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眉头紧锁,眼前这个青年虽然文弱,但是言辞温和,但是却带着一种隐隐的威慑力量,似乎并不看重自己的身份。他也是精明人,知道能够到江南春的都不是什么寻常人,再看我身后几个护卫,都是气度沉凝,目光森冷的高手,不由道:‘阁下说的也有道理,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我微微一笑,示意身边的护卫,那个护卫高声道:‘这位是雍王麾下,天策帅府新任司马江哲江大人。‘
那个老者身子一震,天策帅府的司马,那是雍王麾下数一数二的文官职务,他躬身行礼道:‘草民*元,冒犯司马大人,请大人恕罪。‘
我淡淡道:‘不知者不罪,那个黄衣书生是什么人,竟然陷害本官。‘
老者赧然道:‘此人姓夏,叫夏金逸,江湖匪号风liu浪子,曾是崆峒弟子,因为行为放荡被逐出师门,但是因为没有犯过什么大错,所以没有被废除武功,此人日前到在下府上,希望加入关中联,草民见此人虽然有些轻浮,但是也还有心报效大雍,所以将其收下,不料此人色胆包天,不仅调戏小女,还偷了小女的物品,原本也只是派人捉拿罢了,不料今日在此地相遇,又被他用诡计骗了,以至冒犯大人。‘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联主请自便吧,此人如此放肆,若是被我捉到,定会送到联主手上,任由联主处置。‘
*元喜道:‘如此多谢大人了。‘
回到房中,看看陈稹和寒无计,我突然轻笑道:‘想不到有人连我也骗了。‘
小顺子问道:‘公子真的要捉他么?‘
我笑道:‘不错,一定要捉住他,不过不要伤害他,我想用这个人,小顺子,你有没有法子捉住他,不让别人知道,这有点难度,不成功也没关系,我会有别的法子的。‘
小顺子笑道:‘公子放心,刚才我为了保护公子,没有动他,不过我在他身上用了追魂香。‘
我看看陈稹,陈稹道:‘公子放心,追踪使用的啮香鼠我们都带了过来,不知道公子准备在哪里见他。‘
我想一想道:‘想法子把他暗中送到这里来,记得不能露了痕迹,我明天过来见他,记得,什么人都不能知道,你们把他点了穴道,装在箱子里带来。‘
陈稹道:‘公子放心,这里我们可以做一半主,绝对不会露了痕迹。‘
在回府的路上,我在心里盘算着计划实施的可能性,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坐在马车里,我正在反复盘算,突然,马车突然停下,我的身躯向前撞去,幸好小顺子一把扶住了我,我才没有撞到。这时,车外传来禀报的声音道:‘大人,是一个男子冲撞了车驾,此人从巷子里面突然冲出,惊了马,不过这人已经晕了过去。咦,大人,这人背上有个小孩,胸前还有刀伤。‘
这时远处传来刀剑撞击的声音,不一会儿,有人回禀道:‘大人,有几个人追杀出来,我们抓住了两个,但是逃了一个。‘我沉声道:‘把人带回去,详细查问,结果告诉我知道。‘
‘是。‘车外传来恭恭敬敬的回答。
我轻轻一笑道:‘怪不得世人喜欢荣华富贵,令下禁止,谁不喜欢。‘
小顺子低声道:‘要不要我去看看?‘
我摇头道:‘不必了,应该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让雍王府的人去查吧。‘
第二天早上,昨天保护我的侍卫进来禀报,我们救下的人已经醒了,只是伤得很重,只怕性命不久了,此人自称韩章,除此之外,什么也不肯说。我狐疑的看了小顺子一眼,是那个我认识的韩章么?小顺子出去了,片刻之后返回,淡淡的告诉我,正是我在蜀国的护卫韩章。
我腾的站起来,急匆匆的走到韩章养伤的所在,在一间整洁的厢房里面,韩章躺在床上,面如金纸,我走上前按在他的腕脉上,不久就拿了下来,他,已经接近油尽灯枯了,我轻轻摇头,将一粒药丸塞到他口中,渐渐的,他的面色出现了红润,他睁开了眼睛,看见我,他的眼睛出现了神采。我坐在他身边,冷静地道:‘韩兄,我们见得太晚了,你这些日子以来一定是伤上加伤,又没有好好休息,我已经无能为力,你为什么会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遗愿,告诉我,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我会替你尽力。‘
小顺子示意其他人退出去,站在我身后,冷冷的看着韩章。
韩章开口道:‘江大人,想不到在这里见到你,你已经投靠了大雍么?‘
我微微一笑道:‘南楚继蜀国之后已经惨败,日后虽然还可东山再起,但是也最多只能苟延残喘,不错,我已经投靠了雍王。‘
韩章叹息道:‘也好,也好,大雍强盛,那些人鼠目寸光,没有成功的可能的,大人,我的岳母和妻子都死了,求你看在昔日相识的份上,照顾我的女儿,让她平安长大。‘
我神色一动,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告诉我,否则我日后如何向令嫒交待。‘
韩章的目光变得幽远,他说道:‘离开大人之后,韩章没有再种田,我原是青城弟子,练了一身武功,国仇家恨,所以我投入了反抗大雍的地下势力锦绣盟,咳咳,可是镇守蜀中的陆侯爷手段高明,我们屡战屡败,后来,他们疯狂了,开始残暴的杀害蜀国的平民,他们说,凡是不肯反抗南楚和大雍的都是叛逆,最后,他们知道了我曾在南楚军中的事情,所以要处死我,我虽然百般辩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