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顾应钦不得不承认,右少卿那番直接扑到吃进肚子里的理论放在陆倾宁身上果真是可行且有用的一招。
第二天,传承副总室,副总和特助同一天请假,秘书室忙的鸡飞狗跳。禹霖和伊思甜脸色都乌云遍布,只可远观不可靠近。
顾应钦从大学之后就没再拍过证件照了,以至于拍照片的时候他整个人脸僵的跟整过容一样。
照片出来的时候,陆倾宁拿在手里看了又看,笑的形象全然不顾。
她这一举动惹的旁边的顾应钦是分不爽:“帅哥拍证件照都是这样的,孤陋寡闻”
她将照片反过来送到他眼前:“你确定这是帅哥而不是面瘫吗?”
顾应钦一手抢过照片,黑着脸牵着陆倾宁的手就走:“刚刚人家已经叫号了,别磨磨蹭蹭的。”
陆倾宁偷偷的笑了笑,她耳朵好好,明明就没听见
给他们办登记的是个四十出头的老女人,一脸的尖酸刻薄蜡黄样,她拿着照片看了又看,挑眉看了一眼顾应钦:“结婚可不是马虎的事情。你们彼此都确定了?尤其是男方?”
好了,大乌龙来了,因为顾应钦的证件照拍的太不情不愿,惹的办事员误以为他们并非是自愿结合的,所以苦口婆心的说了一大堆。
絮絮叨叨了很长一段时间,别说顾应钦忍不了了,就连陆倾宁也快被絮叨的坐不住了。
顾应钦不耐烦的敲了敲桌子:“请问你这里是结婚注册办事处还是离婚办事处?”
办事员指了指墙上硕大的双喜,声音有点尖锐:“你说呢?”
眼见着顾应钦要发飙。陆倾宁连忙拉住他,客客气气的开口:“我们是自愿结婚的,所以能麻烦您快点吗?”亚双扔号。
老女人上下瞥了陆倾宁一眼,一脸的傲慢:“这还差不多。”
戳子戳下去的时候,顾应钦有点恍。这样他就结婚了?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他风月场混了这么多年,最后却把自己的助理拐回家做老婆了,莫名的他竟有点小小的成就感。
不管是贫穷还是富有,不管是健康还是疾病,我都爱你、尊重你,直到死亡将我们分离。
结婚的誓词一遍遍的浮在陆倾宁的脑海里,阳光下她看着那本红彤彤的结婚证,心里感慨万千,她就这么嫁了,没有通知姐姐姐夫,就这么轻易的把自己嫁出去了,而且是嫁个一个自己陪伴了八年的男人。
她究竟是怎么被打动的?是被他昨天奋不顾身相救感动了?还是因为昨天他不经意的一句。我想我爱上你了?或是他对孩子毫无保留的爱,亦或许是因为身体上有了更近一步实质上的接触?
不管是为了什么,总之这段婚姻她是带着侥幸心理踏进去的,她想给孩子一个正常的家庭,她在赌,赌顾应钦对孩子的爱,赌自己总有一天会爱上他。
同样的顾应钦也在赌,他赌陆倾宁其实一直都爱着他而不自知。
上车之后他将自己那本结婚证也交到她的手上:“这个我希望你能一直帮我保管下去。”
陆倾宁很认真的接过,将两本结婚证仔细的放进包里。
这下某人终于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这段时间我会很忙,婚礼的事情得烦你了,特批你假,一切都全权交给你处理。”
好么,这么一摊子撂到了她的身上,这比处理公事还要亚历山大啊。
他从车子的暗格里摸出来一张卡:“喜欢什么就买,刷我的卡。”
陆倾宁接过卡心想:怪不得有那么多的女人想往顾应钦身上贴,这么一个多金又出手阔绰的男人又有几个女人能拒绝的了呢?
接下来的这几天陆倾宁和吕远带着孩子处理婚礼的事情,去置办礼服的时候,陆倾宁看中一款高定的男士西装,纯黑色的面料里夹杂着不张扬的浅金线,光是穿在模特身上的样品都显的笔挺垂顺,如果作为结婚礼服穿在顾应钦的身上
买单的时候,店员一个劲的夸陆倾宁眼光好,这一套西装他们纯人手工定制,因为耗时长,所以一年才出售三套。
付钱的时候,陆倾宁绕过顾应钦给的那张卡,拿出了自己积蓄卡,这些天所买的东西无一不都是刷的顾应钦的卡,而眼下这套西装,她想自己买来送给他。
这八年,香水、衣服、鞋子、这种小礼物他送过她不少,可正真算起来她好像还没有正儿八经的送一次礼物给他。
倒不是她小气,而是他要求太高,所以她最终还是选择不去自取其辱。
按陆倾宁的意思,婚礼准备的并不铺张,定在市里的斯里兰卡教堂,客人也就只请了家里的亲戚。
小朋友这些天跟着后面玩的有些疯,晚上总是早早的就睡下了。
给孩子盖好被子,顾应钦望了一眼阳台上的陆倾宁,她在想什么?想的那么出神?
他慢慢迎着她走过去,伸手从后面环住她的腰,她才彻底回过神来。
好不容易有一天没有小屁孩的捣乱,他难得享受这样和她独处的时光,他脸埋进她的脖颈里:“在想什么?这两天是不是累了?”
脖子是她的敏感处,她缩了缩想躲开他的鼻息间迸发出来的温暖的气息:“我想给白奕阳打个电话。”
他身子一怔,手慢慢的从她的腰间收回:“你想请他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她纠正他:“我是想问问我姐的境况,如果可以我希望她也能来参加。”
顾应钦下意识转身看了一眼床上睡的正熟的孩子:“当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