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我又与段焰冷战了,他脸色深沉冷冷站在一旁。
而我,刚一抵达,医生们立即把我安排进入特护病房。身子刚一躺下,内科主治医生倪虹亲自负责我的病况,身后跟着两名护士给我抽血,还有一名实习医生在旁,引开我的注意力查问我以前家里有无白血病及遗传病史。
这一次,又再抽血,且抽了四针筒。抽完血化验还未出来,我身上的出血点越来越多,最后连脸上也有了。这些出血点在皮肤组织层下,照着镜子,我不敢相信眼前这恐怖的女人是我自己。
段焰将我的病况看在眼内,却是静静地瞪着我,一直不说话。
大约一小时过去,主治医生倪虹再次出现,推开门走入病房。
看着段焰,他说:“段先生,我们医院再次确定了尊夫人的验血结果,再次确认了血小板再急速下降中,已经严重到21。尊夫人必须立即接受治疗,否则再延迟下去,尊夫人恐有性命危险。另者,我们事先说明,治疗过程中,胎儿可能……”
“保大人!”倪虹话还没有说完,段焰沉声冒出一句,打断他的话。逼出这三个字时,他连眼珠也不转动一下,直视着我。
倪虹欣慰地点头:“难得段先生如此明智……”
“保bb!”我得意地回视段焰,偏偏与他扛上了,同样打断倪虹的话。
倪虹大惊:“夫人,我们明白你盼子心切,但是冒着风险保胎,胎儿未必健康成长。且你在生产时,很有可能大出血,我们医院建议是先放弃胎儿,保住大人。或许不久的将来,医学界在血液上一大突破,设备也完善时,夫人再行怀孕更为安全一些……”
“我不管,是我自愿的,死了无所谓,我现在活着比死还难受!”我坚持道,同样直视段焰,静静盯着他的脸色一瞬间骤变。
两簇火苗突地从段焰眼中高窜,他从牙缝逼出一句:“我说保大人就保大人!”
我也顶了一句:“我说保bb就保bb,bb在我肚里,段焰,我的命你可以玩弄,但是他的生命你无权主载!”
其实,不管他说哪种答案,我也会用生命去保小孩的。但是我的决定绝不能告诉他,否则,他死都不肯承认自己的内心,以后仅不是更得意?
“你说什么?”段焰的眼眯了起来,第一次我挑衅了他的权威,一直很难适应吧。
“你耳朵有问题吗?真有问题的话,我可以重申一次,我说保bb!”我心里窃喜,脸色却沉着,不厌其烦地重说一次。
“你嫌命长了是不是?”他一步步朝我逼近,看似要火山爆发了。
倪虹见机不妙,连忙插话:“段先生,你与尊夫人有事情慢慢详谈,你们需要冷静商量,做出决定。”
“不必商量,保大人……”
“不必商量,保bb……”
我与段焰异口同声,对倪虹大吼。
烟硝,在二人之间弥漫,倪虹皱眉,赶紧说:“我先出去,你们两夫妻好好商量,我等会再进来。”
说着,一溜烟跑了。也对,在这个时候,逃之夭夭才是明智之举。
门一关上,段焰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我身前,猛地扼住我手腕,咬牙切齿问:“你真想死吗?孩子以后再要不可以?”
我挑挑眉,瞪着他的手,指了指:“我是病人!你还要对我动粗吗?”
他五指一松,怒火无处发泄,突地一拳击在枕头上。他暴跳“你这死女人,就是要气我才甘心是不是?”
我好整以暇地躺下身去,语气甚是平静说:“没有气你,如果你受不了,现在可以离开医院,或者直接对我放手,今天我们就一刀两断如何?”
“一刀两断?”他的身子震了一下。
“对啊!我都快要死了,你为了你那狗屁报复把我的命都玩完了,今天不放手,难道真等着我闭眼那刻吗?”我好想笑啊!先忍着。
“你闭嘴!”他大吼,可我不受影响,我比他还大声,说:“现在应该闭嘴的人是你!这里是医院,请你别这么大声,做出让我也觉丢脸的事。”
立场反过来真刺激!直叫一个痛快!段焰的双眼瞪大到极限,一脸铁青不说话,就是不肯承认自己的内心。
我被子一蒙,手指一指,平静地说:“门在那边,麻烦你出去,以后你我再无瓜葛。”
被子猛被他一扯,他把我的身子用力翻了过来,要求我正视他,瞪着我他一字一句说:“冷萱,今天我便告诉你,你生是我的人,死了也是我的鬼!你休想逃离我!一刀两断?做梦!”
“你这是何必?绑着一个对她没有感觉的女人在身边,难道你真是变态?”还不肯说吗?
“谁说没有感觉?”他太愤怒,浑然不觉自己说错话。可当迎接我戏谑的视线,他如是当头棒喝,一下清醒过来。嘴角抽动,沉默许久,他很残忍说:“我对你的身体有感觉,我喜欢你的身体,每一厘、每一寸,更高兴的是,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所以,在我未对你身体厌烦时,你想离开我身边?休想!即便是死也不可以!”
“你真这么喜欢我身体?那好,现在来吧!”我猛地坐了起来,一颗一颗地解着身上病服的钮扣。邪恶地说:“如果你不嫌我现在的身体恐怖的话!就做吧!”
他双眼一瞪,怒叱:“你干什么?”
外衣一扔,露出了浑身出血点的恐怖肌肤,我得意地笑:“借你一句,做喜欢做的事啊!你不是说只对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