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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白继续真挚地摇头:他都说你是柳流氓!
“那……说不许你和我往来?”柳金蟾再猜!
楚天白先顿了顿,想了想,最后又继续摇头。
柳金蟾不得不深呼吸:“说吧,他揪着你耳朵是怎么和你说的?”
楚天白用牌静静挡住黑白分明的眼,瞅着柳金蝉的连,一字一句道:
“我相公说,‘一方风土一方人,你们牛村出来的女人就没一个是正经人……尤其……’尤其……”
柳金蟾瞪眼,楚天白立刻挤出药膏:“‘尤其是以那个柳流氓为首的’!”
“……你家那公夜叉说我什么?”柳流氓?
柳金蟾瞪大桃花眼,很想拍案而起:难道这就是风度翩翩的她在男神眼里,就是这么一副猥琐不堪的流氓形象?
“话……话还没完呢!”楚天白默默地挪移板凳往后缩。
“说——”真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呀呀呀——
柳金蟾切齿。
楚天白眼观六路:“他还说……他还说,程姐姐那个说话行事,你要往她身边一站啊,就是山里的土鸡,天生的一副流氓样儿……柳柳柳……是你要我说的!”我都没想说!
“你……”行啊,让你说就说……
柳金蟾指着楚天白咬牙,不是颜紫琪和尉迟雪赶紧拉着,柳金蟾也有学璟公主提起大刀砍这妞儿的冲动!
“我不想说得!”就知你小心眼儿!
“行!”柳金蟾深呼吸,暗骂自己好心没好报,一屁股坐回牌桌,抬眼一看牌:
喝——居然还不知不觉做了一手大牌不说,信手摸一张就和了!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不出老千,居然也有这等好手气!
柳金蟾这一摸一翻拍,郁闷得宁瑞二位驸马立马心梗:早知道不劝了。
打吧打吧,也不知道是不是头没开好,四个人都打得要死不活,不是半天打黄了,都不和牌,还一连好几遭下来不输不赢,这让成了心来搬本的宁瑞二位驸马心急如焚。
无奈刚才被楚天白眼瞅着了一遭,她们眼下也不便再换牌,论理论牌技也都是老手,可偏偏在打牌无章法可循的楚天白和柳金蟾手里愣是没捞到半点好处,好好的牌还被叼得七零八落的……这就打得就越发心浮气躁了。
可巧,牌要死不活的,那边宁公主府的仆人就来说,让尉迟雪赶紧回去,户部的人来了,正在府上坐着等她呢?!
尉迟雪脸上一白,那还多呆,立马揣着银子说改日再约,就跟被人踩着了尾巴的猫儿似的咋咋呼呼得一溜烟儿没了影儿。
“这是?”柳金蟾微微露出惊诧地神情来。
“当初夫妻贪小便宜,也跟着人在户部借贷!”
颜紫琪说着,起身掂掂手上的重量:“这会子数万两……不说了,明儿?”再约?
“改两日吧,宁驸马眼下估摸着也没这心情!”柳金蟾赶紧拒绝。
“她没心情,难道就没别的牌搭子了?”颜紫琪笑。
柳金蟾也淡笑:
“我相公这半年身上一直就不大好,我老这么外跑,他估摸着胸口又得闷上半月起不来床,你也知道他有病,时好时坏的,这入了春秋天,就更添愁绪了!”
“怎得,还真病得起不来?”颜紫琪满脸诧异。
柳金蟾重重叹气:
“当年沙场落下来的旧伤,一逢春秋天就时常起不来床,年纪轻轻就时不时犯病,说来也愁人!”
颜紫琪默默点头:“是啊!当初成亲时也这样?”难道下嫁也有这原因?
柳金蟾先是愣了愣,然后微微一想,趁着楚天白那边偷偷掖钱的功夫,立刻低低低道:
“说是没出嫁前就这样,也不知是常年征战风餐露宿,还是胎里带来的毛病,又或者是西域南蛮那边又有瘴气,外面看着好,其实全靠鹿茸虫草这些个大补的东西养着!年纪轻轻的……唉——”
“那也是大府里吃得起!”颜紫琪难掩羡慕地回道,毕竟就是公主府也没敢说虫草鹿茸什么的随便吃,毕竟珍贵。
柳金蟾立刻嗤之以鼻:“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而已,不是不吃不行,谁家没事吃它,空白活钱呢!这不是……想养孩子吗?”
“不是有了三个吗?”颜紫琪挑眉,随柳金蟾出屋。
“之前就吃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要行,我还干嘛外面娶?模样摆在哪儿,谁舍得不是?”
柳金蝉说着,扭头催楚天白:“你孵蛋呢,还没好么?”
“等等——我穿鞋!”楚天白藏钱藏得汗淌。
颜紫琪立刻继续看似闲聊一般地再追问:“真不行?”
“行?还能嫁我?你真当天上掉馅饼啊?”
柳金蟾脸立刻露出鄙夷来,然后附耳道,“他当年差点进宫备选,据说后来不了了之,你想能真是因为有婚约在先?我们可是定的娃娃亲……再者,还是心甘情愿嫁给我……
当然,他是个烈男,要从一而终,一男不许二女,但宫里看中的人能轻易答应?”
“我以为……”
颜紫琪待要试图引导引导柳金蟾旺哪方面想想吧,柳金蟾不待她拐弯抹角,索性自己就先叭叭地话痨一般接着道:
“以为天上真掉馅饼?”
柳金蟾冷冷一哼后长叹一口气:
“世间哪有十全十美的事儿啊,我算不错的了,起码我相公进门还是个黄花大小伙,我们村有户穷得揭不开锅的人家,也是有一年突然就有县里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