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了好一会,他居然没接。我有些疑惑,他心急火燎的来找我跟我要钱,这会儿又不接电话是个什么意思?

又打了一遍,他还是没接。我便停好了车,上了楼。到家门口掏钥匙时,右眼皮莫名其妙的跳起来。民间俗语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我不大相信这些东西,但这个节骨眼上跳起来,让我忍不住有些紧张起来。

给我弟打了一遍电话,确认我弟作好了万无一失的防备,我才安心了一点。

在客厅放下包后我就进了厨房,钱蕾从昨天晚上开始阵痛,喊了一晚上。到上午她孩子生完了,大家也跟着她熬了一夜,我这会儿是累又饿。

煮了两包泡面下了锅后,曹守联给我回电话过来了。

“许唯兰,你他妈的到底在哪里?”那贱人语气非常不好。

“有事说事。”我冷冷的说。

“你害得老子从你公司找到你家,现在还害我跑到这恶臭的菜市场来。操,踩了一脚烂肠子。”贱人骂骂咧咧的。

“你会不会说人话,不会说人话别打电话来。”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吃完泡面,准备洗碗时,手机又响起来。这回是我爸打电话来了,我接起了电话。

“爸。”我把脏碗放进了水池。

“那小子刚刚来找我了。”我爸猛的咳了两声,“说了一大通有的没的,他说什么他要出国了,你钱给他了立马跟你办离婚。还说可先办离婚,然后你再给他钱。临走时那小子还说如果不给钱,他要闹得我们家鸡犬不宁……咳咳……”

“爸,你缓口气,慢慢说。”我劝我爸。

“唯兰啊,你爸我一辈子做人都不向这种人低头,但这回,我想劝你,你把钱给他。你跟他离婚,彻底的跟他脱离关系。你跟他这样硬挺,他那样的毒蛇,我们防不胜防……咳咳。”我爸喘着粗气。

“我就怕万一钱给了,他还是不罢休。”我咬着唇,“爸,你别急,这事总能解决的。”

“我刚刚给老曹也打了电话,那老小子跟我直着脖子喊了半天,说他儿子要跟他小舅舅去美国。说你借了他的钱不还,这老曹一家子都不讲理。唯兰啊,你问了严律师没有,法庭那边二审什么时候能判?”

“没那么快,爸,你先去吃点东西吧,晚一点你还要去小宝放学呢,我先给曹守联打个电话。”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

我想了想,曹守联很有可能调过车头又来我妈家找我了。我想到这里,拿了包和家里的钥匙赶紧出了门,家里现在只有我自己。万一发生打架的情况,我吃亏吃定了。

下了楼后,我又拔曹守联的号码,去他七舅姥姥的,他又不接。我气得抓着手机在原地转了两圈,深呼吸再深呼吸。

准备再次打电话时,我爸又打电话过来了。

“你是许振雄的女儿吧。”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点熟,好像是我家摊子隔壁张大婶的声音。

“是啊,我是。”我赶紧说。

“你爸刚刚摔了一跤,情况不太好,你快来看看吧。”张大婶着急的喊。

“我马上来。”我胡乱就掐断了电话,然后冲向停电瓶车的地方,骑上车,向着市场疾驶而去。

一路上,我几次都差点撞车。好不容易才到了市场,还没停好车,我就看到一圈人围在我家的摊子前。慌得我脚下无力,踩了好多下才放下了脚踏。

“爸,爸!”我边跑边喊。

曹守联站在张大婶的摊子里抱胸看着热闹,我顾不上跟他说什么,直接就分开人群钻了进去。

我爸躺在地上,这会气喘得十分厉害。

“他女儿来了,来了。”我听到有人在喊。

“已经帮你打了120了,我们都不敢瞎动,你爸是不是有心脏病?”还有人在问。

“爸。”我慌忙去翻我的包,没有药,我根本没带降压药。

“快,帮我买一点降压药来。”我抬头,苍白着脸喊了一声,人群中,好像有人应了声。

“爸,我是唯兰,你说句话。”我跪在地上大声喊他,“爸,你不要吓我。”

“给,他,钱,给他,离婚!”我爸气越喘越急,120的警笛声已经就在附近了。

“爸,没事的,没事的,救护车来了。”我握着他的手,心急如焚。

很快的,救护车就开到了市场,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匆匆跑来,我爸被抬上了车。我抓着包跟着医护人员跑,似乎有人跟我身旁跑,我侧头看。协圣双才。

曹守联!

“把钱给我,我下个月就去美国了,真的跟你离婚。”他特别认真的语气。

我顿住了脚步,脑子还没动,手里的包就先出了手,劈头盖脸的打了他一顿后,我吼道:“你这个畜生,是不是你害我爸的,我爸有点什么,我跟你拼命。”

贱人这才不跟我跑了。

我紧赶慢赶跑到了救护车前,上了车,我爸已经罩上了氧气罩,但他喘气却一点也没缓解,反而越来越严重。

“呼吸困难,心律失常,加大给氧量。”急救的医生还很冷静的样子。

车子呜呜的向前开着,我的手抖得拔我弟的号码拔了五遍才拔完整。

“姐,刚刚宝宝尿了一手……”我弟十分开心的语气。

“唯良,唯良。”我哆嗦着喊他的名字,“你现在马上赶到xx医院来,快,先别跟妈说。”

“怎么回事?”我弟的语气立刻变得紧张。

“爸,爸,你快来。”我忍不住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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