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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行五人又哒哒哒地跟去了慕容嫣家,虽然天满黑,但一推开门,还是能借着烛火发现这小四合院雅致宁静,就是少了人气,不少地方甚至积了灰。
小白蒜一进门就东张西望说自己也想搬进来,问慕容嫣租屋不,结果挨了慕容嫣大大的一个白眼。
倒是一边的柳金蟾说若是头儿也住过来,租前院付房租给慕容嫣,一则可省开支,二则熊幺幺租住在这里也少了闲言碎语,三则慕容姑娘住在后院依然安安静静,但有人打扫前院,有个大屋小事也方便照顾,就是搭伙吃饭也有个地儿。
几句话立刻说进了慕容嫣的心里。
于是三家定了协议:
孙尚香当晚带着家眷住前院,熊幺幺西边屋,因为当西晒,每月二百文,孙尚香家人口多租了正屋和东边屋,但承担这前后院子的洒扫和慕容嫣的伙食,所以每月也只给200文,事情这么一定,慕容嫣和一个家里留下看门子的老家仆,一听就格外欢喜。
当夜,柳金蟾和小白蒜就乐呵呵地帮着孙尚香搬家,一直忙到很晚才回家之余,柳金蟾还悄悄假公济私地将慕容嫣儿小前院东厢房里给自己租下了三两间屋,蹭了个类似熊幺幺那样的便宜价——
五六百文!
最后落得个大家欢喜,就只有楚天白不高兴,因为她也想要一间屋,但是……柳金蟾不借她钱,还非说要她相公答应——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她相公才答应呢!
楚天白闷闷不乐,回家迈脚步都一步步地恼怒似的,柳金蟾待要和她好好说说道理,谁想她们俩刚拐过街口,就听一声如雷贯耳的大吼:
“楚天白,你大晚上又去哪儿鬼混了?”
柳金蟾还没定睛看清楚什么呢?就只见刚还跟只大狸猫般傲娇得不行的楚天白,霎时间好似离弦的箭一个“哧溜”从她身边窜了前去:
“相……相公……您怎么来了?”
谄媚十足的哈巴儿狗儿状的楚天白,立刻呈现在那边街口,无比娇憨地仰望着她家虎美人,亏得柳金蟾隔得远,不然准得看见她身后的无形大尾巴以迅速扫灰般的摇摆速度,将尾巴舞出电风扇般的旋转速度——
夫管严……
“来了?”虎美人可不吃这套,素手一只立刻提着楚天白的狗耳朵,就往马上拽,“为夫不来?你能想着你还有个家啊?”
“天白天天儿都把相公搁在心尖……哎哟——相公您轻点儿!”
“轻轻轻?早跟你怎么说来着?早点回?楚天白,你这就是早点回?”
“有早……”傻子才早呢!
“天都黑尽了……说,你是不是早上没见着你的相好,晚上又想了……”……
完全旁若无人的小夫妻又在大街上打情骂俏了,柳金蟾挠挠头,趁着虎美人满眼只有楚天白之际,赶紧地蹭着这边街墙逃离长安街,决定绕路回家——
天下男人皆可爱,就是天白相公特别不能爱——哪个正常女人能受得他搓馒头似的爱法,以及……
“今儿又是柳流氓待你去的?”
那边一声忽然高起,柳金蟾瞬间就好似开足了马力的机车,拔腿就往自己家的角门处跑——
开玩笑,现在不赶紧躲进北堂傲怀里,虎美人,错,是豹美人都要吃人了:
因为虎美人其实用在北堂傲身上更恰当——
北堂傲是骨子里流动的彪悍!豹美人骨子里却是无限次地娇憨与妩媚!
柳金蟾正猫在某个巷弄口,偷窥着楚天白耳上那看似用力,实则没敢使力的两指,待要狗改不了****地臆想一番,就感觉自己身后好似突然耸立一座巍峨的高山,仿佛立刻要倾倒下来一般——
柳金蟾小心翼翼地一回头,立刻呈现鼠辈一般的佝偻状猥琐状:
果然……又是北堂傲来了!
只见,北堂傲耸立在她身后,眼却瞅着,那大街上猛戳楚天白不听话不早早回家陪相公孩子的璟公主,周身都是四溢的勃勃怒气与醋酸味儿……
末了,北堂傲虎目毕睁,猛然回扫了一下柳金蟾,整张脸就好似受了天大委屈的怨夫一般,几近泫然欲滴地瞅着她:
“妻主,是不是心里也喜欢他?”他就知道战蛟那死小子,天生就是勾魂的男妖精。
“呃?”
柳金蟾瞬间就好似被飓风扫到了尾巴的大尾巴狼一般,呆在了原地:她不过是习惯性地喜欢看天白被她相公收拾——
因为,总感觉很有爱……
其实是……挺羡慕的!
“看……天白?”
柳金蟾违心地比划了两下,努力将背景中的天白提到主角的位置,来支撑自己正人君子的外在形象。
北堂傲一瞅柳金蟾这明摆着就是言不由衷的口是心非样儿,气得胸口起伏不平,几乎就是要气炸了的模样,但……他大家公子的脸面……再者他们夫妻就是要吵架,他也不要让战蛟那死小子看见——
所以他气得就跟青蛙似的,胸口忽上忽下,一时还不知要说什么好,毕竟他虽说出身高贵不亚于战蛟,但……婚前不洁,始终在柳金蟾身前自觉是矮了一截,深知自己要是让柳金蟾翻脸了,柳金蟾抛弃他弄不好是没有旧情可言的!
“看璟驸马?”她家相公还差不多……
不得不顺着柳金蟾的话,往后反问的北堂傲,佯作上当一般,横眼瞅了那头已经被战蛟拽上马的楚天白背影,他真不知那楚天白除了胸大腰细,还能有什么可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