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夏朗文对我真心是不错,给我介绍了这么大的一个款。现在的问题就在于,款爷为什么要对一个离过婚,有孩子还负债的我感觉兴趣?
夏朗文见我不回信息,固执的把手机一直朝我伸。
于是,我实话实说,“你觉得你四哥会喜欢我?”
他说:这个包在我身上。
我回:你把手机还给我吧,万一我有电话呢。
他说:不行,万一你跑了呢。
为了我的终身大事,他也真是操碎了心。坑投女号。
十来分钟后,我们到了仙湖植物园。下了车,夏朗文就装模做样的打电话,跟我和霍朝邦拉开了距离,以期给我们两个制造机会。
“你一直在深圳吗?”我主动开了口。
“来深圳好多年了。”霍朝邦淡淡的说。
“夏朗文挺关心你的。”我又说。
“他是我表弟,我们家兄弟姐妹不多,关系都很好。”他诚实的回答了我。
我暗自点头,我就说嘛,夏朗文的背景不简单。他能有一个开着两个工厂的表哥,指不定就有一个开着八家公司的老爸。
我这么一分析,立刻觉得夏朗文的颜值又上升了16个点。
“四哥四哥,我们到湖边去走走。”夏朗文赶上来,“许唯兰,我带你去看看邓小平同志当年亲手植下的那颗榕树。”
“好啊!”我也来了兴趣。
“我还是好几年前来看过。”霍朝邦接过话头,“阿文,你最近什么时候来的?”
“上个星期?”夏朗文略思索,“还是上上个星期,我陪小同来写生。”
“哦!”霍朝邦应了一声。
榕树前竖了碑,十分明确的告之游客这棵榕树为邓小平同志亲手所植。即使是这样,我也看不出来这颗榕树和f城满城的榕树有什么区别。
榕树前有不少游客在拍照留影,这是一颗伟人种的树,自然是要留一张影的。
“许唯兰,四哥,你们站好,我帮你们拍张照。”夏朗文推着我往榕树前走。
“不用了吧。”我一点也没有客气的意思,本来我就不太喜欢拍照。现在还让我跟一个陌生男人一起拍照,真是太别扭了。
“没关系的,四哥,四哥。”夏朗文刚把我拉到榕树前,一扭头,霍朝邦在接电话,已经走到湖边去了。
我趁着他又拉他四哥的功夫,赶紧也往前走去。要说这仙湖,还真有点意境,当然前提是把所有的游客都清出去,只剩我一个人。
湖里的水看起来很清,鹅卵石清晰可见,湖的远处还有人在玩碰碰船。我蹲到湖边洗手,想起来上次打电话回家时,小宝问我什么时候接她来深圳玩。因为我告诉她,深圳有个欢乐谷,那里面就跟童话世界一样。
为此,小宝一直念念不忘。现在我觉得仙湖也不错,等她来的时候,也可以带她来这里玩玩。
我回头寻找夏朗文和霍朝邦时,夏朗文已经把他四哥的手机也给没收了。这小子,今天还真是拼了小命也要把我们撮合到一块去。我有点担心他今晚就会跑酒店去开个房,然后强行要求我跟他四哥洞房。
“许唯兰。”他哈着手机大踏步的走到我面前,“你觉得这湖美不美?”
“还不错。”我缓缓的起了身。
“这山,这水,这人,啧啧。四哥,你和许唯兰靠到这颗大石头上,我给你们拍张照吧。我拍照的技术很好的,上回有一张照片还差点入围一个摄影奖。”夏朗文一点都不死心,继续怂恿我们。
霍朝邦看着我,他似乎挺无奈的。
“好啊。”既然他那么拘谨,我就充一回大方得了。
“四哥,你这样站。许唯兰,你站这里这位美女,麻烦你让让好吗?好嘞,谢谢哈,改天请你吃饭。”夏朗文朝一个长发少妇抛了个媚眼,又纠正了一下我和霍朝邦的站姿,这才退了几步准备拍照。
“四哥,你靠过去一点再过去一点,再过去一点,你一个大男人害什么羞啊?哎,许唯兰,你不要一往旁边挪啊喂”
霍朝邦在夏朗文的一再指挥下,一挪再挪,挪得几乎都要跟我贴身了。我已经有好几年都没跟男人这样靠近过了,霍朝邦这样一靠近,我立刻就觉得脸红心跳,手心冒虚汗,脚步就下意识的往旁边挪,再挪,还挪
“扑通”我毫无意外的跌入了湖里,值得庆幸的是,湖边很浅。浅到什么程度呢,只淹到了了我的脚脖子,所以,我不用担心自己被淹死。
但不幸的是,浅水里好多鹅卵石,我倒下去时,额头刚好砸在一块尖尖的石头上。
呜呼哀哉,血染仙湖!
我懵圈时,霍朝邦已经手脚麻利的把我从湖里拽起来了。夏朗文也顾不上拍照了,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我们面前。
“许唯兰你不要紧吧?额头流血了,天呐,你的衣服还湿透了。”夏朗文最后几个字话音明显的低了下去。
我眼睛被湖水糊住了,脑袋还钻心的疼,完全没听出来夏朗文说湿透了是个什么概念。
“四哥,你背她”夏朗文话音还没落呢。
霍朝邦“咕咚”一声就躺水里了。
“我忘了你晕血。”夏朗文喃喃了说了一句,然后高声喊起来,“这位大哥,麻烦你,求求你,帮我把我四哥拉起来啊,不是这位女士不用你抱,你帮我抱水里那位男士。”
“我能走!”我伸手抹了一把脸,一手的血。
“你这样,还是不要走吧。”夏朗文吞吞吐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