那里干什么?
眼见那个小屁股一拱一拱的,要往外面钻,玄鬼使神差的往街角的暗处一闪,隐起身形。
萧晨从那个雪堆钻出来,鬼头鬼脑的往四周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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