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俊彥不禁倒抽冷气,脸色霎时白了,他强按住害怕的内心,试探的问:“你什么意思?”
男人冷哼了一声,“你老婆和女儿在我手上,想救到她们,准备一千万!提醒你,别搞什么花样,否则我不敢保证她们的性命!”
“你说什么?”意俊彥站了起来,身子暗暗发抖。
老婆与女儿果真是出事了,难怪他一整天的心不得安宁,难怪打蓝汐的电话竟然关机。
对方咔嚓一声,挂了电话,这是绑架的绑匪通常的手段。
意俊彥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老婆与女儿被人绑架勒索,这都怨他,如果不是他同意蓝汐的要求,她们就不会离开他的身边,去冒险,更怨他,为什么不与她们一起去?如果他在身边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啊!
现在后悔已来不及,他只能想办法弥补亏欠。
他暂时不想告诉意夫人,害怕意夫人又吓得晕过去,到时他几个分身也忙不过来。
在办公室里来回跺步,望着手机,他大胆的做出一个算得上明智的决定。
他打了电话去警局报案。
警局一听绑架案,立即说联系t市的警察局,而后还说,他们立即抵达他的办公室,详听他讲述两个人离开的经过,还要调查电话公用电话所在地。
现在一切那么发达,警察安慰他,要相信他们。
意俊彥不得不相信,他一个人单枪匹马是斗不过绑架团伙的,万一钱送过去,他自己也被绑架了,这不就是愚蠢的表现吗?
警察很快就找到了公司,详听了他的老婆孩子分手的经过,还有记录了他与绑匪通话的内容,同一时间,t市的警局就开始着手调查公用电话所在内。用卫星进行跟踪,很快就圈禁了一个范围。
洛城这边的警察只呆在意俊彥身边,监听电话,等另一边来电。
到了深夜三点,意俊彥果然等来了电话,对方很狡猾,先一个女的拔打过来,说是打错了。
警察这边空欢喜一场,可他们坚持的精神实在让人佩服,再等到凌晨,大家要忍不住打瞌睡之间,手机再次响起。
那个瓮声怪气的男人又出现了。
意俊彥紧张接起,“喂!”
男人问:“你的身边有什么人?”
意俊彥与监听的警方全身一紧,警察朝意俊彥挑眉,示意他冷静,意俊彥很快冷静下来,可是刚刚他的抽气声及停顿的那刻,真的很容易引起对方怀疑。转而,他大脑一转说:“有我妈和我儿子。”
男人一阵沉默,咔嚓一声挂了电话。
意俊彥死瞪着手机,身子微微颤抖,问警察,“对方知道我报案了?”
警察也不敢确定,可是他们只能劝说,“这是对方玩的心理战术,你决不能在这点上露出破绽,他一定还会打电话过来的,况且他在t市等于暴露的踪迹,这就是收获了,相信我们。”
意俊彥微怒,“相信?一直叫我相信!若是他撕票?我怎么相信?”
警察体恤他,所以没有生气,答道:“你除了相信再无他法,因为你不知道对方在哪里,对方也没有告诉你去哪里交易,所以现在你除了等还是等!”
意俊彥哑然失声,挫败地跌坐在椅子上,自怨自艾,喃喃自语,“都怪我,都怪我,老婆,心语,等你们没事了,我一定向你们道歉,该死的以后都不再怀疑你们了。”
失去时,才往往懂得去珍惜,警局屡见不鲜了,他们除了叹息还是叹息。
又等了一听,正当所有人都以为绑匪真的撕票那刻,意俊彥的电话再次响起,迅速接起,对方的反应明显不同了,他怪里怪气问:“钱都准备好了吗?”
意俊彥一警察们面上一喜,可意俊彥只能装作担扰,“准备好了,到哪里交易?”
绑匪却说:“你明天一个人坐明天早上七点十分的飞机,到了t市取钱后,我再告诉你交易的地点与时间。”
“什么?……”
没等意俊彥反应过来,对方又咔嚓一声挂了,摆明了,绑匪的话就是命令,要想保蓝汐与意心语的性命,他唯有照做。
警方一听快破案了,登时一片激昂,立刻着手准备,其中一人对意俊彥说:“你放心,我们会让几个穿便衣跟踪确保你的安全,一定万无一失。”
意俊彥不那么信任,可是他还是点头了。
等到警方离开后,便见他面色一冷,用坐机拔打了张秘书的电话,交待一声道:“张秘书,帮我买件东西。”
张秘书错愕问:“总裁,要买什么?尽管吩咐!”
意俊彥绕口令道:“黑色的、冰冷的、一手掌握的!我要天亮之前拿到!”
张秘书沉默好半天,之后承诺说:“总裁你放心,我知道是什么东西了,我立刻去办,天亮之前拿去给你。”
没有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只能湍测。
不过不得不承认,张秘书真的是意俊彥肚里的蛔虫,天还没亮,他把一件蒙着黑色的东西递给意俊彥。
原来,那是一柄手枪,有钱能使鬼推磨,意俊彥有钱,当然能弄到这些东西。
天亮之后,意俊彥提着一个空皮箱坐飞机去了。
没有人知道他的枪藏在哪里,就连警方也不知道,三男一女的警察,穿着便衣,跟踪在他的身后。
飞机上,一路安全,二个多小时后终于在t市降落。
意俊彥知道那绑匪一定在某处盯着自己,于是,他先进了银行,取款。
那笔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