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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橼坐在马车上,心急如焚。她哥哥也和她一样,驱赶马车飞快地往来路走,像是怕被人追上了一般。
天黑之前,终于进了京城。马车三拐两拐,在一家大车店的后门停下。香橼没等马车停稳,就从马车上跳下来,直奔进院她母亲屋里。没有哭声,没有挂白,香橼的心松了一松。
“娘”香橼扑进屋里,却一下子愣住了。
香橼老娘正坐在炕上,嘎崩嘎崩地吃着炒豆。
“丫头,你可回来了,把娘担心死了。”香橼老娘见了香橼,喜道。
香橼的心却往下沉,此时香橼的哥哥已经卸了马车,走进屋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香橼看看老娘,又看看哥哥,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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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州城内,齐家借了某大户人家的一所宅院歇息。屋内,荀卿染卸了装饰,正在梳洗,许嬷嬷带着桔梗几个首饰这钗环、衣物。
荀卿染洗漱完,坐到榻上,朝京城的方向望了一眼。这个时候香橼应该已经到了家,知道上了当。不过这是没有法子的事,她的身边不能放这样的心机可怕的一个人。
这个年代,信息并不是那样的发达,尤其是普通的民众,大多消息闭塞。平西镇,在国民眼中,是荒凉可怖的地方,因为流放的犯人有去无回。就是跑买卖的生意人,都很少会去那个地方。香橼的老娘和哥哥,自然也是这样认为的。
注意上了香橼,荀卿染对香橼家里的情况,少不得让人去调查一番。香橼老娘,如同大多数封建女子一样,说不上是坏,只是没有什么见识。香橼的哥哥,到是勤劳能干,颇为忠厚老实。
因为卖了香橼得的银子,并没有救回香橼老爹的命,却让这一家人有了做些小生意的本钱。香橼的哥哥就是靠着这些钱,一点点的积攒起来,现在跟人合伙开了这样一家大车店,日子算颇过得去的。
母子俩想起香橼,就想要补偿,因此找了来。香橼的哥哥有想赎回香橼的打算,却在香橼回去探亲后,打消了这个念头。
在临行前,荀卿染故意将香橼控制在身边,断了香橼和外界的联络。最后香橼无法,找她来祈求。她才让香橼给家里捎信。香橼找了小丁,小丁一出门,就被陈德拦住。在香橼和齐四奶奶之间,小丁的选择只有一个。小丁回来告诉香橼,口信已经捎到了,其它小丁根本就没有去香橼家。
今天一早,小丁和陈德才找上香橼家,报喜说香橼要跟着齐攸去平西镇,而且马上要做齐攸的通房。
香橼的哥哥早知道妹子的打算,自然高兴,留下两人喝酒。酒喝的多了,人就多话,不该说的实话也说了出来。他们两个都被齐四奶奶安排了吃苦的差事,对齐四奶奶很有怨气。两人拿香橼的哥哥当作知己,就口无遮拦起来,说的无非是齐四奶奶如何嘴甜心苦,比家里的二奶奶还要阴狠,要在路上结果了香橼。
“人不能和命争,四奶奶如今和四爷正好的蜜里调油。四奶奶是颍川荀家出身,父亲是朝廷御史,亲兄弟刚点了探花,做了翰林。她要弄死个人,还不跟碾死个蚂蚁似地。可怜香橼姑娘一片痴心,水灵灵地一朵花,就要,哎”
两人又绘声绘色地说起了齐四奶奶的手段,“……另一个丫头,更是被奶奶带出了门,再没回来过,啧啧,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死了倒罢了,活着受罪,那可就更惨。”
香橼的哥哥听的心惊胆颤。
“好妹子,我哪能看着你去跳火坑。我就忙赶了车去接你。”香橼的哥哥对香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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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弱颜更了一万字哦。还有几个小时这个月就结束了,让粉红再给力些吧,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