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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酒店,沿着华灯初上的街道走了一会,夏朗文给我打电话来了。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接起了电话。

“下班了吧?”他问我。

“嗯,你呢?”我低声问。岛台沟技。

“还有一点事情,八点左右能下班。我下班后过去找你,好不好?”他跟我撒娇。

“不准来,你好好休息。把厂里的事情处理好,厂里稳定了,你才有精力处理曾文希的事情。”我有些生气的说。

“那我们什么才可能见面?”他委屈的问我。

“等我休假就可以。”我说。

“那你什么时候才可以休假?”他追问。

“一个星期后。”我答。

“你开什么玩笑,不行,明天我早点下班就过来。好了,就这样说定了,你不许反对。”他嚷起来。

我扶额,感觉有些头疼。这个死小子,真是气死人了。

头发完全干了,我才回到了柯姐家。进大门时,她正在打电话。只见她一脸幸福的微笑,听着她宝贝长宝贝短的,估计是在跟她儿子讲电话。

我拎着包进了我睡的那个房间,扔下包后,我躺到床上。看样子,我和夏朗文要走下去,比我想像的还要困难。

翻了个身,我问自己:你很爱那死小子吗?为了和他在一起,不惜让他众判亲离吗?

想来想去,只觉得头绪更乱了。虽然对他舅舅和母亲说了狠话,但冷静下来想,心里还是觉得很难受。一份得不到双方父母祝福的爱情,又能有多美好呢?爱情尚且如此,婚姻就更是两个家庭的事情。

现在我和他还只是萌芽阶段,就搞得这样水火不容。有一天结婚了,不就要动刀动枪了?唉,我只求平稳日子。

“小许。”柯姐在外面敲门,我赶紧从床上坐了起来。

“柯姐。”我看着她。

“走,我们去酒吧喝杯酒。”她笑着说。

“呃?”我愣了一下,然后说:“柯姐,你去吧,我想早点休息。”

“走吧,帮我开车。”她仍然站在门口。

“好,我去洗把脸。”既然老板有令,我一再拒绝也不大好。

“我先去换套衣服。”柯姐说着就转了身。

半个小时后,我和柯姐开着车出发了。开了半个多小时,才到了柯姐要去的酒吧。停好车后,我们拎着包下了车。

酒吧外面装修得很普通,但进了里面就感觉到了低调的奢华。我们进入酒吧后,台上有几个外国友人正在清唱歌曲。三三两两的人隐在各个角落里,或聊天,或者喝酒,或抽烟。

柯姐带着我径直往里走,拐了一道弯,我看到一盆一人高叶子树下有空位。柯姐顿了一下脚步,左顾右盼了一会,她拉了我一把,然后我们走到空位置前坐下了。

这个位置可以侧望到小舞台,我坐下后就安静的听着台上的外国友人唱歌。柯姐又打起了电话,她说:“宝贝,你到底在哪里啊?”

她这声宝贝算是成功的唤起了我的注意,我哆嗦了一下,然后看了一眼柯姐。还没看出个究竟来,我就听到身后传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三个男人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昏暗的灯光下。其中一个面目俊郎的男人伸出了双手,快步朝站在那里的柯姐迎了上来。抱了抱她后,那男人笑着:“宝贝,你等好久了吧?我该打,实是该打。”

说话间,三个男人就坐下了。

我看着搂着柯姐坐的那个男人,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想了又想,总想不起来。很快,服务员送来了酒和果盘。

“宝贝,你不给我介绍一下你朋友?”那男人看着我。

我感觉脑中的灵感马上要接上了,他一说话,我那线就又断了。

“姓许,你可以叫她小许,是我的司机。”柯姐笑得一脸春风荡漾,“小许,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唐昭星。”

我福至心灵了,这个男人,那年我和曹守联斗得死去活来时给我送过一份证据,他还喊我阿姨来着。想不到,时间隔了这么久,他居然混到深圳来了。更想不到,他现在又搭上了女人。

唐昭星摆出完全不认识我的姿态,但我那年就领教过他的厉害。另两个男人也介绍了自己,我没大听清,心思都放在了唐昭星身上。我猜测,唐昭星搭上柯姐是为了弄钱。

台上唱起了摇滚乐后,唐昭星就搭着柯姐站起来了。两个人配合默契的扭着腰,我真是隐形眼镜都要跌破了。这个被我认为普普通通的中年女人,还……还真是放得开。

那两个男人也拉着我站起来,我拒绝再三他们还朝我伸手。庆幸的是我的手机响起来了,电话是夏朗文打来的。

眼见着他们的爪子又伸过来了,我来不及多想,抓着手机想往外走。但其中一个穿线衣的瘦高个男人笑眯眯的挡着我的去路。奈之下,我当着他的面接起了电话,他这才侧过身让我往外走。

“喂。”我微微喘气。

“咦,你在哪里,怎么那么吵?”夏朗文问我。

“酒吧,陪我老板来的。”我解释。

“你们公司那点破事情还需要去酒吧应酬?”他大声起来。

瘦高个男人跟出来,嘴凑在我耳边大声喊:“美女,别老讲电话啊。气氛这么好,嗨一嗨。”

“许唯兰。”夏朗文吼了一声,“你到底在哪里?”

“酒吧。”我重复。

“不许我去华强北原来是为了要去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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