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场设在海洋公园旁边的博物馆,我与凌天出现拍卖场时,即在意外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看见了庄青夏与庄云海的身影。
一看见凌天,庄青夏的脸色别提那个欣喜。
“凌天!你们也在?”庄青夏的视线一刻不离,直望着凌天。
凌天皱起眉,不客气地回一句:“你们不就是知道我们来这里,才来争的吗?”
庄青夏一时语塞,凌天冰冷转身,视线暗示我和伍楠进去。
我明白,凌天很喜欢那块地皮,如果庄青夏来抢,凌天就要重新打算了。地皮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设计,设计好,再找好合适又合算的地皮,才能十全十美。
即然庄青夏要抢,一但争夺价钱肯定就不止五千万了。凌天的脸会阴沉下去,便可以理解。做为老板的,首先考虑的便是成本问题。
在我与凌天转身那刻,庄云海又莫名叫我一声。
我当做没有听见,跟着凌天走入拍卖场。
一样名叫拍卖场,建筑是多么不一样,意义也不一样。这里非常高档,装潢很漂亮,四周都是红地毯,每个客人位置前都有一台手触数字屏幕,相当高级,拍卖时根本不需要喊话。只管动动几根手指就行了。
我与凌天坐了下来,回想起在西班牙的夜。
那夜,伸长台上,我的身上只穿了一件透明的薄裙,里面真空。
那夜,聚光灯照在段焰的身上,慵懒如斯,气质非凡,邪魅如撒旦。也许从他戴面具出现在我眼前那刻,内心就无比的震憾,才使得chū_yè那晚我心甘情愿把身子交给了他,甚至不觉反感。也许从那晚,他在我心里就是一个另外,甚至进驻了内心的全部。
那夜,一张张比塞塔币散在伸展台上,段焰轻易改变了我的命运。现在,我一点也不后悔,甚至无比感激,不禁轻笑。
这样的邂逅,多有意思啊?相信,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肯定会牢记在心的。不过看来,我八成是那种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女人,不然这刻如何笑得出来?
“笑什么?”凌天听到我的笑声,迷惑地低问了一句。
我摇了摇笑,笑道:“我在触景生情。”
“哦?”凌天环顾了一下四周,顿时明白了我的意思。只是瞥一眼庄青夏后,他的脸色又沉了下去。他压低声音道:“如果我们买不成,就把价钱推到最高去。”
我全身一震,真没想到凌天居然要害庄青夏啊!不对,这不是害,这是最基本的商战,常理。这时的庄青夏仅是凌天的一个对手而已。
我也低声问了一句:“你觉得能推到多高?”
凌天的眼睛突然晶亮了一下,说:“三亿,最好的办法让他们一下亏空。”
我震惊地瞠大眼睛,不可置信:“三亿?他们会买吗?别到时他们也用这一计陷害我们就完了,不是换我们亏本?”
凌天摇头,“别忘记了,我们有设计图,他们没有,这就是我们的筹码!我们有筹码去赌,他们没有。”
我哑口无言,不知道如何劝凌天,况且我也不懂什么心理战,商战的。总之,相信凌天应该没有错吧?
拍卖会终于开始了,一名青春靓丽的主持人走上台,聚光灯笼罩在她身上,炫丽夺目。
“女士们,先生们,大家晚上好!”主持人就是主持人,声音落下,就是珠玉落盘,动听无比。
众人鼓掌,主持人才又开始说话了:“我们的拍卖会现在正式开始。今天晚上,我们要拍卖三样物品。”
屏幕一闪,众人看见一个宋朝的花瓷,而后是法尼恩大师设计的名叫天使的眼泪的钻石项链,最后,便是我与凌天前几天看上的地皮。
随便浏览了一下,主持人便从宋朝花瓷开始做介绍,讲着那花瓷的来历,和故事。爱收藏古董的一名玩家,最后以二千万巨款,拍下那花瓷。
然后是天使的眼泪,当项链从保险柜取出来现在众人眼前那刻,连我也惊呼了一声,这条项链怎么和段焰在俄罗斯受伤时买来送给我的几乎一样,只是红宝石换成了蓝宝石,另外链子有一点点不同而已。或许这项链与我那条是系列?
“你喜欢?”凌天突然问了一句。
我摇头又点头,最后还是摇头:“不是,这项链焰送过我一条,不过我一直没有要,至今他也没有送给我,不看见我还差点忘记了,可恶,他竟然也忘记了……”
一出口,我又连忙顿口,险些说漏嘴。
“原来是这样。”还好凌天没有怀疑,视线早已移至屏幕。
主持人又开始介绍天使的眼泪的故事,那是一对恋爱男女的故事,而那个男的正是法尼恩。这条项链是他送给心爱女人的爱物。故事说,在法尼恩最落魄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天使般的女人,可是最终那女人因为误会与法尼恩分手了,等到多年后再见,却是去见那女人的最后一面。误会冰释,那女人临死时留了一行清泪。法尼恩为了寄托情感,设计了这么一款项链。如今拿出来拍卖,是他的子孙,为了生存。
然而,项链的拍卖底价一张口就是一千万人民币,直到一名贵妇拍卖下来,已经价值连城,整整三千多万。
我早已震憾得说不出话,我以为段焰送的我东西都是几十万的,从来不知道身上的每一件物品都这么昂贵,幸好我从来不喜戴这些东西。不然出街还不时刻被人盯上打劫?
哎,我这张真是乌鸦嘴,想什么,说什么,什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