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后,意俊彥当然没有去找心理医生咨询自己的状况,而是打了电话给祁泽风,要约祁泽风去pub喝几杯。
然而,颇是意外的,祁泽风告诉他,此时,祁泽风就在pub,早已经喝上了。
心里虽迷惑,但他没有问蓝汐为什么祁泽风会独自一个人喝闷酒,于是,他一个人开车前往,赴约去了。
开车近半小时,他的身影终于出现在pub门口。
一走进去,迎面扑来的是糜烂堕落的气息,意俊彥以前很喜欢这种味道的,可是,不知为何,今晚他竟觉味道太恶心,而舞池中的男女还有扰人的dj也分外讨厌。
视线直接越过舞池,直直落向吧台,果然看见祁泽风熟悉的身影,他正一个人坐在吧台处喝着闷酒,而他的旁边则有一个女人在搭讪。
祁泽风明显被女人缠得不耐烦,脸色异常难看。
意俊彥轻笑,走了过去,那红发女人一见他靠近登时眼睛雪亮,可意俊彥朝她摆手,意思说让她滚多远便多远,红发女人一瞪眼、一跺脚,不得不离开了。
肩膀猛被拍了一下,祁泽风转过头来,还未开口,意俊彥先调侃他,说:“兄弟,原来你也有耐不住寂寞的时候,放着老婆在家里出来liè_yàn了?”
虽戏谑的口吻,可意俊彥心里竟有些不赞成祁泽风的作法,他竟觉得祁泽风不应该负了蓝汐这样的女人,这是他活了三十岁以来,从没有过的想法,今天自己这是怎么了?
对于他来说,女人就是发泄及逢场作戏的工具,根本不值得同情和可怜的,而今晚,他竟然关心蓝汐会被祁泽风伤害?
他想,一定是因为她现在是自己职员的关系,一如他说的,上司关心职员生活情况是理所当然的!
见祁泽风不回话,推了推祁泽风肩膀,他又问,“怎么了?看去不开心?和她吵架了?”
祁泽风摇了一下头,叹息说,“能和她吵架,应该也算是一种幸福吧?”
闻言,意俊彥脸色一正,坐在旁边,点了一杯威士忌,轻啐一口,轻笑:“我还真没有看错蓝汐,她果然是那种不喜吵架的女人,依她这种个性,一但生气,就会选择冷战对你不理不睬对不对?”
又拍了拍祁泽风的肩膀,得意说,“还好我有先见之明,没有娶个女人回家烦!不过,一个女人都搞不定你老兄也太逊了吧!女人嘛,哄几句一下,明天就对你很粘乎了!”
他自以为很了解蓝汐,却不知道根本没有冷战这回事。
祁泽风苦笑了一下,闭口不语选择不谈蓝汐。
所有人都不明白,这种未恋便先失恋的痛苦。现在他很烦,是在烦与蓝汐命中一直在错过,他总是迟了意俊彥一步。就如现在,他重遇蓝汐时,蓝汐竟又先跑去意俊彥公司上班了。
自庆功宴结束后,他每天都想见蓝汐,可是他没敢去。如果这刻喝酒能让他不想她,也算是不错的选择吧?
认真地看着意俊彥,当看见那鼻子上刺眼的绷条,他讶异问,“你鼻子怎么了?”
意俊彥一愣,而且嘴角抽蓄着,“被一个女人害的!”
换祁泽风轻笑:“遭报应了吧?这就是你玩女人过多的下场!”
意俊彥嘴巴张了张,最后烦燥地举杯与祁泽风一碰,一口喝尽杯中的威士忌,“喝!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
祁泽风也爽快地举杯喝尽,可他完全没有料到,这不醉不归最后也会出事……
喝酒误事这四个字的由来不是没有根据的。
祁泽风与意俊彥边喝边聊读书时代的童年趣事时,不知不觉,两个人都喝得一塌糊涂。而此时,眼前就正好要开始上演一场上面四字的剧码。
听听,这时的祁泽风在说些什么。
“兄弟,我真羡慕你!”祁泽风打着酒噶,脸红满面,显然已经醉得一塌糊涂。
意俊彥一斤酒下肚,也醉了七八分,他看祁泽风的脸孔也开始模糊了。
撑起祁泽风的肩膀,他架起祁泽风,二人跌跌撞撞向出口走去,出了pub,呼吸到新鲜空气,意俊彥感觉意志清醒了一些,他呵呵笑着回答:“羡慕我什么?羡慕我没有结婚?没有娶女人?”
“错!”祁泽风一拳打在意俊彥胸口上,浑然不觉说:“羡慕你总比我早一步!早一步……”
一鼓酒气往上涌,祁泽风话说到一半,突然哇一声,推开意俊彥,在路旁大呕起来。
闻到恶心的气味,意俊彥退离几步,瞪着祁泽风,一时间忘记了追问刚那一翻话。
等到祁泽风呕吐完毕,他才缓慢走近,重新架起祁泽风的胳膊。
意俊彥一直来不会做一件事喝酒不开车,开车不碰酒。
如今,两个大男人都喝得糊里糊涂的,决不能冒险开车回家了。
他决定把车子先扔在pub外,然后打的送祁泽风回家后,他自己再坐车回去,车子明天再来取。
拦到一部的士,意俊彥把祁泽风扔上了车,然后朝司机扔下一句话,那是蓝汐的住址,报上地址时,他没发觉自己出口时竟如此熟稔,像是自家地址一样脱口而出。
一路上,祁泽风糊言乱语,嚷着还要喝酒,有时还啐啐念不知在说些什么。因为声音太小,意俊彥也没有凑耳去听,只当是祁泽风喝醉酒喜欢糊言乱语罢了。
四十分钟车程,的士终于停在蓝汐租房楼下的小区外。
意俊彥拉着祁泽风下了车,拍着祁泽风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