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倾宁不断的告诉自己,你不可以生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你有,顾应钦也有,谁都有缅怀过去的权利。..而你不可以剥夺他的权利。
至此,陆倾宁不得不承认,她又吃醋了,而且是吃一个已经过世的女人的醋,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爱上顾应钦了,爱的那么突然,看上去似乎风淡云轻,其实早已经深刻进心里而不能自拔。
一直折腾到大半夜,这烧彻底退下去了,顾应钦才沉沉的睡过去,陆倾宁累到最后和衣睡在他身边连被子都没盖。
第二天早上,顾应钦是被浑身湿哒哒的潮湿感折腾醒的。他想掀被子可怎么都掀不动,睁开眼睛一看见眼前的一幕,不禁低声无奈的笑了笑,陆倾宁一条腿一只胳膊都架在他身上,他能动得了才怪。
她睡的像个孩子一样的恬静,发际线上的小绒毛细细绒绒的竖着煞是可爱,他好不容易静下心来细细的打量她,其实陆倾宁挺漂亮的。标准的瓜子脸,眼睛大大的,鼻子也还算高挺,嘴巴小巧玲珑,将将的组合成这样一张脸一点都不违合。一点都不比他以前的那些女伴差。
他心里居然有些懊恼。究竟这八年他眼睛到底长到哪里去了?身边放了这么一个天生的尤物,却没想着去挖掘。
不想打扰她的好眠,于是便睁着眼睛笔直的躺着,虽然有点重量,虽然后背的伤被压的有点点疼,可他却不曾挪动半分。
等了很久,直到他半个肩膀都麻木了,她才缓缓的翻了身子,像只小猫咪一样蜷缩在床边继续熟睡。
他动了动麻木的半身。慢慢地跃起身子凑到她面前,吻如同轻飘的羽毛落在她的额头上,她似乎有所感觉,用手挡住隐约的强光,慢慢睁开眼睛,视线里都是他立体镌刻的五官,看见他恢复了以往的精神面貌,她连忙坐起身一脸的欣喜:“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请医生来一趟?”
他凑到她耳边软绵绵的说了一句,惹的她脸立马红的像颗西红柿一样:“不行,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洗澡呢?”
他说他要洗澡,他后背伤着,绷带包扎着,他怎么能洗澡呢?
她果断决绝的拒绝了他,他知道彻底没机会,于是便降低要求:“那你帮我擦擦,流了一身的汗,很难受。”
这下她终于拒绝不了,乖乖的给他放了洗澡水,扶着他坐在浴缸旁边,用毛巾帮他擦拭身体。
她的手指很柔很软,一下一下的像是弹拨琴弦一样拨动他的心,热水腾起的水幕慢慢转化成水蒸气,染湿了她的长发,水珠顺着发梢一滚即落,她的脸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水汽蒸腾的原因变的红扑扑的,就像一颗上好的红富士苹果,诱人的恨不得上去咬上一口。
帮他细致的擦了一半上半身,等干透了给他换上新的睡衣,她放水收拾东西准备扶他出去,他反应过来立马按住她的手:“就这么完了?”
她疑惑的瞥了他一眼:“那你还想要怎样?”
他指了指下身:“下面还没擦呢。”
她瞬间红透了脸:“你是伤了后背,又没伤手,自己不会擦吗?”
他故意调侃她:“我现在可是伤病员,你忍心让我自己动手?”
她白了他一眼,认认真真的挤了个热水毛巾递到他手里:“你自己慢慢擦,嘉懿快醒了,我得去看看他。”
眼见着她要走,他二话不说跃起身一把将她扑在墙壁上,低头就是个情绪高涨的吻。
她整个衣服都被瓷砖上的水湿透了,衣服贴在身上薄薄的能清晰的感觉到瓷砖的冰冷,可她的唇上却正热火朝天的被堵着,冰火两重天,或许就是这种感觉吧。
很快情况愈发不能控制,她被他的吻带动了情绪,手不由自主的勾住他的脖子开始积极的回应这个吻。
直到她突然感觉到身下一凉,她还来不及说不字,整个人就被翻了个身被压在墙壁上。亚每阵圾。
再然后一切发生的再自然不过,一场轰轰烈烈的晨间运动在小小的洗手间里上演的热火朝天。
都说因果轮回,这还真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顾应钦的不知道节制,所以他后背的上华丽丽的出血了,而且因为用力过猛,伤口还比刚开始的时候厉害了一些,以至于最后不得不以缝针来做了一次疼痛感十足的完美结尾。
当真是痛并快乐着。
对于这次顾应钦伤势加深,医生没多说什么,可陆倾宁总是感觉能从他的眼睛里察觉到什么,以至于从治疗到结束都没敢看医生一眼。
大家都自然而然的把这次意外嫁祸到了老爷子的头上,都说老爷子下手太狠了,第二天伤口彻底裂开来了。
当然了顾应钦这种痛并快着的自虐式也并不是全无益处,至少老爷子为此内疚了很久,而且后来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也再没对儿子甩过鞭子了。
顾晨重伤,顾应钦又受伤,再三权衡利弊之后,老爷子和吕远一致决定将婚期延期十天。
顾应钦难得借着生病不去上班,干脆请了个长假,每天在家里看看书、陪陪孩子,上上网。
他不去上班,陆倾宁自然得去帮他周旋,于是她又开始了起的比鸡早,睡的比小姐还晚的生活。
顾应钦倒是很体贴她,每天都会准时的去传承接她下班,然后一起回老宅,这段时间因为养病,他们一家三口都一直住在老宅,住了一段时间陆倾宁其实也挺喜欢这样的生活模式,孩子有爷爷奶奶