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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
柳金蟾贼贼的一抿嘴,犀利的眼不禁朝着对面的公主府角门处盯了盯,貌似与某道熟悉的人影对了对眼儿——
京城可真小啊,这还没隔上六个时辰,大家又打了一个照面——
奇怪,大白天的,偷偷摸摸上人家男人的府里来干嘛了?难道……
三句不离老本色的柳金蟾待要往邪恶处又一想,楼上就喊了:“柳金蟾你骑牛上楼啊,爬了半日都爬不上来——”
人熟了就是不好,昨儿明明还是一张冷脸,再是不爽也半日不说话,今儿就骂上了……
柳金蟾无法只得“噌噌蹭”一溜小跑,上了楼进了雅阁,才上桌子,就故意与颜紫琪道:
“紫琪,我刚看见皇太女来了,你还不赶紧回府去接驾?”最好今儿别打了,姐都没心情了。
颜紫琪听若未闻,只继续摸牌:
“她们姐弟有话说呗,我小小一个驸马去干嘛,等挨骂啊?傻了你的,难得不在,急急回去,除了巴巴凑上去磕头,就是屋外侍立公映恭送,你当是你们小府邸,来个人就全家的女人都往回赶?走亲串友懂不懂?”
“朝看晚看,没事找着看,你说太女殿下这是不是成日里闲得没事啊?”吃饱撑的,就会干坏事!
楚天白一边理牌一边嘀咕道。
“你丫的,以后背着人说,得说东边的,直呼其封号,仔细有人偷听你说话!”柳金蟾习惯性地回应道。
“姐弟情深,也是人之常情……”尉迟雪眼见颜紫琪脸面有点挂不住,立刻出面打圆场。
“她倒是人之常情,我相公就得天天儿就把我扣在屋里保家护院,你们说,她这‘没事就到处看弟弟’给我带来了多大的烦恼和不自由啊!”每每见着她,就特想揍她一麻袋。
总是烦恼怎样不被她相公揍的楚天白,此刻提起皇太女,就忍不住抱怨。
“你在,能顶用?”
颜紫琪先是一震,接着也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就突然脸上露出了一丝丝憎恶的神思,漠然地垂下眼,带着丝戾气地开口。
楚天白低头满眼只有牌,一边打出一边烦恼:
“不顶用,也得在屋里跪着啊!”
一跪就一个下午,尼玛,活脱脱一只癞皮狗,来了就像个木雕,眼珠子全落在她相公那种白得可怖的僵尸脸上,吓成那样儿都还不走,除了喝茶就是喝茶,一个下午,全在灌水!家里没水喝?
“屋里?”
颜紫琪与尉迟雪的眼“倏”地一下瞪了老大,柳金蟾立马从她们眼里看出了熊熊的某种邪恶之火在“啪啪”燃烧,一时也不知这群驸马们脑袋里灌了水还是乱七八糟的东西看多了……
“她坐在那儿不走,我有啥办法?”总不能明目张胆把她丢出去吧?
楚天白继续埋头看牌,无视颜紫琪和尉迟雪两个惊悚的模样,果断地又打出一张牌,这一抬眼才发现此二人一副合不拢嘴的模样——
她先是一愣神,接着脑子微微微地动了动,才好似想到她刚才的话让二人想到了东宫某些个不可告人的恶心事,急得想也不想,赶紧开口澄清道:
“哎——你们可别乱想啊!她只是来喝茶的!”误会了,我回家可得被揭皮。
“哦……喝茶?”来了就规规矩矩坐在哪儿喝茶?谁信啊?
两位驸马立刻宛若双胞胎一般点头,异口同声地将语尾扬高。
“真喝茶!”楚天白急了,差点起来把桌子给掀了。
“哎哎哎,你说是就是,姐姐们还能不信你么?”
宁瑞二位驸马赶紧安抚要暴走的楚天白,露出善解人意,看得一侧的柳金蟾云山雾绕,也不知这三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儿,难道那皇太女还真有什么不良癖好?这让柳金蟾不禁开始回思刚皇太女偷偷摸摸从角门进公主府的身影来——
是啊,既然是来看兄弟的,何必走人偏门呢?
可真要做点子什么,难道不该是以什么赏花,或者皇太子君想他作伴等理由拐进宫?这样可省事多了,难不成还是个风雅怜香惜玉之人?
若是,她就不会当众给她柳金蟾绿帽子,让北堂傲当众难堪了……
柳金蟾苦思不得其解。
宁瑞二位驸马则再忙着安抚楚天白,因为这一局还才开打呢,楚天白就要收包袱走人。
“哎哎,你也劝劝!”
宁驸马见柳金蟾兀自发呆,不禁忙拿手推推柳金蟾。
柳金蟾连她们到底在认真什么都不知道,如何劝?这话说错了,天白好说,宁瑞二位驸马到处去乱说,璟公主那公夜叉,不举着大刀满城杀进她家来?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保持着一问三不知状态的柳金蟾,立刻露出一双无辜的大眼睛。
“他们以为我相公……”
楚天白巴巴要开口,立刻小嘴被宁瑞二位驸马接连捂得死紧:
“我们能说什么?我们连璟公主的面都没见着,能说什么?”
宁驸马赶紧戳着瑞驸马,笑向柳金蟾。
“是啊,不过……不过是最近听说户部收紧,以为……皇太女也去璟公主府暂时告借来着……”
“是这事吗?你们早说啊!”吓我一跳!
楚天白一听这话,立刻一反刚才的激动状,从容坐回自己的位置,接着打牌。
“那你以为什么?”柳金蟾压住自己的八卦之心。
“我以为……唔唔唔……”干嘛又捂我嘴!
楚天白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