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云海真是老狐狸,被我激怒,他依然不动声色说:“我很可能是你亲生父亲,难道你真的一点不念血缘关系?不想认祖归宗吗?”
“哈哈!”我犹似听到天底下最冷的笑话,突然冷声道:“庄先生,你再敢打电话过来,我就告你搔忧!”
啪!一声,我挂了电话。
焰叫我不要离开别墅,我一定要听他的,而且,对付庄云海就是要这种手段。直接拔了电话线,躺在沙发上,我一直看着腕表,傻傻地等着段焰的消息。
时间,在一分一秒之间过去。
越近黑暗,我越是紧张,越到半夜,愈是坐不住了,我一直在来回跺步。
我恨不得立马想知道答案,又怕焰有危险,他说要与唐父亲自去逮那个奸夫!万一,那个男人有枪、万一那个男人反抗、万一焰受伤……
知道自己胡思乱想,我吓得冷汗直流,恨不得掌自己的嘴。
可是我真的坐立难安,担忧他的安危啊。
“夫人,你着急也没有用!”伍楠永远这么安静,这么镇定。
我错愕地抬起头,她又说:“我相信少爷。”
我迷惑不解直盯着她,未及问话,她自顾说:“少爷是柔手、空手三段,枪枝弹药都些都是一等一的,若不是帮会散了,还有帮主和老夫人阻止他涉及,新一任帮主就有可能是他了。我见识过少爷的枪法,绝不是盖的,我对他绝对有信心。”
惊骇,我问:“意思是说,他与你们以前玩过真枪实弹?”
伍楠眨眼,点头:“当然啊!”
她的回答,像是我说不玩真枪,就真的out了。
我张了张嘴,发现对焰一点也不了解,我只知道他现在很爱我,其他一概不知。
毫无睡意,一直等待,直到天快亮了,我终于等到了段焰的呼叫。
视频接上,我已经不知道如何形容激动的心了,段焰的眼睛血丝遍布,睡眠一定不充足。他也不浪费时间,面色铁青,语出惊人:“萱,也许你做梦也猜不到那个人是谁。”
“谁?”我胆战心惊问。
段焰深深看我一眼,说:“我和你接一断视频,我已经和他交涉了,也录下来了。”
我点头,他的手一按,画面一闪,屏幕陷入一片黑暗,像是在黑暗的下水道。
然后镜头好像移动,隐隐看见远处一闪一闪的灯光,再之后,靠近光源处,终于看见,这是一间地牢,一扇铁门横在眼前。
里面一个男人被绑了四肢在椅子上,嘴上封了绷条。
铁门哐啷拉开,接着,镜头慢慢靠近男人。
当那张熟悉的脸孔现在眼前,我捂着嘴,惊呼地叫了一声。
“原来是你,百恩,你对得起我?”那是段焰的声音,而后,一只手撕了百恩嘴上的绷条。
百恩看见段焰,也同样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大得足以塞下鸡蛋,“你……你又没死!”
段焰冷嘲苦笑:“三年前,我不应该找你!一步错了,害我吃了这么多苦头!”
百恩像是急着撇清关系,居然说:“焰,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段焰反问:“不知道?要我来告诉你吗?你还想说你与庄青夏没有合谋害我吗?”
百恩瞪大眼:“焰,你说到哪里去了,什么合谋不合谋的?”
“你去见庄青夏做什么?不是因为你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她的奸夫吗?”
百恩脸色一白,大怒:“你别含血喷人!”
“是不是含血喷人?你自己扪心自问!别等我来逼供!”
百恩真叫人失望,如段焰说的,谁也不会去相信一个平日幽默风趣吊儿郎当的男人心机这么深,把所有人都当成了猴子般的玩甩。
在唐逍的帮会弟子用绞肉机恐吓百恩时,百恩知道时势无法扭转,鼻青脸肿,老实交待了。
当一切真相从他口中说出来时,是多么震憾人心。
原来,段焰的确有一页情,原因正如百恩之前和我说的,百恩暗恋的女人暗恋段焰。婚前的前一夜,段焰的确与那女生真的有过关系,而且也怀了段焰的孩子,就是现在的段义。
那一夜,百恩怀恨在心,他痛恨段焰明明要结婚了,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女人还对段焰恋恋不忘,甚至得不到段焰的人,也要怀段焰的孩子做未婚妈妈。当晚他看见段焰与那个女人衣衫不整,还看见醉得一塌糊涂却有功能的段焰下面有初女血时,他愤怒了,发狂了,想杀人了。
但是,他忍着了,甚至发誓,他得不到的幸福,任何人也别想得到。
于是,他故意把段焰弄回家住,故意又给段焰服用fm2,那是一种吃下后,昏睡不醒的药。把段焰的身子擦干净,又故意独留那有吻痕、有头发、有香水的衣服让段焰穿上,存心让庄青夏去误会,开始他仅是想单纯地希望段焰与庄青夏因误会而分手而已。
可是,新婚那天,他做段焰的伴郎,正好意外听见了庄青夏与庄云海的通电,得知庄青夏为了得产而来,一招阴狠的计谋随之产生,他故意引开段焰去敬酒,看见庄青夏与凌天私缠时,痛快地插上一脚,先在段焰的车子上做了手脚。后来又故意去通风报信,暗示段焰新娘在新婚出轨。
一面双刀,把所有人都哄骗了。百恩相当了解段焰这个男人,他知道段焰一旦心情不好,就会去喝酒,去飙车。果然,新婚那天所发生的事,一如他预谋中进行得无比完美。
然而,段焰未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