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一盒巧克力蛋糕送到了我的桌面。
我迷惑不解,望着晓晴,问“你买的?”
晓晴摇头,反问:“不是啊,下面保安说是段夫人送来的呢,我刚刚从保安手中接的。”
“原来是柔妈。”我睨了一眼,并没有去动,手指不断地在敲打键盘。
晓晴好奇地打开盒了,惊呼一声:“哇,看去挺好吃的。”
我淡笑:“你喜欢?喜欢你拿去吃吧,我现在不喜欢吃甜品。”
“真的?”晓晴眨了眨眼,“你是不是怀孕了?以前巧克力是你的最爱啊。”
给她一个炮栗子:“怀你个头啦,我刚小产啊。”
晓晴捂着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捧起巧克力蛋糕,逃跑,“那我就不客气了。”
看着她在一旁喜滋滋地吃着,我哭笑不得,浑然不知,这么一个阴错阳差,自己逃过了一命,却害苦了晓晴。
就快下班那刻,旁边忙活的晓晴突然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晓晴!”那是我的尖叫声,看着晓晴浑身抽筋似地滚在地上,我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棠棣第一时间奔了过来一手扶起晓晴,而后围过来的所有人都一脸茫然。
“我的肚子好疼!好疼……巧克力蛋糕……”晓晴冒着冷汗,面目扭曲,五指紧紧掐入棠棣的掌心,可见她正承受着什么非人的痛苦。
“快叫救护车!”棠棣大吼一声,抱着人就往楼下冲去。
望着那消失的人影,我到至今还没有回神,完全跟不上这速度的变化。
视线不自觉落向巧克力蛋糕残盒,我脸色发白,手指颤抖,从垃圾桶里捡起。恐惧地又一扔,我立即拔通了段焰的电话。
电话才响两声,段焰便接起,未等他开口,我叫了一声:“焰,送我去医院。”
“什么?”我听到砰一声,段焰可能一时惊吓,有东西被他撞翻了,听到他低咒一声,而后又紧张问:“你怎么了?”
我恐慌答道:“我没事,是晓晴出事了,你快下楼来!”
“你别急,我现在下去。”他挂了电话,大概正在下楼的途中。
果然,才两分钟不到,他冲了进来。他一奔近,我脆弱地猛地抱住他,哭了。“焰,蛋糕的问题,一定是晓晴吃了蛋糕!有人想毒死我!”
蛋糕说是柔妈送的,一定不是她,一定有人嫁祸。
段焰浑身一震,捡起那盒没有吃完仅留一点残渣的蛋糕盒,脸色登时铁青,拳头紧攥,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事。
“焰?”我不安地叫一声,他才回神。转头,安慰着我:“没事了,我们现在去医院看看晓晴如何了。”
我点头如捣蒜,又问:“焰,要不要报警……”
余音未了,段焰突然吼一声:“不能报警!”
我目光一悚,被他吼得莫名其妙,怔怔地瞪着他。
段焰脸色变得真快,像是意识到吓着我了,他立马改口道:“我的意思,在还没有确定晓晴是不是中毒时,不能随便报警。”
好,算你理由合理,但也用不着吼我啊!也用不着这么激动啊!
他没有理会我猜疑的脸色,自顾掏出手机,命沈全过来取证据,居然要私自调查这件事?
在公司等了十几分钟,证据交到沈全手中,我们才去了医院。
去之前,我们打了棠棣的手机,问他在哪间医院,才前往目的地。
到了医院急诊室,一眼就看见棠棣守在外面,晓晴正在急救中。
我惊魂未定,慌忙问:“医生说晓晴有没有事?”
棠棣面露忧色,摇头说:“还不知道,进去快一个小时了,医生还没有出来。”
我全身颤抖,真害怕晓晴出什么事,一旦晓晴出事,如何对得起她的父母?
“对不起!”对着棠棣,我莫名愧疚。
棠棣错愕,不解问:“为何对我说对不起?”
我犹豫了半天,才回答说:“其实晓晴一直暗恋你,现在我无法对她说抱歉,只能对你说了。”
棠棣双目瞪大,咽了一下口水,问:“你说,晓晴喜……欢我?”
我点头:“是的!”
棠棣脸一红,看去很是尴尬,不知道他对晓晴是不是这种感觉?
“但愿晓晴别出什么事,不然,我真要受一辈子内心的谴责了!”我自言自语地哀求上天保佑晓晴。这一次,若是我吃下蛋糕,现在躺在里面急救受罪的人一定是我了。
段焰忽地拍拍我的肩膀,说:“她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我牵强一笑,回握他的手,不知道对他的信任还能唯持多久。
三人一直在等待,又等了近一小时,急诊室的灯才灭了,医生走了出来。
“谁是肖晓晴的家属?”医生张口就问。
棠棣走上前去,回答道:“我们是她的同事和上司。”
医生看了我们三人一眼,擦着汗说:“她食了含了老鼠药的巧克力蛋糕,经过急救,现在脱离危险期了。”
闻言,我们三人同时间松一口大气。
医生又问:“这件事关系到邢事案件?需要开个治疗证明吗?”
“要!”我们同时间点头,异口同声。
段焰跟着医生去交了一切费用,和收治疗证明,我与棠棣则等着晓晴出急诊室。
不多久,晓晴终于出来了。
躺在特护病房床上的晓晴脸色苍白得如纸一张,看见她的模样,我忍不住内疚,捉着她的手紧紧不放。
直待她醒来,我连连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