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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沉吟片刻:“出家!唯有出家才能断了你这前三十年的艳红煞!”
出家?他北堂傲还求什么姻缘?
北堂傲心塞。
“唯有缠么?缠住就能夫妻白首?”
北堂傲追问。
女孩似乎微微有些不耐烦了,她打了两个呵欠道:“未必!只是可行,能不能成功还看你此生的福报够不够……”说话间,女孩似乎有睡去的意思。
急得北堂傲忙问:“有何广积福德之法?”
女孩困倦地只是呵欠不断,似是要从附体状态中醒来,隐隐只来得及道:“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广布施,多布施,救人危难,舍人所不能舍……”
北堂傲想问具体,女孩身子一歪就倒在了蒲团上,旋即大眼睛一睁,水汪汪地俨然就是最初那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了。
北堂傲顿时瘫坐在蒲团上,好似突然被抽掉了所有力气般,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不奉箭和奉书进来说柳金蟾还在外面等着,他几乎都软得不想起来,这女孩说金蟾会休他逼他改嫁,还说缘起可能与他命里的烂桃花有关……
这到底在暗示什么呢?
难道他还会失节?
这一个念头一入侵他的脑海,顿时让他心里一震,忙要叮嘱奉箭几句,奉书就悄悄在他耳边道:“好像出事了!”
“什么事儿?”
北堂傲软软的腿立刻有力地撑起,将他支撑着往外走:难不成柳金蟾与那薛青趁他这会子功夫不在,再见又钟情了?
北堂傲长腿往门外一跨,就见周家小相公立刻起了身:“如何?
北堂傲抬眼望柳金蟾那厢下意识一瞅,就知一个老得皱巴巴的老师傅对着柳金蟾说得口沫横飞……若是柳金蟾连这样的老头都看得上,他北堂傲就真不用回京露脸了。
“她说我妻主会生个女儿!”
北堂傲面对陈源的关切,避重就轻,捡了眼下他心里觉得最无关紧要的,一面笑着说了说,一面默默地引着人靠近柳金蟾,待要听听里面说什么,谁让他心里不安呢?
屋内,柳金蟾焦急万分地等着北堂傲出来,
无奈这老师傅一见她眼睛就跟灯泡似的亮了亮,然后就纠缠上了她。开始说什么生死轮回,因果报应,她都都当闲话来听,不想后来,他就跟她前世那些个旅游区特会宰人的假僧人似的,说她是富贵命了!
好吧,富贵就富贵,你不说富贵命,谁会掏钱呢?
柳金蟾打发了他几十文,算是了缘,爷爷你请走了呗。这爷爷还是不走,看着手里的几十文,似是嫌少,居然又说她此生有贵婿,珍珠如土金如铁……
柳金蟾咬咬唇,摸摸自己浑圆的肚子,她都这样了,家里那个疯的还在里面算命呢?难不成她一家还得被轮流骗一遭儿?
柳金蟾忍不住了只得道:“大师,富贵不富贵,金蟾从不曾奢求,只求衣食无忧,合家平安就好!”她都死会了,贵婿什么的,现在还提,岂不是当她真傻子?
大师却锲而不舍:“夫人,天庭饱满,地颌方圆,为人仗义有城府,大难来时贵人助,乃是逢凶化吉,遇难成祥之相!”
柳金蟾无语了,她原是鹅蛋脸面,地方那也是怀孩子,天天喝那参鸡汤横出来的赘肉。
大师眼见柳金蟾还是一脸看骗子似的模样瞅着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夫人真正是两国诰命,贵为人相,后三十年必宰大周半世风云,还天地一片清明,怎就不信呢?”
柳金蟾怎么信,她看这老头俨然就是继她娘和北堂傲之后的第三个疯子——
哄人也该有点技术吧?常言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个书生,你说个能高中就好了,平白对着她这个胸无大志的小小书生,说你“两国之封”、还“人相”?这后面更夸张“后三十年必宰大周半世风云,还天地一片清明”,谁信呢?有点专业素养好不好?
她柳金蟾,就是能当个小小县令,那估摸着也得是靠她娘用银子打通关节!赴京城赶考?那也是将来哄她娘的!她纯粹也仅仅是因人说京城靡丽繁华甲于天下,青楼林立,各地美男云集……
才要想着西域男的金发碧眼、北地男儿的高大壮硕……柳金蟾的眼就瞅着北堂傲眼神不善地朝她走来,心里立刻暗道:难道里面那个附体娃娃看出她fēng_liú之心不死了?
不想,北堂傲走来,周家相公就对着老头儿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庙祝!”然后问:“庙祝今儿也给人看相了?”
庙祝笑:“这位夫人相貌清贵……周家相公,问的如何?孩子可有盼头?”
周家相公脸上微微掠过一丝尴尬:“倒也不具体,只说时候是到了,只是须再遇见个新近认识的人给付方子,年底就能见着希望!”
柳金蟾和北堂傲一听,这是来求女的,赶紧装没注意听的样子,毕竟是人家的私事。
庙祝许是再庙里这类男人见得多,并未在意这个,仍旧继续道:“既如此,盼了这么五六年,眼见着有这希望,就好好多认识些人,多问问各家有什么秘方,省得你公婆又不待见你,平白地受气!”
周家相公默默点头:“谢谢庙祝的提醒,不知当如何还愿?”
庙祝笑:“怎么许的就怎么还!若还能趁着眼前,将结余不用的钱,多用于布施粥糜,功德更胜以往!”
提起这还愿,北堂傲也立刻想起他刚上香,不知求啥,开口就说公公若是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