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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无厘头的对话……
何幺幺有点云山雾绕,雨墨默默地拉了拉何幺幺,低语:“一会又得说自己是国公爷了……”她就知道疯姑爷不能气,一气,一院子的人都得跟着他疯!
果然,雨墨余音未落,那北堂傲就端来了椅子,当着何幺幺大喇喇地坐在了何幺幺身前端坐下来,不敢拿气势压何幺幺,但气何幺幺是肯定的,不然今儿何幺幺刚骂他那些话,岂不是让奴才们看低了他?
“本公子是什么身份?”北堂傲一落座就再问奉书。
“回公子,是三等嘉勇公,国公之贵!”
“刚本公子这身装扮,他骂本国公什么来着?”北堂傲一边问,还一边拔出他的银枪,习惯性的舞动起来,其实也不是故意,着实气得手上不晚点什么,他会杀人的!他长这么大,头一遭被人侮辱,还羞辱地这般不堪!
“何季叔,我家公子这身装扮乃是京城贵族公子出嫁后的妆扮,宫里皇后、四御等无不这么穿!设若此话是在京城说,轻则割舌,重则当诛!”
“亲口这般侮辱本公,当如何责罚?”北堂傲今儿定要何幺幺知道侮辱他的后果!
“回公子,可杖毙,也可交由白鹭县县令代为杖毙,后弃尸乱葬岗,不得认领!”……
耳听着这一主一仆演双簧似的,一问一答,还头头是道。何幺幺与他身后众人顿时明白这“疯”的程度了……只是如果这不是疯的……
何幺幺就觉得是自己疯了!哎呀这个……疯子绝对绝对不能进柳家大门,他要进柳家门,金蟾他娘还不得当真,跟着一道疯啊!
何幺幺那里还有空听北堂傲给他下马威,这个女婿,他何幺幺是绝对绝对不会允许金蟾领回家门的!
想着,何幺幺也无心在和疯子计较疯子的名分问题,更不在意什么“季叔”不“季叔”了——反正,他绝对不承认这个疯子算是柳家的男人,准确地说,当下人给金蟾铺卧榻叠被都不可以!
他就知道这男人模样太好的,都不是好茬,村里那个楚傻子的相公与这个也不相上下吧?恶得那叫一个罄竹难书不说,也是个未婚就跟有了孩子的。一来村里,村里就发了大洪水……提起这个,何幺幺更惊怖——
她家金蟾何曾见过地震,这不,差点也把小命交待在了这儿,怪道人说太美的男人都叫做祸水!
何幺幺掉头也不听疯子演大戏了,赶紧领着众人赶着夜色前先回客栈,稍后去衙门把柳金蟾领回去,明儿一早回景陵县去!
无奈,她才走两步,外面的就有人忽然来说:“不好了,那些人见封米行不得,趁夜砸米行了!”
何幺幺大惊,暗道一声:果然,疏忽了!
他还不及想后一手当如何,就觉得一个高大的身影从他身侧如疾风一般刮过,不及看清,就听刚才那小厮大声道:“爷,夫人还在衙门里呢,你这会子出去,把他们都杀了,夫人还能出来吗?”
何幺幺一听这话儿,那里还记得刚才的话儿,赶紧上前拦住:“别冲动!别冲动!”疯子发疯时,可是真的会杀出人命来的!
但北堂傲脾气上来,尤其是今儿受了公公的气,心里憋屈正恨没个撒气啊的,那里肯说算了就是算了,嘴上立刻喝令奉书等人闪开,勿要当他的路外,还道了一句:
“今儿不杀他个血流成河,把他们脑袋悬于我门上,他们正当本公子是病猫,欺负到头上来了!”
北堂傲手一震,刚才那群八公,连着奉书几个全部飞了出去!
谁还敢挡?
何幺幺!
“你不能去!”慈父之心,无一可当!
何幺幺也不知哪儿来的速度,瞬间就冲在了北堂傲人前,怒瞪已如嗜血狂狮的北堂傲,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与死神对峙地渺小!
“你……你不能去!”吞吞口水,何幺幺也不知自己何来的力量,愣是支撑着他瞬间好似被抽走了周身气力的两腿,为何没软软地倒下!
北堂傲微微一怔,不是害怕,而是看到了一个父亲的力量,而他也就要当爹了!
他微微一垂眼,周身喷张的怒气就熄了泰半,余下的小半,亏得及时爬回来的奉书直指北堂傲这身风情无限衣裳:“爷,你这样,在京城就罢了,可这穷乡僻壤,还不得让那些个没见过男人的女人死盯了去!”
北堂傲抿唇,他盯着何幺幺,不懂明明公公那么爱他女儿,却为什么尚未了解他,就对他百般羞辱呢?就因为他不是明媒正娶的?
何幺幺倨傲地撇开眼,他就是喜欢北堂傲不起来,至于为什么?偷养什么的都在其次,只因,翁婿自来就是天敌!错,是男人刚一看,就是来和他何幺幺抢女儿的!
北堂傲想说,只要你认可我,我可以给你数不尽的荣华富贵,然,不待他开口,大家就说:“夫人回来了——夫人回来了!”
两个人同时,回头:
“妻主!”
“闺女儿!”
然后,听说店面被砸的柳金蟾急急忙忙赶回来,一抬眼,就见垂花门前,爹爹和相公各执一方,殷切地看向她,朝她召唤,没来由的,一种不好的预感,立刻爬上了她的心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难道今年这才是她命运多桀的本命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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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妻主,喝口茶压压惊!”
左边,北堂傲一脸小相公状地,手捧他吹冷的滚茶,小心翼翼地奉于柳金蟾。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